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十萬精魂

幾人也是各守一處,古青站在船尾臉上露著興奮的神情,這些日子一直忙於奔波,好久沒有活動筋骨的打一場,現在麵對眼前不斷增多的妖獸熱血沸騰的個個斬於劍下。

玉生煙和平天站在船頭一副謹慎異常的神情,靈月站在右側。

懶小子站在左側兩人對望了一眼麵露苦笑。

逍遙骨站在中間,當大鳥把飛舟包裹在一起時逍遙骨就發動一次血光群殺的攻擊,也不知道逍遙骨用得是什麽秘術,每次血光發動之時,天歲幾人身體內的血氣都會莫名的翻湧不定。

而這道血光在虛空形成一道光柱之後就會向四周一散,碰到血光的大鳥都會在血光之中化成一團團血霧,四周顯然已經剩下寥寥幾隻了。

這種攻擊力道讓幾個築基期修士都汗顏了起來。

心中歎道,果然是結丹期修士,有了這位結丹期的大神,幾個人能稍微的緩和一下法力不足。

不過這些大鳥是毫不畏死,用不多久又會對飛舟從新發起攻擊。

一日之後幾人的法力也是漸漸的消耗嚴重,每人手裏都握著一塊中階靈石用來補充法力,隻能靠飛舟上的大陣保護了。

不過幾個人也沒有閑著,在大陣空隙之處還是有大鳥飛進飛舟之內。

對戰耗損靈力的幾個人剩餘的法力也就勉強夠砍殺這些漏網之魚了。

天歲駕馭的飛舟在群獸的包圍之下和大陣威力的消耗靈力下,飛行的速度就猶如龜爬。

此時飛舟上的幾個人麵色都露出焦急之色,如今這樣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被圍攻的妖獸破舟而入。

逍遙骨發動幾次群殺之後,麵色變得凝重起來,現在的小城就在他們的神識範圍之中,但是被一群大鳥圍的是水泄不通。

他們目前的情形就好像餓了好幾天,裹腹的食物就在眼前,但是每次伸手就差那麽一點,就是夠不著,又急又氣。

逍遙骨見幾人的法力都用的差不多了,在強橫的大鳥身軀的撞擊下飛舟恐怕也支持不了太久。

身為結丹期的她,每次見到天歲都會遇到讓她無比憋屈的事。

狠狠在心裏罵了天歲幾句之後,一咬銀牙對天歲說道:“一會我施展一種大威能的神通,你駕馭飛舟能遁多遠遁多遠。”

“阿嚏,阿嚏…”

天歲在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心中納悶的想著:“誰啊,誰又念叨我了?”

在聽到逍遙骨這麽鄭重的跟他說話,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對逍遙骨說道:“請前輩放心,天歲盡我所能。”

逍遙骨略點了一下頭後,把手中骨幡拋向了虛空,對著骨幡手指連打了數道法決,每次法決打在骨幡之上,骨幡都會漲大一倍有餘,眨眼間一個長十多丈的骨幡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骨幡上銘印的符文好像活了一樣,在骨幡之中狂轉了起來,一股煞氣直衝天際。

隨後骨幡一漲一縮之後從骨幡裏麵出現了透明形態,有人的形態,有獸的形態,還有更種猙獰鬼物的形態。

飛舟之上的空氣突然驟變變得冰冷了起來,天歲幾人的耳中也是呼呼罡風不止,十隻,百隻,千隻,萬隻。伴著陰風鬼泣是狂嘯而出啊。

一旁的懶小子麵色慘白,脫口道:“十萬精魂?”

天歲和靈月見過逍遙骨發動過一次精魂攻擊,但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的威力更大,不覺得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古青,平天,玉生煙三人,都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這些十萬精魂的衝擊下,身軀強橫的妖鳥脆的是骨頭渣都不剩了,令人差異的是連一滴血都沒有掉落在虛空中,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這十萬精魂好像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但把前方覆蓋的是一隻沒有,就連左右兩側也在精魂的回旋之下也滅掉了一半,轉眼間就在天歲前方出現了一條通道。

天歲一個法決打到飛舟之上,飛舟瞬間就射出了二十餘丈,幾個恍動之後算是擺脫了妖鳥的圍攻。

天歲回頭看了一眼逍遙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發動一次這麽長的攻擊時,逍遙骨的氣息明顯比方才低了很多,天歲的腦中閃出了異樣的想法,手不知不覺就摸向了儲物袋。

而逍遙骨見暫時擺脫了大鳥圍攻,收了幡旗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高階靈石握在手中。

