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追魂符

一個死人怎麽可能參軍?

除非是在陰曹地府當兵。

陰兵!

我腦子瞬間開了竅兒,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房東大爺的兒子,或許就是一個陰兵!

如果真是這樣!

這倒是一個機會,跟著他就能找到陰兵老巢。

就能知曉陰兵符令的下落。

我立即找到了袁正峰和李忠言兩位前輩。

“兩位前輩,我覺得,房東大爺的兒子,就是一個陰兵!

小賈在房間裏找到了他的遺照!”我開門見山地對他們說道。

“你有什麽想法?”袁正峰凝視著我,兩條眉毛往一塊擠,略顯嚴肅。

他的反應,讓我有些後悔了!

這兩位老道是張半仙請來保護我的!

他們的目的,隻是讓我安全回家。

至於能不能得到陰兵符令,他們可不管。

我的想法對他們來說,很冒險,肯定不會同意!

“沒……沒什麽想法!”我擔心他們會阻止我,趕忙搖頭說道。

“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是想跟蹤房東兒子,找到陰兵老巢吧?”李忠言白了我一眼,嗔怪道。

我暗道不妙,這兩個老道太精明了,竟一猜就中!

看來瞞不住了,我隻能點頭。

“這事我們同意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袁正峰卻突然點了頭!

“您……竟然同意了?”完全出乎意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這是一張追魂符,若房東的兒子真是陰兵,他出現時,你就悄悄燒了這張符籙!

我們就能知道他的蹤跡了!”袁正峰拿出一張紙符,對我說道。

難怪他們能同意,原來有這種好東西。

這就用不著以身犯險了!

“你們竟有這種好東西?上次怎麽不用?”我接過紙符,有些埋怨地說道。

“上次那麽多陰兵,又是夜晚,紙符一燒,我們就得暴露,成了甕中之鱉。

這符籙,對我們來說彌足珍貴,可對你來說,就不算什麽了!”袁正峰在向我解釋的同時,歎息道。

什麽叫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我不解地望著他。

“這東西,就是你師父張半仙畫出來的!

那老東西摳門的很。

若不是這次求到我們頭上,他才不肯拿出來呢!”李忠言明顯有點小情緒,用吐槽般的口吻對我解釋說。

什麽?

這東西竟是他鼓搗出來的?

靠不靠譜?

就他那點能耐,我還真有點信不過!

“你還真別小看張半仙!

他雖不是修道的料,卻憑借微末的道行,在道門中立足。

各大道派都承認他太一教掌教的身份。

你以為隻是憑借太一教祖上留下來的護教法陣嗎?

他畫符的本事,在道門之中,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二十年前,三教盛會,他愣是裝了一口袋符籙上擂台,把不可一世的周懷仁打的滿地找牙!

那場麵你是沒見過,現在回想,真是又解氣,又好笑!”李忠言眉飛色舞地對我講述說。

我靠!

張半仙竟有這本事?

我怎麽不知道?

難怪上次去三清觀,周懷仁不待見他,原來早就有過節!

這老家夥的嘴太嚴了。

作為他唯一的弟子,我竟毫不知情!

這筆賬必須給他記上!

遲早要找補回來。

拿走紙符後,我假意挪了地方,就在院子裏躲了起來。

天色漸晚,明月高懸。

房東大爺的房間裏,一直亮著燈,開著門兒。

他時不時地在門口盼望,顯得格外著急。

呼!

一陣冷森森的陰風自大門而入,直奔正屋。

房東大爺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隨後,一個身著兵字服裝的壯漢,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我暗暗竊喜,果然沒猜錯,他兒子就是陰兵。

“兒子!肯定是你回來了!”他兒子是陰兵,房東大爺一個普通人,自然看不見,但還是有所感應,歡天喜地地說道。

隨後,房東大爺從房間裏搬出來一個瓦盆。

將一些紙紮的衣服、鞋帽丟入火盆燒掉,又燒了不少陰錢。

他陰兵兒子,一直站在他身旁觀望。

“兒子,還一個月,十年期滿,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到時,你可得在黃泉路上等我!

活著咱父子倆不能在一起,死了絕不能分開!”房東大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著。

這一幕挺讓我感動的!

若不是有任務在身,我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將特製柳葉貼在他眼皮上,讓他們父子立馬相見。

可現在卻不能!

我趁著陰兵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老父親身上,就將紙符給燒了。

房東大爺足足哭訴了半個多小時,也將事先準備好的紙紮物品燒光了。

“時間差不多,兒子,你走吧!”房東大爺擦了擦眼角上的淚,說道。

他陰兵兒子跪在地上,磕了個頭,便化作一陣陰風消失不見了。

我趁機遛進了袁正峰和李忠言的房間。

兩人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的。

地上不知什麽時候,平鋪了不少白灰。

白灰上,莫名其妙出現了細微的痕跡,仿佛冥冥中有一支筆畫上去似的。

“這痕跡,就是他行蹤軌跡,等他停下後,我們就能根據行蹤軌跡,找到陰兵老巢!”袁正峰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道。

我們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地上的白灰痕跡,足足一個多小時,終於停止了。

白灰表層,出現了複雜的紋絡。

有些甚至是交叉的,若不是我們剛剛集中注意力,即便有圖,也未必能理清頭緒。

“看來,陰兵老巢,就在密林中!

有了這行蹤軌跡圖,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李忠言高興地說道。

“那還愣著幹嘛?趕緊出發吧!”我迫不及待地說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要去也不能晚上去,鬼物在夜間是最活躍的。

趕緊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再說!”袁正峰白了我一眼,訓斥道。

確實,還是白天更穩妥。

有了路線圖,我心裏踏實多了,就回王嬸家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床,就聽隔壁房東大爺院裏有人大聲吵嚷。

就立即跑了過去。

“你們……你們賠我兒子,我兒子就是你們害的!”房東大爺紅著眼睛,扯著袁正峰的衣領,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