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些話之後是滿心的疑惑,因為首先,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再者就是,也看不到他,他的聲音好似是從四麵八方傳出來的,根本無法確定其具體位置。然後就是,我隻是感覺,真的隻是感覺,感覺這聲音自己很是很是熟悉一般,但要真的說出個什麽來,好像自己又說不出個什麽來。

接著我就覺得,我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了嚴重的問題。

隻是在一瞬間之中,自己眼前的畫麵變了。目前已經不是星空形成的畫麵,而是一望無盡的田野,不過對我來說,這田野還是比較奇怪的。雖然花花草草很多,而且地麵也比較不盡人意,好像是剛下過大雨一樣,泥濘不堪。隻是這一望無盡的田野上,竟然沒有任何聲響,那就也不存在任何動物,哪怕是一隻小小的飛蟲,這都是絕對不存在的。

再一個就是,天邊的盡頭處,好像是日出,無比絢麗的色彩將天邊的一些雲霧染的有些紅,令人感覺舒暢。

可是一瞬間,我覺得這個地方自己好像以前什麽時候來過一樣?可是無論怎麽想,這都回憶不起半點什麽來,所以我隻是慢慢的朝前走。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朝前走,因為這個地方其實嚴格來說是沒有方向的,畢竟四麵八方唯一能看到的景物,那就隻是田野而已。

我看身邊的一些花花草草,有些開花的植物,像是我小時候見過的茅草,但它的花卻是紅色的,也有粉紅色與淡紅色,花朵的樣子也有些像太陽花,甚至我還可以聞到非常濃烈的花香。

但這一切對我來說還是太過奇怪,因為我小時候看到太陽花這種植物的時候,一般會伴隨著大量的蜜蜂飛舞,尤其是在這種剛剛日出的時刻。可惜現在,這整個世界中的整片田野上,太過安靜了,也顯得有些太孤獨了,除了我以外就是隻有這些花花草草。

而且我的腳下感覺並不是很好,應該是泥土不夠細膩,所以有些比較硬的泥塊紮腳。可我還是繼續向前走著。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反正更為奇怪的是,我覺得時間這個東西好像在瘋狂的流逝中,可天邊的日出竟然像是凝固了一般,我來這裏的時候日出是什麽樣子的,現在它依舊是什麽樣子的。

可我明白時間絕對是在流逝,因為我背後是自己走過的路,因為我的行走導致花花草草有些雜亂,再一個就是我腳上,乃至小西褲上也沾滿了泥水,反正很不美觀,甚至有些地方的泥水已經開始風幹。

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的時間或許隻是對我而論,依舊在流逝,但對於這個地方的本身而論,應該是不存在時間流逝的說法,所以我感到奇怪是必然的吧?

接著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我看到了一處好像是人工開鑿的噴泉。雖然我在仔細看過之後覺得,這絕對就是人工開鑿的,卻給我的感覺有些像古代人開鑿的,因為工藝什麽並不是現代人的。

這噴泉的整體範圍還是比較大的,給我感覺有足球場那麽大,不過是個圓形而已。然後就是噴泉裏麵的擺設品,也就是一些石頭。這些石頭像是鵝卵石,而且隻有黑色和白色兩種,也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就隻有我拳頭大小,更是有些鵝卵石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給人感覺就是,這處建造在泥土田野上的噴泉,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而且噴泉依舊有水,中心的地方也在慢慢往出噴。不過水清澈的程度令我迷惑,我發誓自己此生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清澈的水,甚至我不碰到水麵的話,這根本都無法發現這是水。

所以我先是稍微清洗了一下腳上的泥水,當然也稍微洗了一下褲腿上的泥水。然後就又是漫無目的的繼續朝前走去。

在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後,我實在是感覺到腳太疼了,因為這地方的泥土真的有些不太細膩,再加上花草的根部影響,我都不想走了,但又找不到一處可以坐下來休息的地方,所以隻能繼續朝前走。

這次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反正我現在好像因為這個奇怪地方的影響,這對時間這種東西的概念都開始模糊了。因為天邊盡頭的日出,還是依舊老樣子。

最終真的是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我看到一處石頭建築。是從花草地麵上凸起的,高我看著有四米左右吧?而且等我慢慢走近的時候發現,這竟然是電梯?

電梯這東西我是認識的,因為有電梯門和電子按鈕。不過這個電梯有些複古,而且整體是以石頭為建築材料,包括電梯門也是。

看到這些我搖頭而笑,但自己為何而笑,卻找不到半點原因。隻是我又看到電梯門口是坐著一位姑娘的。

瞬間,我全身發麻,也被一股非常濃烈的喜悅感充實著,因為我認識這位姑娘,她是月!

