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但不管怎麽說,大貓很是凶殘這是肯定的,反正這片草原之上,因為大貓的存在,所有的其他肉食性動物,基本完全性消失匿跡,或許這也是其他肉食性動物天性的警覺吧?

不過之前我自己雖然也是挺怕大貓的,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怕,而且大貓這天還向我示好。這件事情說來也令我意想不到,因為最近自己身後樹林裏的動物消失嚴重的關係,本來就是想著以果實彌補大貓的美味享受罷了,但是大貓或許因為很久都沒有吃到美味的肉類,所以這天竟然咬死一隻巨大的犀牛,然後沒有自己吃掉,而是放在了懸崖下方,然後對我進行吼叫,就像是讓我幫它處理一樣。

原本我的計劃是,怎麽讓大貓抓到動物,然後再放至筏子上,這樣就可以把肉利用筏子移動到山頂,如此再加工之後,這就給大貓分掉大部分。可現在看來,自己有時候把事情也想得有些複雜,這完全是低估了大貓的智商問題,所以現在我需要的,竟然隻是更好的繩子而已。

所以最近我自己真的是愁死了,而且大貓也一直吼叫不斷,有時候實在受不了大貓的吼叫,我就會扔些肉下去,可這樣也不是長遠的打算,我知道必須找到辦法。

我也向月非常詳細的匯報了自己的憂愁,可月依舊不說話,或許對我而論,月真的就是一個氣娃娃吧?因為真的想不到月還有其他什麽的用途。

不過,這天我開始尋找更多的果實,這就需要走遠一些,而且最近以兔子實驗試吃果實的辦法,讓我的食譜裏又增加了幾種果實,而且有一種還特別甜,像是蜂蜜一樣甜美,是一種奇怪的果實,渾身像個橢圓形的球體,果皮是綠色的,裏麵的果肉是黃顏色的,果肉也有些像自己記憶中的菠蘿。

至此現在我就是背著月,然後下到自己身後的冰封世界不遠處,首先我感覺吧?地上的植物似乎有些問題,因為上麵有非常薄的白色物質,像是細膩的白沙子,但這絕對可不是沙子,因為我用手指頭捏了一些,然後就稍微用舌頭品嚐了一下,感覺這玩意應該是鹽,而且味道還特別好!完全比鹽礦裏的鹽要好吃無數倍。

所以我開始觀察,這些鹽到底是怎麽來的,根據我觀察這個不遠處的冰雪世界之後,我感覺這應該是海鹽,為什麽如此說呢?因為這裏其實常年吹風,而且冰封的雪白世界其也是大海冰凍的結果,但這並不代表整個大海都是冰封的,所以這些鹽分是從沒有被冰封的大海處吹來的,我知道海水裏是有鹽分的,而且含量還非常高。

想到這裏我突然非常開心,然後就開始慢慢收集這些鹽分,就是用身上的遮羞羊毛布接著,然後慢慢抖落植物葉子上的薄薄一層,這一過程肯定是非常枯燥乏味的,因為鹽實在是太少了。

不過我又注意到了這裏的綠色植物,一種像是藤蔓植物的東西,但又不是藤蔓植物。這並不是我第一次注意到這種東西,記得之前自己和月上山的時候,就用這些幹枯的植物進行過生火,可那時候我可沒有現在看得仔細。

目前地上還是有很厚一層這種幹枯植物,葉子像是我記憶中桑樹的葉子似的,不過這種植物並不是很大,而且沒有實質的樹幹,幾乎都像是藤蔓樣子,卻不爬樹,也不貼著泥土地麵,而是像茅草一樣往上生長,而且還是生長在鹽分較多的區域。

我開始搜尋自己的記憶,努力回憶這玩意到底是什麽?在回憶了大約四五分鍾的時間之後,突然腦海裏出現了一副畫麵,是一處非常非常小的磚頭房間,裏麵掛滿了各種塑料袋,還有一台黑白的老式電視機,電視裏麵好像還在播放什麽賣藥的廣告。

而電視邊的一處土炕上坐著一位光頭的老人,樣子確實太過模糊,我實在是看不清楚長什麽樣,但是這位老人就是說著,我們用來做麻繩的植物叫白麻,一般是會長在鹽湖邊上。

回憶到這些之後,我這就猛然驚醒一般,兩眼睜得比牛眼還大的樣子,更是大腦一片空白,首先我為什麽會想到爺爺這兩個字呢?爺爺是什麽啊?想了半天都不理解,然後就開始分析麻繩還有白麻,經過我自己半天的分析之後認為,目前遇到的這些綠色植物會不會就是白麻呢?如果是,這起不是用來做麻繩的植物嗎?

