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至此我這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大腦思維,因為完全無法搞清目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努力中回憶著方才似夢境中的塔頂,當然還有那位很像自己的人。

可是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剛剛眨了一下眼吧?為什麽這麵前的景物又發生了變化,而且變化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現在,山洞依舊是山洞、自己依舊是自己、月依舊是月。隻是自己身上有獸皮,而且麵前有火堆,火苗還在緩緩燃燒,而山洞外麵還是冰天雪地?

忽然我感到肚子很餓,而熏肉什麽的早已吃完,外麵的世界卻太過危險,自己又不敢出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這是不是回到吃那隻大老鼠之前的時間了?我想?這絕對是回到那個時間了吧?

而且果不其然,過了一會,一直碩大的老鼠好似被溫暖的火源所吸引,這就是進到了山洞裏。我想著之前的自己是把它殺了,更是吃了。

現在這隻大老鼠就是瑟瑟發抖的趴在火堆邊,我確定,自己隻要伸手馬上就可以抓住它,然後就可以飽餐一頓。

當然,我也絕對會如此做。因為對我來說的話,認為方才的一切都是個夢而已。我想,之前自己可能是睡著了,然後出現了某種幻覺,畢竟這和月在一起過去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中,自己早就變得有些神經不太對勁,然而如此理解的話,我相信是可以解釋通的。

所以我的手再次觸摸到這隻大老鼠,而它竟然未跑,甚至就是未做任何的掙紮,反而是用它一雙非常非常可憐的小眼睛,看著我。好像是在乞求些什麽一般,可我才不會在意呢,畢竟自己已經很餓了,再加上之前夢給自己的預示,哈哈。

但當我剛剛拿起石頭,這準備直接砸爛它的腦袋之時,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好像瞬間被雷電擊中了全身一般麻木。因為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月,竟然動了!而且還是用她的右手死抓住了我的右手,是不讓我用石頭砸死老鼠的動作?

我咽了口唾沫,在這瘋狂的欣喜之中,左手鬆開老鼠,而老鼠繼續趴在火堆邊取暖,好似一點也不害怕似的。至於自己正在盯著月去看,可月還是一動不動,甚至她右手的力氣好大啊,我竟無法掙脫開來,故此我試圖對月說話,就像以前過去的每個日日夜夜中一樣,但月依舊不理我,甚至雙眼裏依舊是沒有任何神采,我感覺月依舊還是沒有神智的。

可是月的右手現在就是死抓著我的右手,不讓我動彈呢,我確信自己隻要起身,然後刻意抱起月的話,自己是可以再次抓到老鼠的,因為這隻老鼠不會跑,完全不怕我的樣子。但最終自己是沒有這樣做,我認為月可能是想告訴我,放這隻老鼠一條生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會,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些。

所以最終的結果是,老鼠取暖了好大一會兒之後,這就出了山洞。我還確信,這隻老鼠是向東邊跑的,而月等這隻老鼠徹底跑遠以後,似乎又恢複到了原本毫無神智的樣子中,反正首先就是鬆開了我的手,我卻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可我確定,如果自己在這裏呆的時間過長的話,別說火堆會滅,就是自己也會餓死。至此自己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直接背起月,然後冒著這冰天雪地中的刺骨風雪,徒步前行。

當然,我也是朝東邊走的,可是在這樣的天氣裏,其實很難分辨方向,所以此時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也不知道到底朝哪個方向走了到底有多久的路,反正看到一處的積雪比較散亂,好像是被什麽動物給扒過似的。

我走到麵前以後發現,是一些奇怪的藤蔓植物。但這些藤蔓植物上有果實,且已被冰凍,是綠色的小果子,至此我就有了東西吃,反正不好吃是肯定的。當然也與肉有著天壤之別,但這東西可以暫時救我的命,這卻是真的。

然後我是順便帶走了一些這種果實,是用藤蔓植物簡單編了一個小籃子,裏麵放著果實,這就掛在脖子處,繼續背著月前進。可是我並不知道前方將要迎接自己的是什麽。

反正此時寒風呼嘯,雪花瘋狂的飛舞,一下子我感覺自己要死了,甚至我的體溫已經在飛快的下降之中,但還好,我感覺月現在就是一個恒定的溫源。因為月的體溫根本不會隨著天氣的寒冷什麽而產生任何的變化。雖然這是非常奇怪的,但毋庸置疑的是,月的這種體溫是可以救我的命。因為我是個人類,我們人類這種奇怪的生物,是無法在絕對的低溫中生存的,也是必然會被凍死的。

