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滿心都是月,感覺她就已經是我老婆了一樣,故此自己奔跑的速度再次加快,甚至都能看到泥水飛濺的場景。而月依舊是咯咯的笑著,好像對於她自己眼中飛快劃過的景物,感到很是開心一般。

然後我就跑到了一處像是人工開鑿的噴泉邊上,而前方不遠處就是電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明白電梯就在這個方位。隻是目前我腳下的噴泉中,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更是石頭上還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故此我躡手躡腳的慢慢移動步伐,因為自己背上還背著月呢,這要是滑倒了,可就真不得了了。我倒是不要緊,但就月這皮膚的光滑程度,萬一出個什麽差錯,那就隻有天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了。

更是月現在可是我老婆,我就是如此認定的,所以我才不會放手呢。當然,我也因為非常的小心,所以並未滑倒,然後這就到了電梯的門口。

這個電梯門口確實有些太過破舊,反正水泥地麵上一層塵土。而電梯邊上是有一處小的洗手間,裏麵確實有洗手用的水龍頭,而且有鏡子。雖然鏡子上也是一層塵土,甚至還有蜘蛛網,但我完全不在意,我隻是想打開水龍頭,然後給月簡單清洗一下,接著就會和月一起坐電梯上塔頂的。

不過就在自己剛準備開水龍頭的時候,卻發現這布滿灰塵的鏡子中,完全可以看到月的絕美身影,但裏麵卻是沒有我自己的身影,故此我一下子腦袋空白,然後轉身去看真正的月。

這時月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反正沒有了之前眼神裏的那種傻氣,反正給我一種很是憂愁,也很是絕望的氣息。月就是如此看著我,再次噘嘴輕聲開口:“我想嫁給你,你現在就帶我離開這裏,不要去塔頂了,好不?”

月說完就低著頭一言不發,而我卻微微一笑:“說什麽呢,我們坐電梯上去,很快的!我拿了鑰匙和錢,然後我們就一起去我的出租屋裏,嗬嗬,月你要完蛋了。”

或許我認為這就是月想從自己這裏得到的答案,可事與願違,月還是一聲不吭。月失去了她方才那銀鈴般的笑聲,也失去了她之前眼神裏的傻子氣息,更是失去了她之前的光彩。現在的月就好像是一位墜入了凡塵俗世的人類女孩一樣,就是這樣帶著她自己的絕望氣息,還有半身的泥水,就此站在我的身邊。

現在我滿心的負罪感,我想快點處理掉月身上的泥水。故此我從腰間拿下月的這雙白色高跟鞋,上麵也有些泥水,然後我就去開水龍頭,可我覺得吧?反正現在就是月不開心,但我也找不到理由啊,因為我感覺自己目前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無誤的,我必須要拿到出租屋的鑰匙,還有錢啊!

接著我就真的打開了水龍頭,可惜裏麵沒有水。

不對!!!!

現實中的我,猛然從自己的**坐了起來,雙眼無神亦空洞到可怕。我又坐在自己舒服的皮質椅子上,拿起五塊錢買來的鏡子,這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因為方才那個夢太奇怪了,我竟然在夢中和月對話,也在夢中失去了對自己軀體的控製權,更是好像那個地方我原本就認識一樣。

故此我身體有些顫抖的拿出一支香煙,這就點燃。當尼古丁的麻醉感通過肺部,然後傳至全身的瞬間,我又覺得,方才的夢是不是有些可怕?而不隻是單單有些奇怪呢?故此我下意識中又拿起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老樣子啊,胡子邋遢的,一看就不是個什麽好人。

不過,我還是對方才的夢特別特別迷戀,因為夢中的月太完美了,但這也隻是對我而論,可能是月漂亮的程度太完美了,而且月的屁股手感也太令我感到美妙了。我覺得方才夢中的一切,簡直就好像是真正發生過的一樣,甚至我覺得自己現在手上還似乎殘留著,月身上的特殊幽香。

反正,我現在就是抽著香煙,對於方才的這個夢做了大量的分析。可惜毫無頭緒,所以我傻傻的一笑,然後又點燃一支香煙,這抽了幾口之後,又拿起鏡子,可自己的樣子確實在鏡子裏,並沒有消失。

就此過了一會兒,我這就看了看塑料鬧鍾上的時間,自己好像是早晨八點左右睡覺的吧?因為我是夜班,所以每天早晨都是這個時間睡覺的。而現在塑料鬧鍾上的時間是十點十五分,我思考著,方才那個夢是在兩個小時之內做完的。