美目流轉了幾圈之後嘴裏泛起了一絲譏諷,另一隻手指一道隱隱愈發的血芒。

天歲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隻玉瓶扔給了逍遙骨說道:“前輩此物乃九參凝露丸,是一位結丹期修士所煉製,對法力消耗有一定的增補奇效,前輩看一看對現在的狀況是否有用。”

逍遙骨見天歲扔過來一隻玉瓶有些意外,她方才明明感覺到天歲有一絲殺意流出。

她對鬼主意頗多的天歲不放心,就算是在發動十萬精魂的攻擊時,也沒放過對天歲一舉一動的監視。

嘴角輕笑了一下接過了玉瓶,聞了聞玉瓶中的丹藥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吞下了一顆如凝脂一般的藥丸之後對天歲說道:“此物確實可以增補一些消耗的法力,隻是你這個不安分的小子不會對此物做什麽手腳吧?”

天歲臉色有些難看,心想:“你都吞下了丹藥還說這麽多譏諷之言,幹嘛?難道此等環境還想挖苦我一番嗎?”

不過剛剛天歲見逍遙骨氣息微弱之際,確實閃過對逍遙骨出手的念頭。

見到逍遙骨神情鎮定如常對剛才發動的十萬精魂攻擊也有所忌憚,心中也不確定這個結丹期後期的修士還有沒有殺手鐧沒有用出來,所以按耐住了心裏的那一絲殺機。

既然此時滅殺不了,何不交好這位結丹期的前輩呢,才掏出了玉瓶。

天歲也不生氣對逍遙骨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的小手腳怎會瞞過前輩的神通呢?”

逍遙骨見天歲識趣在挖苦天歲也沒什麽意思,輕笑一聲說道: “你明白就好。”

隨後閉上了美目煉化起了體內的丹藥。”

天歲見逍遙骨現在才煉化丹藥,也明白了逍遙骨剛才隻是裝做吞下丹藥,不禁的翻了幾個白眼心裏暗罵,這個老狐狸。

看向了被飛舟拋在後麵的妖獸,說來也奇怪這些妖獸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整體以嘴中噴吐出的黑霧,形成了一龐大的托盤,幾百隻為一對依靠托盤的浮力飛行。

天歲略微數了一下,足足有十幾對的樣子一時間遁術也不慢,心下想到情況不太妙。隻是一些靈智不高的妖獸,怎麽會形成如此整齊的陣列呢?

難道背後有人超控不成?對飛舟又打了幾個法決,加快了飛舟的遁術。

就在小城肉眼可以見到的時候,逍遙骨掙開了美目。

運足了法力對小城施展了千裏傳音的秘術,聲音不大但小城閃動的靈光晃動了起來。

“在下血骨門逍遙骨,不知哪位道友看守此城?我等在途中遇到了麻煩,還請道友打開城中禁製放我等入城。”

此時高傲的逍遙骨也放下了身段,話語中也透入出幾分了請求的語氣。

守在陣眼處的幾名築基期修士遠遠的看見一個飛舟後麵跟著一團團黑霧奔著小城而來時,都露出了恐懼之色還未等幾人反應過來,城中就飛出了一黃一青兩道遁光。

身形一閃一個黃袍中年人和一個青衫老者出現在陣眼之處。

對著飛舟傳音道:“在下鎮魔宗黃天舉,既然是逍遙道友來到本宗,老朽現在就打開宗內禁製。”

黃袍中年人略微猶豫一下對青衫老者說道:“宗主,打開禁製是不是冒險了一些?此人來曆和身份我等還未問明。”

青衫老者沉吟了片刻對黃袍中年人說道:“還有什麽可問的,方才老朽用神識探查那邊靈波動,顯然是有人施展了一項大威能。才擺脫了玄獸的圍攻,看來逍遙骨的名頭確實名不虛傳,若此人暫避宗內的話可是我等的一大助力啊。”

黃袍中年修士麵露疑色,嘴中重複著:“逍遙骨?”

青衫老者疑惑的看向黃袍中年修士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此人?”

黃袍中年修士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脫口說道:“難道是三百年前,一人血洗化義門的血道十三宗的逍遙骨?”

