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六界

初識六界 殺身之禍

道人揚了揚眉毛,似乎很是驕傲,得意的看著她說道:“嘿嘿,看在你和我有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我乃是這六界無仙不知無妖不曉的‘引路人’晏卿!”

花落一聽又疑惑道:“‘引路人’?什麽‘引路人’?”

道人,不,這時應該叫晏卿了。

隻見晏卿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懂”的樣子,說道:“你是凡人嘛,當然不知道了。‘引路人’的意思當然是給人引路了!這六界之內沒有我不知道的路,什麽‘陰陽道’啦,‘長生橋’啦,‘過界河’沒有我不知道的路,這六界妖神誰不知這麽一句話‘要問路,問晏老;要尋人,尋許門;要查事,茶青清’!”說完又笑眯眯的看著她。

花落靜靜的想了好久,終於是完全接受了這個世界有妖有神的事實了,畢竟穿越這麽詭異的事都發生在她身上了,她又何嚐不能接受別的詭異的事呢。

突然她又問道:“那些人追你做什麽?難道是你做了什麽壞事呀?”

晏卿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就是欠了點東西而已。”

“點東西?”

“呃、好吧,我欠了夢仙一顆追魂珠。”晏卿說著還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追魂珠是什麽?很寶貴嗎?那些人怎麽那麽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的追你?”

“咳,那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和她打賭打輸了嘛,賭注是一個追魂珠。這世間隻有兩顆追魂珠,我有一顆,本來都要給她的,一不小心打碎了,隻剩一顆了在東海龍王那裏。誰不知道那老頭喜歡奇珍異物,寶貝的跟命似地,我怎麽給她要去呀。這‘追債隊’都追了一百年了,幸虧我知道的路多要不早被他們追上了。”

他一邊說一邊深深的歎了口氣,搞得他命途多舛似地。

花落隻感覺她什麽都不知道但又好奇的緊,纏著晏卿問東問西的。

晏卿被她纏的煩了,喝了一口茶,說道:

“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就特例給你講講這六界吧!

這六界便是神界、仙界、人界、鬼界、妖界、魔界。

自從億萬年前盤古開天辟地,女媧造人之後,這世間就有了三界,神界,人界,鬼界。

神界則是這上古神仙,人界就不用說了,人死之後便是鬼則為鬼界。但人一但修煉個百千年,運氣好的,有仙緣的就能渡劫成仙修成仙果,飛天成仙,這便是仙界。而這萬物除了人之外,這動物植物一但有了仙緣,便有了靈識,如若潛心修煉到一定境界便可化身為妖,這便有了妖界,而若他有心成仙,便需再潛心修煉百千年,渡劫成仙。

而這魔界,則是百萬年前的一場浩劫之前所形成的。

那場浩劫使得許多仙人,鬼和妖陷入魔障,成了妖魔。”說到最後他歎了口氣,仿佛回到了那場浩劫,一時唏噓不已。

花落也感到他不願多說,也不再問了。

突然,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問他道:“你老是說你我有緣,你和我到底有什麽緣呀?”

晏卿向她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財緣啊,你找我測字還沒給錢呢!”

花落一口茶沒咽下去,突然全噴到晏卿身上,抖著手指著他說道:“就、、就為這個?你就、就把我這麽弄到這來,你也太摳了吧!真是小題大做!”

說完她眼珠一轉,似是又想到了什麽不對頭的地方,突然跳起來一把按住他,大聲質問道:“說!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哎、哎,有話好說嘛,別激動啊。”晏卿急忙說道。

“好說個鳥,我才畫了一朵花,你就一副那種緊張兮兮的神態,而現在又說是為了什麽財緣就把我帶到這來,說是沒陰謀我就跟你姓!”她瞪著晏卿,怒道。

“咳、、放下放下,你細胳膊細腿的能把我怎麽樣啊,坐好,我再告訴你。”

花落一聽手中一頓,想了一下,也對呀,對方可是個有法術的人,自己確實不能把人家怎麽著,於是就收回手坐了回去。

晏卿站起身,一臉嫌棄的將衣服上的茶水抖了又抖,伸手不知掐了個什麽手勢,嘴裏念念有詞,衣服上的水轉瞬就幹了,還變得跟新的一樣。

花落在一旁看著覺得新奇不已。

晏卿吸了吸鼻子,坐下看看她,皺眉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過了一會,他歎口氣,緩緩開口對花落說道:

“你有所不知,你方才畫的那朵花叫‘萬呈花’。此花在六界消失已久了,最後一次見到也是百萬年前的事了。

它牽扯繁多,這百萬年間尋找此花的人多不勝舉,發生很多災難,不過沒有一人再能發現這花了,近百年來幾乎已經沒有什麽人去找了,你要謹記以後萬萬不可在別人麵前提到此花,萬一被人知道,搞不好你連命都沒了。

