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春光

穿越仙俠之慕仙傳 滿室春 光

她驚住了,急忙看向阿白。

阿白隻是微微眯著雙眼看著她,那眼光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卻又無法說出一般。

它是被什麽人傷到了嗎?天機山上還能會有誰傷它嗎?……半朵心中一驚,思索起來,卻想不出能是怎麽回事。

又輕輕抱過阿白,低下頭細細的看著它的身上,尋找著傷口。

但待她將它全身看後,卻並沒有發現一道傷痕。

隻是不斷有血從它的皮毛之中隱隱滲出,那血跡在它腹部的皮毛之下秘密隱藏著,要不是她無意中摸到,否則自己永遠也不會發現的。

她輕輕摟住阿白,心中微微疼惜。怪不得它今天如此失態,原來是它發生了什麽事情。

自己,真的沒有保護好它。

半朵心裏愧疚著,又急忙伸手施法給它治療著。

可是無論她念什麽法訣,卻總是無法止住鮮血,血還在緩緩的往出滲著。

心中既是疑惑又是焦急,手下不禁使了點力氣,阿白突然渾身抽搐了一下,她急忙又縮回手去,擔憂不已地看著它。

阿白似乎毫不在乎自己身上不斷流著的血,它將頭枕在她的腿上,微閉著眼睛,又好像很是享受她的關心,砸吧砸吧嘴。

半朵憐惜的摸摸它的頭,心中微微歎息,這可怎麽辦,那血為什麽止不住呢?……

阿白似乎不滿她的出神,張開了狼嘴,輕輕咬了咬她的胳膊。

半朵急忙回神,又看向它,阿白豎豎耳朵,舌頭輕輕舔著她的手背。

半朵看著它,小心翼翼的摸摸尖尖的狼耳,又伸手順順它背上的白毛,它身上暖和溫熱,就像是一個大暖爐,輕輕的抱著它,手下麵軟軟的,隻是狼毛有點尖刺,感到身上舒服極了。

一仙一狼靜靜的待在一起,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暖了起來,溫潤的陽光照在花園裏。

一旁的萬呈花輕輕搖晃著花葉。

……

過了一會兒,阿白睡著了,半朵小心的抱起它,走進青竹小院,將它輕輕放在床上,擔心的看著它,心中焦慮卻毫無辦法。

過了好久,她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向師父求助啊。

她猛地拍拍腦袋,自己什麽時候腦子反應的這樣慢了?又急忙悄悄退了出去,關上屋門。

她沿著小路匆匆走著,一邊走,一邊又細細想著。

阿白它之前就老是怪怪的,常常不見影子,現在竟然身體流出血來,卻不見傷口,這難道會是一種咒術嗎?......

細細想來,這的確很像是一種毒咒。

難道天機山上除了她和師父師叔還會有什麽人,是那人傷了它?會是妖怪?還是神仙?

又一想,不對,阿白之前就總是神神秘秘的,幾乎每個月都常常有幾天不見它的身影,難道,它是一直獨自承受著這毒咒的痛楚麽......

……

最近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她現在腦子裏思緒萬千,一團混亂,真是得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先是不周山好端端地遭到妖魔的突襲,再是發現夢仙龍族的身份,又疑惑著她與妖魔之間的關係,還有那追魂珠,到底有沒有被她拿走,她要那追魂珠去幹什麽呢?

最讓她吃驚的是巫寒魔怪的身份,他竟然就是南南法師,名揚六界的捉妖師竟然就是百萬年前消失的巫寒魔怪,這麽長時間仙界竟也一直沒有發現,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對了,曲別意你不也是魔界中人麽?你以前難道也不知道南南和尚就是巫寒魔怪嗎?”她想了許久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突然想到身邊不就正有個上古樹妖可以給她解答嘛,於是便開口問曲別意道。

曲別意撓撓頭,也是十分困惑的說道:“我之前確實也不知道南南法師真正的身份,想來在巫寒魔怪沒有重新現世之前,妖魔界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的。”當時看到那個情景,南南法師竟就是巫寒魔怪,這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萬分。

妖魔界確實沒有一個人知道巫寒魔怪在百萬年前的浩劫之後去了哪裏,任誰也不會聯想到堂堂妖魔界的第二把手竟然會成為仙界的除妖法師,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也不知?”半朵又很是疑惑,但她也不再多問曲別意什麽。

她又默默走了一會,突然又開口問曲別意道:“你知道怎麽才能找到上古神器嗎?”