我走到月的麵前,這會月似乎也發現了我,她抬頭用一雙毫無任何色彩的眼神看著我,而她身上穿著一身奇怪的白色婚紗,但腿部也有很多的泥水,不過早就風幹了。

月的身邊也有一雙奇怪的白色高跟鞋,鞋子上麵也有些泥水。但我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又看了一眼月的邊上,其實這好像是一處被遺棄很久的洗手間一樣,不過依舊可以看到洗手間門口的水龍頭,還有一麵布滿灰塵的鏡子。

我現在是有些喜出望外,直接靜靜的坐在月的身邊,可月隻是在方才無神的看了看我之後,這就低頭不再看我。

我卻直接開口:“月,這塔頂也太奇怪了吧?你還讓我住在那裏?”

月聽到我開口以後,瞬間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猛然抬頭用著一雙非常空洞的眼神死盯著我,但月沒有開口說話,而且我感覺月好像是哭過,因為無比絕美的臉龐上,是有淚痕的。

但我現在太開心了,所以一直講述著自己身上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我確實把自己之前發生在身上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包括塔頂看不到底,還有奇怪女仆與女仆憑空消失的事。當然也說到了《智慧無疆》,這本沒有任何內容的書籍,再者也說到了自己看到星空形成的過程。

月這會才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實在是太過美麗,瞬間就讓我沉醉其中!好似這天地都在月的笑容中被上了一種特殊的色彩,我抿嘴傻傻的拉住了月的手,感受著這簡直完全不屬於人間的溫暖與光滑。

我正在感受這些呢,甚至已經有了壞想法,想抱抱月看看感覺如何呢,突然月就開口:“你見到他了?”

我見到他了?他?是誰啊?我一下子就又再次迷惑,我發現自己的大腦完全轉不過來,所以我問月:“他是誰?”

月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起身,瞬間就拉著我往身邊的洗手間門口走去。然後打開水龍頭,裏麵出來的水非常清澈,這就開始簡單的清洗,腿上和腳上一些風幹的泥水。

當然我也不要臉的開始幫助月清洗,畢竟我是想撫摸月這無比光滑的肌膚的,可是月也一點不在乎我的邪念似的。

而且我總感覺這位月,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認識的一樣,甚至我覺得這段記憶都可追尋至遠古時期一般,可能還要更為遙遠。

隻是月似乎並不知道此刻我在想些什麽,她臉上出現了奇怪的微笑。有點似笑非笑的樣子,然後就死盯著布滿灰塵的鏡子在看。

我看到這布滿灰塵的鏡子裏,有我和月的身影,但這本身就很正常好不。如果鏡子裏沒有我們彼此的身影,這才是不正常的。

突然月就是似笑非笑的再次開口:“我在這裏等了你一百多億年,可是,你已經不是你了。”

我聽後微微一笑,我是覺得月腦子有點問題。或者說,我認為月可能是個智障兒童。一百多億年?這是什麽概念啊?這種概念就是我們宇宙的成型時間吧?月竟然說她在這裏等了我一百多億年?

至此我是一邊繼續給月洗腿上的泥水,一邊開口:“怎麽可能,昨天我們兩個不是從塔頂下來玩,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塔頂睡覺了,而你卻沒有回來。所以那些原本消失的女仆們,一直都在找你,不過我聽她們說,月你不能離開這座塔太遠,為什麽啊?”

月突然麵無任何表情,然後就此開口:“我就是等了你一百多億年,而你也不是原來的你了。現在你要帶我回塔頂嗎?”

“為什麽要去塔頂?”

月聽後臉上出現了迷惑的表情,更是眉頭都稍微皺了一下:“因為你出租屋的鑰匙,還有錢在塔頂。”

“什麽鑰匙?什麽錢啊?你說什麽呢?哦,對了,月你應聘我來做清潔工,我們還沒談好工資呢。”

月聽後突然抿嘴一笑:“我們一起去找你出租屋的鑰匙,還有錢吧?然後你若還記得些什麽的話,那就履行你一百多億年前對我說過的話。”

莫名其妙,我是真的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月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胡說呢?但我還是因為將月身上的泥水洗的差不多了,而且奇怪婚紗上也做了簡單處理。至此這就帶著月一起去坐電梯,但我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坐電梯,更不知道這電梯是去哪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