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初出漢昌

吳芷嫣向窗邊走去,她心中何嚐不知道寧軒公子李文說得在理。

可是想到自己是墨家眾人全力養育的,這事又是因墨家所起,總是感覺自己有責任與義務去挽救,可是自己畢竟能力有限,又不好強求什麽,所以隻好盯著窗外,默不作聲。

公子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安慰她說道:“你別急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總是比困難多的,等過了這個冬天,我們的武功有所小成,山中的發展安排好了,我去那邊看看吧,我會盡力的。”

吳芷嫣望著公子,誠懇地說道:“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能讓文郎獨自麵對,記著,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吳芷嫣的願意與公子生死與共。”

公子歎息道:“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人多就有用的。”

“文郎不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在墨家,小女子這身份還是有用的,至少正義的人不敢與小女子為敵。再說了,墨家的機關學,公子不可能一時半會學會,隻有奴家帶劍奴去破,怎麽會用不著奴家呢?”

吳芷嫣心思,據古書記載,夜郎國位處西南邊陲,這個時候西南正是不冷不熱的好季節,若是夏天去,反而會有很多在瘴氣,至於說武力,可以邊走邊練習,那不算是問題,於是鐵了心的要現在去,所以她幽幽地說道。

這下讓公子無話可說了,隻得讓她去請車寧帶眾女過來共商此事。

眾女一進門,吳穎叫道:“商量個屁,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我們是幹什麽來著的,多少帶紅外線的和衛星監視器的總部都曾摸過,還怕這個?把這個事辦成了,便是讓墨家欠我們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一切皆好說話了。”

“休要胡說,莫講是對應一個一無所知的場景,對付一群以機關為防禦手段墨家叛徒,就一個付勁都讓我們吃足了苦頭,付笛一家寧願來攻天嶽,卻不敢動那邊,可想那邊的實力有多強,絕不可不自量力。”

公子正顏說道,說完望著這吳穎直搖頭,她真是不怕事,也不動腦子,

吳穎欲辯,車寧製止道:“公子所說有理,山中正是求平穩發展之際,你二人若是離開,自是不當。可目前的情況是,拿到那本《戰略真經》,若是能讓有史料記載的武陵之亂平息,也是功德無量之事。有道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若是真能如此,也不枉我們來此一遭。”

馬靜神氣凝重地說道:“此去夜郎,天寒地凍,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車寧歎道:“若是明年開春再去,學醫的你,不懂是意味著什麽?論時節這個時候去遠比明年好,一是目前山中事不多,我們可以多安排人手;二是克服寒冷的天氣,總比要防著蚊蟲要好應付得多。”

方致想了想,站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論武力,我和阮遠應該是我們裏麵比較好的,還是我去吧。”

阮遠當然巴不得有機會跟著心中的王子一起走,所以她也搶著說:“方姐是技術流,還是穩坐大本營吧,我帶劍奴去就行了。”

公子歎道:“還真以為是去打一架,勝了就行的,哪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不用爭了,去是一定要去的,既然說現在去比明年更好,那還是我帶吳芷嫣和劍奴去吧,這事就這麽定了,不用爭了。”

眾人聽公子如此說,皆不作聲,齊刷刷地望著車寧。

車寧蛾眉輕蹙,想了一會,沉聲道:“帶上黑子吧,路上有個護衛,憑你的性格,此去不可能不帶點東西回來,黑子去了,便多個做實事的人,再說,這小子也要練曆練曆了。”

吳芷嫣點了點頭說道:“那吾這就去準備,三天後出發,怎麽樣?”

公子笑道:“有勞了。”

冬霧朦朧,陽光尚未出來,一聲鐵馬嘶鳴,公子便準備要出發了,這可是這哥們第一次出遠門,所以眾女都來送行。

車寧交代道:“一旦有事,便發無線電報來,我自有安排。”

公子笑道:“我家有小孔明,自是放心。你要收集點骨頭,來年耕種可作肥料之用,推廣糧食作物才是重中之重。”

車寧點頭道:“你放心去吧,砍樹伐木,收集肥料和土農藥等事項,我早有安排。”

公子笑道:“多收牛骨頭,我有大用處。”

車寧不解,公子笑而不語。說著說著,柳三叔送來三匹好馬,路上所用的通關文牒等必用東西,公子騎著付勁的無名駒,帶著三人,整理好行裝準備出發,惜別之情不表。

吳穎望著他遠去的背景長歎道:“原來在一起,這小子讓人感沉討嫌,可這一走,心底還真是空落落的。”

“不舒服了吧?那給你個好差事,你和馬靜悄悄跟上去,由柳三叔帶路,但不可讓他們發現。”

車寧深高莫測地笑著說,可是眾人皆不解是何意,可車寧也不解說,隻說路上要聽三叔的安排。

柳三叔拱手笑道:“小姐遠去,吾還真是放心不下,還是車小姐想得周全,吾這就撒出探子跟上去,等吾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後出發。”

“馬靜,一定要保護好醫學用品,以防萬一,少爺在強調牛骨頭,你們便扮作商人,拉點牛骨頭過去。”

車寧笑著吩咐二女說。

馬靜點了點頭道:“明白。”

此時的天嶽,應該已是百物凋零的季節,一行四人是馬行船載,一路向西南行來,所到之處,卻很少有冬天的樣子。

景色各有不同,才見千尋素壁之上,氣勢磅礴,巍峨高絕,是罕見的高海拔穿山溶洞,更是盡顯造化神奇的冠世奇觀。

又觀終年氤氳蒸騰,吞雲吐霧,變幻莫測之景象。立馬可觀道道霞光透洞而出,瑰麗神奇,宛如幻境,似蘊藏天地無窮玄機。

走馬便是玉水飛流於峭壁之上,水池相疊,波光盈盈,翠竹、紅樹、人影盡映其中,宛若畫盤。

一行四人,不急不慢地向南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