曲別意一愣,又突然說道:“你、你難道真的要去找上古神器?要用上古神器救你師叔?!”

半朵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站在那裏。

“我明白了!你不僅是想要救你師叔,其實,你是更想救你師父吧?!是不是這樣?”曲別意焦急的問道,她怎麽這麽傻呢,一定要去找上古神器來救他們麽。

“你不是妖魔界中的人麽,你難道也不希望我找到上古神器嗎?隻要集齊這三件神器你們妖魔界的首領噬魅王就可以重新現世了,這對你來說不正是一件好事?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好像很不希望我找到似的?”半朵淡淡問她,心中有點疑惑,她的語氣聽起來確實有些許不願......她是為了什麽呢,到底怎麽了。

“我,我當然希望找到了。”曲別意的聲音明顯變的遲疑。如果那三件神器真的讓半朵找到,那不僅僅噬魅王可以重新現世,連她,也許就可以回來了……

“你想什麽呢?怎麽不說了?”半朵見她半天都不吭一聲,心中又是疑惑。

“沒、沒、沒什麽,當然是要找到神器了!一定要找到……”曲別意突然說道。隻要找到那三件神器,她,可能就真的可以回來了。

隻不過……

曲別意又不禁想到了半朵,到時候噬魅王若是真的重新現世,那她做的這件事就一定瞞不住的。

到時要是被仙界知道是她聚齊了三件神器,才讓噬魅王重新現世了話,仙界一定會重重的懲罰她的,就算是天機子也保不住她吧。這個,傻丫頭……

半朵聽了一笑,伸手拍拍天羽靈綢,語氣變得歡快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想找到神器的,那你一定要幫我,這也算得上是互惠互利了!”就算是噬魅王真的重新現世那又如何,她也一定要找到的……

……

一邊和曲別意說著,半朵來到一間屋子前,她抬頭看看,一愣。自己不是去找師父的嗎,怎麽會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這裏?

這,不是師叔的房間嗎?

她想起時隨風,心中不安,躊躇一下,便又走到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到這間屋子她就感到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寒氣很重。

一眼看去,時隨風還是靜靜地躺在那張萬年寒冰床上,一動不動,身上裹著一團寒冷的霧氣。這滿屋子的寒氣都是那寒冰床散發出來的。

半朵輕輕的抬腳走向寒冰床,停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萬年寒冰床寒氣刺骨,連他的衣服上都結了一層寒冰,麵色黑紫,手指發青,整個身體都被冰凍在那一團寒霧裏麵。

她看到時隨風左麵臉上的黑符咒印,心突然緊縮。

他是為了自己才擋住那道黑鞭的,是他救了自己,也是因為自己,他才變成了如今這個仙不仙、鬼不鬼的樣子,還一直這樣昏迷不醒,這都是自己的錯……

半朵逼回眼淚,吸吸鼻子,彎下腰,深吸一口氣,伸出手來,向他臉上觸去,手指觸到寒霧上。霧氣擋住了她的手指,指尖一陣冰涼。

“半朵,你在幹什麽?”雲子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聽到聲音急忙轉過頭來,看見雲子暮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個藥籃,雙眼直視著她。

“沒、沒幹什麽。”半朵急忙縮回手向他解釋道。

雲子暮提著藥籃向床邊走來,又對她說道:“我要給他上藥,你離遠一些。”半朵急忙離開床邊。

雲子暮撩開衣角,坐在床沿上,放下藥籃子,又突然伸手作勢要解開時隨風的衣帶,猛地,他想到什麽,停住了手,轉過頭,又對一旁的半朵說道:“給你師叔上藥需要把衣服全部脫下,你、還是先出去吧。”

半朵一聽,腦子“嗡”的一聲亂了,頭腦中隻剩下“全部脫下”這四個字在晃悠著。

……

好一會,她才咽口唾沫,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師父解開師叔衣帶的手,雙眼亮晶晶的直發光。