當然,我的運氣自我感覺是非常非常好的。在大雪與寒風呼嘯的世界中,這漫無目的的行走之時,差點被腳下的什麽東西給絆倒,我稍微撥開積雪一看,竟然不知道是什麽動物死掉了,而且皮毛早就不翼而飛,隻留下了被冰凍的一些身體殘骸。不過這些殘骸上有沒被其他動物吃掉的肉,所以我撿了一些起來,這又在不遠處的附近再次發現了一個山洞。

接著按照我的習性,馬上就會去找一些樹枝什麽的,進行鑽木取火。我的運氣真的很好,所有的材料都找到了,隻是這個取火過程比較艱難,因為樹枝比較潮濕,故此估計這就花掉幾個小時吧?

但不管怎麽說,反正火是重新生了起來,而且肉也開始烤了。不一會兒,整個山洞裏又一次彌漫著肉的幽香,我回憶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那第一次吃到肉的場景,這眼淚就不自覺的開始流淌。

香噴噴的肉,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動物的,但經過燒烤,我知道這就是可以救我的命。我開始吃著肉,已經不再理會月,畢竟我知道月根本不會理我,就當方才月突然之間有了動作,這抓住我不去殺掉老鼠,這可能隻是方才自己的一種,在低溫下產生的幻覺吧?

可是,方才月抓住我不去殺老鼠,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因為目前那隻方才我見過的大老鼠,這會又出現在了火堆邊,而且依舊是不怕我的。它又趴在火堆邊取暖。而這時我認為,這老鼠應該是我自己的幻覺吧?

但是出於濃烈的好奇心,自己還是伸手撫摸了老鼠,老鼠並未躲閃,隻是雙眼看著我手中的肉。至此我就撕下來一些熟肉,分給了老鼠吃。

而老鼠也並未排斥我給的食物,它真的吃了起來。所以我是認為,目前這裏發生的一切的一切,並不是我這種根本沒有任何智慧的大腦所能理解的,我是真的不知道目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因為自己目前是有東西吃的,並不餓,也不渴,因為雪水就是水源,所以也沒有打算殺死老鼠,或許也是因為之前月突然之間阻止了我一次吧?所以我認為月是不是潛意識裏認識這隻老鼠呢?難道和老鼠是親戚不成?哈哈!

但不管我將是如何的胡思亂想,反正就是沒殺掉這隻老鼠,最後反而是老鼠吃飽了,這就又取了會暖,然後再次出了洞口,好像又是朝東邊的方向走去。

可我沒有去追老鼠,因為自己決定在這個地方停一段時間,畢竟我的體力消耗的很是厲害,真的是需要休息。在這暴風雪中盲目行走,還背著月,雖然月的確像個恒溫的火爐一樣,但對我來說依舊是體力的消耗。

……

我是和月在這個山洞裏一起休息了好幾天,我看到天黑了好幾次。再一個就是,肉也被我吃完了,而且我還用石頭把骨頭砸開,裏麵的骨髓也吃掉了。

至此這天我又開始背著月,繼續開始步入暴風雪的世界中,繼續徒步前行。但我也是非常努力的在分辨著方向,我心中的方向,那是去東邊的,我明白那邊是有水源的,之前下大雨之時,所有的雨水都是向那邊匯聚的。

可目前天寒地凍的,我的體溫在這暴風雪中又一次急速下降,更還是沒有吃的補充熱量,我知道這種情況非常危險,如果自己再得不到食物,或者發生什麽奇跡的話,那麽自己必然會死掉。

反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幾乎每天都能想到死,可自己的運氣卻又是如此的好。如果說這天寒地凍的世界裏,是沒有什麽大型食肉動物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自己這腦海裏是有些模糊的記憶,記憶著這種情況下的食肉動物,反而會更加凶殘一般。

但自己就是運氣好到無法形容的地步,就是沒有遇到這種大型的食肉動物,反而卻遇到了一群被凍僵的兔子,我是被這群凍僵的兔子給差點絆倒,這才在撥開厚厚積雪的時候發現的。

可要說它們是群兔子的話?我覺得不太正確,因為自己記憶中的兔子是有非常大的一對耳朵,可它們卻沒有,隻是身上的皮毛和體型有些像兔子。但不管它們到底是不是兔子,反正我知道,自己又有食物吃了,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