想到這裏馬上我就雙眼放光,然後先是繼續收集鹽分,這就拿了一些幹枯的這種植物準備回去做實驗。

回到石屋附近之後,我先是把月放到石屋裏,而且現在天色並沒有黑,畢竟我和月其實嚴格來講的話,這並沒有走的太遠,所以這就開始先給大貓扔了一些果實,然後用擴音喇叭喊了大貓,接著我自己就開始研究這可能就是白麻的植物。

我先是將一些這種植物直接放在鍋裏煮了一下,反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煮這些東西,就是覺得可能會增加韌性一樣,然後先是拿出來之後,這就用雙手試了試,韌性確實挺好的,而且將很多股放在一起擰,啊!這其實就是白麻吧?這就是麻繩啊!

得到了麻繩的線索之後,我就趕緊把這非常好的消息告訴了月,至於月嗎?還隻是麵容似在笑一般,反正我也發現自己似乎對月的態度,也越來越是麻木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估計是老夫老妻沒啥感覺了吧?

但我還是得趕緊弄到更多的麻繩,因為有了非常大的計劃,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中,自己又開始非常非常忙碌,但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後悔,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之前利用皮毛繩子抓到羊的先例,這都在安慰著我呢。

所以我每天就是早晨起來,然後背著月,這就去身後樹林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先是收集一些海鹽,然後就捆綁大量白麻植物,畢竟這種植物太多太多了,簡直就是滿山遍地都是這種東西啊,故此我每天的收獲都是很多的。

然後快到下午的時候,這先是照看一下自己實驗用的兔子們,這再收集一遍陷阱,然後就開始做一些東西吃,當然也會分給大貓嚐嚐,接著天快黑的時候,這就開始蒸煮大量白麻植物,整個過程也比較簡單,所以等白麻植物出鍋後,晚上的時候,這就讓月一個人欣賞月光和星河的美麗,而我坐在邊上處理這些白麻,具體就是把它們擰成繩子,而且我擰的繩子比較粗,大概我半個胳膊粗細,但我並不胖哦,雖然肌肉看上去比較發達,皮膚顏色也比較黝黑。

而第二天也就重複前一天的所有工作,至此這個過程是比較枯燥乏味的,而且這一過程一持續就是長達好幾個月之久。

再一個最近我發現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覺得這個世界似乎有些不太像真實的世界,關於這一點我有自己的懷疑,這裏沒有四季更替,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所有植物都是按照四季更替的方式在生存,所以我是真的第一次懷疑這個世界有著很大的問題,可我找不到任何破綻。

反正關於這件事情,我也是和月進行了一些商量,我向月說了,自己的記憶中世界,那是擁有四季更替的,可這個世界自己站在白雪世界裏的話,那就絕對是白雪的世界,站在目前草原邊上的山脈上,那麽這個地方就一直是豔陽高照的天氣,可是月依舊沒有回答我的疑問。

再一個我比較疑惑的就是自己的年齡問題,因為之前在白雪世界裏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好像生活過長達十幾年的樣子,而現在自己來到這個豔陽高照的世界中,這少說也有一年多,甚至更為久了吧?可是自己在瀑布邊比較平靜的水中,看到自己的樣貌可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的,甚至就是自己的頭發,這都從來沒有長長過哪怕一點點,這根本就是有違生物常理吧?因為其他的動物什麽那可都是在進行著生長呢,難道我對於這個世界而論,其實是和月一樣,有了所謂永生的體質不成?

不過這些事情也因為自己不管如何猜測,這都是沒有任何結果的,畢竟說是我和月在商量這件事情,這倒不如說,原本就是我自己一個人,一直在進行各種猜測罷了。

故此這些疑問真的讓我很是頭疼,但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更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解決這些疑問的任何線索,所以這也隻能以活一天是一天的態度,好像就此浪費著時間罷了,可是我又覺得,時間這種東西,隻是對於這個世界而論存在意義的,可對我自己這種似乎永生的玩意,是否真的存在什麽意義呢?

不過想歸想,而且不管是我自己將要以墮落,還是保持著絕對的希望態度麵對每一天重新升起的太陽,反正這就是晃眼之間,就過去了大約經過我的計算,差不多有四個多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