雲子暮看她一直盯著時隨風不知在想什麽,眉頭一皺,沉聲道:“怎麽還不出去?”語氣似有些生氣。

她咳嗽一聲,急忙收回目光,轉身向門外走,出門的時候又不甘偷偷的回頭,發現雲子暮還是緊盯著她,心中一跳,急忙又轉過頭來,跑出門去。

她將門關上,快速走出幾步停了下來。

半朵靜靜地出神,想了好一會,師父和師叔啊……

突然甩甩腦袋,心中鄙視自己:怎麽能亂想師父和師叔之間的關係呢!師父隻是給師叔上藥而已。

不過……剛才那情景,真的是很讓人產生遐想……

又伸手狠狠拍拍自己的臉,暗中唾棄著自己不純潔的想法。

突然她不禁疑惑,師父給師叔上什麽藥呢,那藥會對他有幫助嗎?突然又想到阿白,自己不就是來找師父來幫忙的嗎,怎麽能什麽都還沒說就這麽走了呢!

腦海中又不禁浮現出剛剛那個場麵,心裏癢癢的,按耐不住,便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小心翼翼的靠在門邊上,偷偷的透過門縫向裏麵看著。

雲子暮看著時隨風黑紫的麵色,眉頭皺起來,歎口氣,又低頭伸手解開他的衣帶,將衣帶放在一旁。

又伸手揭開他的衣領,輕輕的扶起他,將上半身的外衣褪到腰間,時隨風依舊沒有醒過來,任他脫去身上的衣服。

半朵偷偷的躲在門外,偷看的是熱血沸騰,激動不已,緊緊咬住嘴唇,免得自己激動的喊出聲來。

隻見雲子暮繼續解開時隨風的裏衣,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門外一陣狂亂的心跳抽吸聲......

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胸肌頓時露了出來,光滑白皙。

胸前的兩個粉點像是櫻桃般極為誘人,看得她直咽口水,心裏狂亂不止,想一下撲上去。

雲子暮繼續解著他的衣服,接下來是腹部……

半朵隻感到眼前是春光一片,耀眼非常,呆呆的看著門內的春色,不知要做什麽反應......

屋內,雲子暮繼續解著時隨風的衣服,隻見他伸手緩緩解開了時隨風的褲帶,將褲帶放到一邊,作勢要脫下他的褲子……

她突然覺得渾身的氣血紛紛上湧,鼻尖一熱,鼻血“唰”的流了出來。她伸手往鼻子上一抹,看到手上竟全是血,驚叫一聲。

門內雲子暮聽到她的驚叫聲,突然停下手,起身一個箭步衝到門前,一把推開門,就看到半朵滿麵鮮血神情愣愣的站在門外。

他心裏一緊,急忙一把拉過她的手,不由分說細細探了起來。半朵反應過來,使勁想要縮回手去,雲子暮緊握住她的手腕,絲毫不放。

探了一會,他皺起眉頭,並沒有什麽不對呀。又看向半朵,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鼻子裏流血呢?又伸手抹抹她臉上的鼻血,心中疑惑,眉頭微皺。

半朵僵住不敢動彈,生怕被他看出什麽來。

雲子暮歎口氣,又收回手,雙指合並,口中念訣,她臉上的鼻血瞬間消失了,又變的白白淨淨。

他扶著半朵的肩膀,輕聲問她道:“你怎麽了?鼻子怎麽好端端的流血呢?”聲音還是冷冷淡淡的,但語氣明顯放的輕緩,這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半朵不知該說什麽,隻是趕忙使勁搖頭。

偷偷看一眼他,目光無意中瞟向了他的領口,遮得很嚴實啊,什麽都看不到,皺皺眉。

雲子暮不解,但看她鼻子也不再流血,心中稍安。

突然,他又鬆開扶著她肩膀的雙手,手僵僵的,眼眸淡淡垂下,也不再多說什麽。

半朵偷偷看他一眼,不自覺的想象著他脫了衣服後的模樣,心中猛然波動,臉上發紅。

又急忙搖頭,深深吸口氣,不敢再看他了,將目光移向屋內,依然是滿室春光……

氣血又瞬間翻湧,血液沸騰,經脈繃脹,她急忙將目光從屋內移出,揚起脖子,手慌忙捂住鼻子,口齒不清的對雲子暮說道:“師父,徒弟這就告退了,馬上回去清修、清修。”說完就轉身,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雲子暮看著遠處她的身影漸漸消失,輕輕搖頭,又走回屋內,轉身關上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