第六十章 匈奴來犯

薛夢兒寢殿之內,一個男人正坐在他的麵前。

男子私入後宮,這是重罪。

宮女走了進去,把方才聽到的事情講給了他們。

薛夢兒麵露難色,若是換做從前,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和價值。

隻是現在,她必須要承擔起這個消息所帶來的結果了。

“夢兒,大王必然會因為這事大動幹戈,現在可以起到作用的,或許你是其中之一了。”

“叔父,大王近來留戀念卿姐姐那裏,隻怕....”

坐在她麵前的,正是薛道衡。

原本他隻是來告知薛夢兒,幾日之後,乃是他們家族的冥祭,想看她能否出宮前去拜祭。

可恰巧王奉孝的這件事,成了契機。

薛道衡內心之中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想要薛夢兒勸駕,自從曲念卿入宮以後,蕭讓早已經疏於朝政了。

他聯合了幾個大臣幾次麵諫都收效甚微,這樣下去,勢必對涇國大業是沒有好處的。

現在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若是大王這時候和秦王還有公主他們正麵衝突,難免會成了別人的借口。

原先蕭勇被殺,早已經在民間流傳了大王不顧親情的流言,若是再加劇....

此事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勢必在民間引起不小的波動。

呂州遇刺,已經是危險的苗頭了。

“隻是,叔父....”

“為了涇國的江山社稷,這是你必須要做的。”

薛道衡語重心長的說著。

隻是那大王身邊的宮女,何時成了他們的眼線,這倒是令人費解。

監視偷窺大王,這是死罪。薛道衡不會不知道,而且看那宮女的樣子,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而就在此時,王奉孝的府中,蕭鈺兒正在陪著黎美娘。

麵前的黎美娘早不是從前母儀天下的姿態,而是顯得精神恍惚,眼神之中的光彩也不複存在了。

王奉孝折回府中,悄悄的來到她們兩人所在的房間。

“公主。”

他來到蕭鈺兒跟前,作了個揖。

“怎麽樣了?”

見他回來,蕭鈺兒放下手中正在喂黎美娘的碗,連忙問道。

“一切都按照計劃做了。”

“很好,相公辛苦了。”

沉吟片刻,看著黎美娘歎了口氣。

“此事,還需嚴加保密,若是被人知曉,隻怕她的性命堪憂了。”

“公主,咱們這麽做,勢必會引起大王動怒。而你....”

王奉孝滿臉的擔憂,因為經過今天自己進宮之後,蕭鈺兒無疑就成了蕭讓的眼中釘。

而她今後再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前了。

至於蕭鈺兒為什麽會這樣做,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為了故去的前太子蕭勇。

“事已至此,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隻等時機成熟,我便帶她離開,隱姓埋名便是了。”

蕭鈺兒若有所思,再次看向了癡呆的黎美娘。

“無論公主作何決定,奉孝一定相伴左右。”

“多謝你,奉孝。”

“你我夫妻一場,何須言謝呢。”

兩人把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就像他們的命運一樣,已經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

王奉孝離開之後,蕭讓就命影衛加強了對他府邸的監視。

因為蕭讓總覺得,今天的事情過於不合常理。

王奉孝若隻是為了表明忠心,何須如此著急,再說了,蕭鈺兒所去之處,他真的毫無所知嗎?

他不敢大意,現在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長期以來,他都如履薄冰,深諳提防之道。

為了生存,他硬生生的從一個外賣小哥被逼成了個城府極深的君王。

真的是時也命也,造化弄人。

曲念卿最近還在調養身體,蕭讓時常過去探望。

但是閨房之事顯然是不可行的,畢竟她傷勢初愈,還有孕在身。

最多就是兩人說點體己話,聊以寄托罷了。

星兒最近來了月事,這對蕭讓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好巧不巧的,薛夢兒也感染了風寒,鳳體帶病,是不可以見大王的。

隻是蕭讓哪裏知道,薛夢兒根本沒事,隻是那天聽了薛道衡的話之後,心中猶豫不決,一時間不敢見蕭讓罷了。

多日來的情緒壓抑,還有身體的勞累,蕭讓覺得自己急需放鬆一下。

這讓他想起了當初圖魯斯帶來的那些匈奴美女。

這些女人自從被送來之後,一直也就是跳跳舞助助興罷了,從未得到蕭讓的寵愛。

“來人呀。”

“大王。”小太監踩著小碎步跑了進來。

“擺駕秋露園。”

“是,大王。”

秋露園是這些匈奴女人的住所,畢竟她們人數眾多,而且還沒個身份,隻能一起住在宮內的這處偏院之內。

來到秋露園,蕭讓就被裏麵的景象深深吸引了。

因為好一片春色無限,匈奴女人的衣著不同於涇國的得以大方,她們多穿性感衣服。

而且身形比之涇國女子,更加的飽滿,身材全是凹凸有致的。

那些女人得知大王要來,齊齊的跪在那裏等著。

“都起來吧。”看到眼前的這些異域美女,蕭讓心情為之大好。

心說,這要是在這裏住上個十天半個月,自己這小身板隻怕是真的吃不消了。

進去大廳,早就備好了美酒菜品。

蕭讓落座,那些匈奴女人就開始各司其職起來。

有些跳起了舞,有些抱著樂器演奏。

還有幾個坐在他的身旁,喂著東西,完全不用他自己動手。

看著眼前這些妖嬈多姿的女人,蕭讓哪裏還能把持的住,心裏滿是迷離之感。

那些太監和內侍們早就識趣的退了出去,而且把門給關上了。

蕭讓此時懷裏摟著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天生尤物,雖然膚色略黑,但是顯得更有韻味。

此時那女人的手正不安分的在他腿上遊走。

蕭讓顧不得有許多的人,就要一展身手。

這些女人本就是獻給他的,所以也不會扭捏半分。

一番折騰之後,蕭讓早就累的不行了。

他心說,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古代的皇帝許多都不長壽了,這等福分,可不是誰都能消受的呀。

左右摟著兩個女人,半躺在座位之上,便有一個半著衣物的女人把酒杯遞到了嘴邊。

做人如此,夫複何求呀。

正在蕭讓流連忘返,盡享齊人之福的時候。

門外,商彌氣呼呼的等著呢。

北方前線軍情來報,匈奴意圖不軌,屢屢靠近防線,這肯定是不好的苗頭。

這本就是兵部尚書的事情,但是現在商彌身後站著的幾人,又有誰敢去打擾大王的雅興呢。

宇文覺剛被派去修複長城,匈奴就有了不尋常的變動,這讓商彌不能不多想一些。

他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對於戰爭的嗅覺卻異於常人的敏感。

幾十年的戎馬生涯,骨子裏血液裏,都是時刻的警戒。

他本想破門而入,但是門口的太監阻攔,他也不能太過造次。

可是等了半晌,大王依然沒有出來。

他是實在等不下去了。

“大王,老臣有事啟奏呀!”

扯著嗓門大喊一聲,身旁內侍都被嚇了一跳。

“大王,大王!”

商彌聲音越喊越大,任由誰也阻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