青衫老者吐了一口長氣說道:“除了此人,在東鼎修仙界還有誰敢用逍遙骨這個名諱了。”

黃袍中年人對一旁傻愣站著的築基期修士板著臉說道:“還不打開禁製。”

幾人趕快掏出了令牌對著陣眼就是一揮。

天歲見城中的靈光忽閃幾下之後,露出了數十丈大的空隙,對著飛舟噴出一口精血之後,一掐法決,飛舟又快了幾分,眨眼就遁入到了城中。

青衫老者也不遲疑,袖袍一甩,宗內禁製恢複如初。

隨後追過來的玄獸狠狠撞擊幾番大陣之後,圍繞著小城四周盤旋了起來。

逍遙骨和天歲一行人剛下飛舟,老者和黃袍中年修士就迎了上來對逍遙骨一拱手客氣的說道:“逍遙道友能在眾多玄獸的包圍之中,還能安然脫身,真是讓老朽佩服至極。”

逍遙骨美目一疑道:“玄獸?”

老朽見逍遙骨沒有認出此獸,便開口解釋道:“此獸乃東鼎修仙界早已滅絕千年的鷹彌獸。”

逍遙骨雖然沒有認出此獸,但見老者一副老實的模樣,也不能虛言相騙嫵媚一笑對老者說道:“多謝二位道友讓我等容身,大恩不言謝。”

隨後又對老者施了一禮。

老者見逍遙骨對自己施禮,急忙揮手說道:“道友啊,言重了,言重了…我與道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師弟暫居本宗副宗主一職。”

黃袍中年修士上前對逍遙骨說道:“在下姚磊,遠聞道友大名今日有幸結識道友,真是在下的榮幸。”

逍遙骨見兩位一個是結丹後期修士,一個是結丹中期修士對自己也是有禮有佳收起了往日的清冷對姚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對黃天舉說道:“黃道友發生了什麽事此地竟然出現了這麽多玄獸?”

黃天舉麵露無奈之色對逍遙骨說道:“道友此地不是我等說話之處,還是到宗門的見客堂,在和道友細說此事吧。”

見逍遙骨沒有拒絕便駕馭遁光慢慢悠悠的在前麵帶路了。

天歲等人緊跟逍遙骨身後,這一路行來天歲打量了此城幾眼,此城不大,幾千多人的樣子,房屋依山而建。

倒也整齊有序,有二百多名築基期修士,身上服飾各異,有宗門的標誌,也有散修們的短袍,他們基本都分布在城中幾處陣眼處。

其餘都是練氣期弟子,在一排排空地上,練著一種集體對敵的秘術,看來威力不小。

身上的服飾也是雜七雜八像是臨時拚湊起來的隊伍。

一會功夫老者就帶著逍遙骨幾人進了一個高五丈的大廳之中,大廳中間有一個八卦法器在虛空中盤旋。

四周有十八根青石柱,而牆壁也是白玉鑲嵌,看著氣勢倒也不凡。

八卦法器前方有一個八仙桌,旁邊有一些木製椅子,看著樣子這是一處商討宗內事物的地方。

三人按座次坐在了八仙桌上,老者叫了兩位青衣小童沏了一壺靈茶,並客氣的邀請逍遙骨品嚐。

剛想開口對逍遙骨說什麽,就聽見門外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黃道友方才有人進城,是不是救援的人到了本城?”

話音剛落,說話之人才走進大廳之中,此人性子頗急,隨後跟進來兩位白袍修士。

逍遙骨定眼一看,三人一個是結丹後期修士,兩位結丹初期的修士。

黃天舉起身對急性子的人說道:“樊道友救援的人還未到,想必也快來了吧,不過本城確實來了一位逍遙道友,三位也過來認識一下吧。”

姓樊的修士打量逍遙骨幾眼,見和自己一樣,隻是結丹後期的修士,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這段時間被玄獸追得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逃啊,好在尋到了鎮魔宗算是有了落腳之地,今日聽說有人進城以為是救援的人到了,沒想到還是和自己一樣也是來尋求庇護的所以一時心情有些不好。

不悅的問道:“我看道友臉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位逍遙道友?”

逍遙骨也沒生氣,畢竟她是剛來此城也不知對方在此城的地位,怎麽說都需要此地的大陣庇護。

客氣的說道:“在下血骨門逍遙骨見過三位道友。”

三人一聽血骨門逍遙骨,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逍遙骨見到三人不禮貌的動作神情時露出了怒意,就算自己棲身與此,他們也太不給麵子了。

絕美的麵容上覆蓋了一層寒霜,冷冷的說道:“三位道友這是何意?”

三個人聽到逍遙骨冷冷的問著自己,麵色慌張了起來。

還好其中一位白袍修士,反應還算靈敏急忙幹笑了兩聲,解釋道:“道友不要誤會,我等三人久仰道友多年,今日得見道友風姿卓越才會露出方才那般尷尬,還請道友見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