至於為什麽帶你來這兒,那是因為我算出你有麻煩了,好心帶你避難嘛。”說著他還一臉“都是為了她好”的神情看著花落,深怕她有所不信。

花落沉默了,她對晏卿的話半信半疑,總覺得他有什麽秘密沒說。

不過,有一點她是確信不疑的。那就是這花確實怪異,一定有什麽秘密。但她絕沒想到會是這麽回事,沒想到這“萬呈花”曾經帶來過災難,想到這裏她有些忐忑。

難道,自己與這“萬呈花”還有什麽牽連?……

她皺皺眉,又搖搖頭,心中暗自決定不管這“萬呈花”到底是有什麽秘密,又與她有何牽連,以後她也再不會在別人麵前提到這朵花,要是真的惹上什麽麻煩可就糟了。

想到這裏,她暗暗點頭。又問晏卿道:“你說我有麻煩了?我能有什麽麻煩啊,在這又不認識幾個人,哪能有麻煩?”

晏卿隻是看著她,也不說話。

“快說呀!不說我可要走了,對了這是什麽地方?離剛才那條街有多遠?包叔找不到我會擔心的。”花落催促道。

晏卿似乎下定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說:“是殺身之禍!”

她愣了一下,疑惑道:“殺身之禍?誰要殺我?怎麽會有人要殺我呢?為什麽?我不相信!”

晏卿看著她說:“信不信由你,我雖然算不出你從哪來的,但這麽明顯的殺身命格我還是有把握算的。不過誰殺你,為何要殺你這個我可不知道,這是你自己惹得麻煩。不過,為了你的安危著想,我看你還是暫時不要離開這裏的好,起碼我還能照看你。”

花落看看窗外,這時天色就快要暗下來了,她心裏著急,又說道:“不行啊,天都晚了,我再不回去劉嬸他們要擔心的。”

晏卿看她這樣,無奈道:“好吧我就再當一回好人送你回去好了。”又一皺眉頭,很是擔憂的低聲道:“但願這次我們不要遇上‘討債隊’了”

花落一聽,笑道:“那先討債的人是夢仙派的嗎?”

“不,‘討債隊’顧名思義是幫人討債的,不過是要給報酬的。六界之內沒有他們討不到的債,當然我是個例外,嘿嘿!”他的語氣聽起來還很是得意。

花落撇撇嘴,不予理會。

晏卿拉著她走出茶館,走到一處無人注意的地方,又像風一般的飄走了。

……

回到了蓮花村。

花落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才感受到了愛與溫情呀,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快就被奪去?!!

為什麽為什麽?!!

曾經的蓮花村此刻人畜早已無一存活,昔日美麗的山村已經變成了修羅場,鮮血遍地,人的殘骸,牲畜的屍體到處都是。

她想象不到村民當時是怎樣的奮力掙紮,她不敢想,不敢想,她怕、她怕自己會瘋掉。

再也聽不到犬吠雞鳴,唯一可聞者是北風呼號。再也看不到劉嬸麵對著窗外的場圃,娓娓談著桑麻的農事家事的慈愛麵龐,唯一可見的是眼前的劉嬸和周伯將大丫、二丫護在身下卻無法阻止死亡的絕望神情。

房簷,床邊,灶台到處都是劍劃刀砍的痕跡。

夕陽映著遍地的鮮血,將整個村子籠罩在濃濃的血霧中。

花落跪在劉嬸身邊,想把二丫從她身下抱出,但劉嬸和二丫就像是連在一起一樣,紋絲不動。

花落感到她的鼻子裏嘴裏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刺鼻,刺骨。

她渾身發冷,連眼淚也流幹了,眼中越來越紅,淚真的流幹了,血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手上。

她似乎什麽也感覺不到了,沒有疼,沒有痛,沒有悲,沒有喜。

晏卿一看不對勁,急忙一掌過去將花落打暈,抱起她,看了看,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花落自從來到這裏,心總是沉浸在這個小小家庭當中,隨之感動,隨之傷心,隨之歡樂,無法停止自己的思緒.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

有人說: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她

原本來到這裏,她就是這樣孤獨著狂歡,就這樣孤獨著,但並不孤單,因為自己有這樣一家人的相伴。

……

暈暈沉沉中,她在做著一個夢。

夢中她一會是那個會七十二變的“花狐狸”與朋友談笑,一會是“小白大姐”和大丫、二丫談天。

沒有悲傷,沒有哀愁,她被保護的很好。

她不想從那夢中走出來,深深的害怕著那一切真的都隻是夢。

突然,許許多多的人闖了進來,他們手中拿著刀,拿著劍,隻聽到大丫、二丫驚恐地叫著“大姐!”“大姐”,她想要出聲,但無法出聲,也邁不開腳步,好像被試了定身術一般,不得動彈。

她心中害怕著,驚恐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在那些人的刀劍之下。

心中像是窒息了一般,心不再跳動,血也不再流動。

她渾身顫抖,麵色慘白,抖成一團,嘴裏不停的呼喊著。

……

突然,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晏卿擔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