故此我傻傻的笑著,然後扔掉煙頭,這就再次準備睡覺,畢竟我晚上還要上班呢。但是我又在心裏祈禱著,希望老天爺可憐我,讓我重新回到方才那個夢境中,至少也要讓我把月帶回自己的出租屋啊,我真的是如此奢求著的。

但真的事與願違,老天爺好像才不會理會我這種毫無虔誠的爛蟲子呢,所以直到我晚上上班的時候,自己這才發覺,夢好像是接不上了。

而且在接下來的好幾天中,我都沒有再做任何夢。這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因為我這個人真的太愛做夢了,可是最近幾天這不做夢,這就真的有些異常。

……

不過,這天早晨我又在竹園路的路上,看到了那位令我能產生心跳加速的姑娘,我真的很想很想看到她的容貌,不過她戴的口罩,我隻能看到她美麗的雙眼,不過,一瞬間我覺得她的這雙眼睛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感覺好是熟悉啊,可是怎麽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所以作為一隻卑微至極,又沒有錢的小蟲子,此刻我隻能壓製著自己的急速心跳,抿著嘴,甚至也輕咬著嘴唇,這就又一次在失望至極中,就此回到了自己家徒四壁的出租屋裏。

此刻我又坐在舒服的皮質椅子上,又想著方才竹園路上的那位姑娘。但不知為何,我突然又想到了前幾天做的那個奇怪的夢,那位身穿奇怪白色婚紗的月。真的不知道為什麽,一般而論的話,所謂夢境裏出現的東西,我基本都會忘掉一些場景的。但對於月和那奇怪的塔,還有電梯與田野什麽的,甚至是那個噴泉,乃至裏麵長了綠色苔蘚的石頭,我竟然都是記的如此清晰。

更為離譜的是,要是現在有人問我,那田野上的花是什麽花的話,我確實說不出來名字,但我知道,那顏色是紅色的,而且有些像我小時候見過的太陽花的樣子。不過那不是太陽花,完全都不是一種植物,總之,我的記憶真的非常清晰。

所以我現在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然後還是老樣子,繼續抽煙。接著履行我每天睡覺前的義務,那就是看會日本小電影,然後睡覺。

……

我也不知道目前到底過了多久了,但我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睡著。我現在確實非常非常清醒,隻是自己身邊的景物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竟然在一個非常非常大的石頭房間裏,其實我看不到這間石頭房間的另外三個邊,我能看到的隻是自己麵前的一堵石頭牆,也有個小窗戶,不過沒有玻璃。窗戶外好像是雲霧一樣的東西,一直飄忽不定,所以我不敢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雲霧,因為這和我以前見過的雲霧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而我自己麵前什麽都沒有,是的!真的什麽都沒有,我的頭頂也是石頭的,是一種和牆體一樣顏色的石頭,像是灰色的,卻又像是白色的,具體點就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吧。

反正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大太大了,而且也太空曠了,任何擺設品都沒有。所以我下意識中朝離我最近的這堵石頭牆走去,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走到邊上的時候這才發現,這石頭牆給我的感覺吧?這工藝像是埃及古人造金字塔的工藝,不過似乎又比金字塔的工藝粗糙一些。

然後我向窗外望去,天啊!!!!

我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我好像在一座塔裏,而且這座塔的高度簡直超越了我的想像能力,我看不到底!隻能看到外麵的雲天在移動,確實在移動,我可以完全確信。

哦?我又做夢了吧?現在是在夢裏吧?

所以我啞然失笑。

突然一位女仆打扮的女人,大約四十四歲左右吧?看著樣貌還行。但是,這女仆裝是我在看日本動漫的時候才知道的,而且這位女仆竟然是憑空出現在我身邊的,這太離譜了吧?不過我隻是想著,這夢又有些奇怪了吧?

然後這位女仆滿臉焦急的神色,走到我麵前,竟然直接開口:“還不快去尋小姐,小姐丟了!我們都找好久了,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小姐丟了?去尋小姐?什麽情況?我為什麽要去尋小姐呢?我真的是滿心的疑惑呢。

等等!等等……

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呢?這是夢?這真的是夢嗎?方才這女仆是不是在和我說話啊?讓我去尋小姐?

瞬間,我感到驚慌失措,然後帶著滿心的疑惑,至此開口問自己麵前的女仆:“什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