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願賭服輸
周圍狂風呼嘯而起，姬帥左腿跨前，右拳揮出。
“六道輪回拳，萬獸歸心！”
“轟!”
“吼！”
萬獸奔騰，虎嘯龍吟，狂風吹得張小茹發絲飛舞、裙擺不定。
“有點意思了。”
張小茹彈身而起，躍起五米左右，雙臂伸展，默念咒語，胸前法力凝聚於外。
萬獸虛影奔騰而至，張小茹懷抱胸前，大喝一聲，雙掌前推。
“轟！”
雙方法力碰撞，響聲震天，曾經被摧殘過的樹木，這一次再度增加一倍不止，根根折斷。
聲勢停止，張小茹胸前起伏，消耗不小，她沒想到這一拳會有如此威勢，還是小看了姬帥。
姬帥半跪於地，目光瘋狂。
“啊！”
大叫一聲起身，“今天誓不認輸。”他絕不接受在同樣的地點再輸一次。
姬帥高喝一聲，“搶來！”
自其胸前閃過一道黃光，一柄一丈長的金色長槍握於手中。槍名涅槃穿雲槍，乃受傷後淨意大師代忍靜禪師所贈。搶身黃色質地堅硬材料未知，槍頭金色寒光點點。
姬帥手握長槍，槍頭指天，身若標杆，未作蓄勢，下一刻人隨槍走直刺張小茹而去。
張小茹神色第一次凝重，虛空一招，一件軟鞭握於手中。鞭名九星九節鞭，鞭身金色，九尺九節，每節九星點綴顏色各異，鞭尾柔軟、紅色鞭彩裝飾。
張小茹抖動軟鞭，一聲音爆響過，命中槍尖。姬帥借勢一撥，抖動槍身刺其肩部，張小茹撩動長鞭防禦。
二人一攻一守戰作一團，難解難分。
姬帥實在想不到，張小茹耐力竟是如此之好，自己已經拚勁全力，可還是不能尋到破綻。
張小茹同樣心驚，這姬帥槍法淩厲，人隨搶走，攻勢迅猛，稍不留意定會負傷敗陣。
姬帥求勝心切，抖了一個槍花借機退後。沒辦法，若不拚盡全力，今日想勝是不可能了。
聚集法力，抖動無量槍花，一聲鳳鳴響徹天空。
“啾！”
“涅槃穿雲，鳳擊九天！”
長槍升天，姬帥飛身而起，然後帶著無量聲勢自空中向張小茹刺去。
張小茹抬頭，手中軟鞭在身前舞動，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地看不到一絲虛影存在，隻有無數音爆聲響徹。
“九世滅神，愛戀相依！”
曼妙身姿拔地而起，手腕快速一抖，軟鞭末端破空而去。
槍鞭相擊，響聲震天，然而不待姬帥撥開，九星九節鞭似有生命直接順著槍身纏繞而上。
張小茹嬌喝一聲，用力下揮，姬帥在空中無法發力，直接如流星錘一般砸落地麵。
手腕一抖，不待姬帥反擊，九星九節鞭直接將姬帥纏住。姬帥掙紮，怎奈軟鞭之上生出無數堅硬突刺穿透其皮膚，法力注入，將其徹底緊固。
然而此刻，張小茹卻陷入了沉思，雙眼空洞無神，眼角帶淚。為什麽比以前多了一絲情意，這一式的威力竟然比以前強大，為什麽我會流淚心痛？
“放開我！”姬帥的怒吼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考。
“你輸了！”張小茹回過神來，但是麵無表情。
姬帥不服，奮力掙紮。
“你也不用不服，我本來境界就略高於你。”
“願賭服輸，但我一定會超過你！”
張小茹收回九星九節鞭，“那是以後，但戰勝我之前，放下你高傲的身段，起碼在我麵前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
姬帥無法反駁，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將雙手貼於身側，轉身就走。張小茹在後麵說道：“你倒是直率，比田磊強多了。”
姬帥一呆，轉過身來，“你認識田磊？”
張小茹沒有回答，直接越過他離去，嘴裏順口說道：“嘴歪眼斜，比你還高傲，順便告訴你，他是我小弟，一個沒有原則的家夥。”
姬帥目瞪口呆，那家夥幾年不見，竟成別人小弟了，哼，比我還高傲。不對，我的高傲不在於武力而在於種族！
自此之後，所有人都疑惑，怎麽這姬帥隻要見到張小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隻要張小茹出現，他那雙手就自然的放下，淩飛問過多次未果。
時間匆匆又是一年，淩飛和張小茹已經變得形影不離，姬帥多次挑戰張小茹不勝，這貨不但沒有氣餒，反而越發好鬥，每周周末必會挑戰。地點還是在楊樹林。
他們也不再瞞著淩飛，淩飛技癢，也挑戰過幾次，隻是一旦運用法力則必敗。當然這是在淩飛拚命壓製躁動的白色光點的前提下，他可不確定那東西會強到什麽程度，總之自從張小茹出現之後，它躁動的頻率遠遠強於過往。
“以後盡量少來這裏吧。”
“為什麽？”
“你倆都快成伐木工了。”
還真是，折斷的樹木已經越來越多，照此情景，再過幾個月這片楊樹林就該沒了。
……
這一日淩飛和張小茹被班主任一起喊到辦公室。
“暑假之後，初三學習會很緊張，你們兩個成績一直不錯，我想你們能夠把心思全部放到學習上，爭取讓我們學校考出個全市第一，……。”
班主任一番開導，兩人怎會聽不懂，很明顯是在製止早戀。但怎麽解釋，他們也不懂什麽叫戀愛，隻是覺得在一塊心情很好。
哪敢爭論，一旦被坐實了早戀，基本就被開除了，這是因為二人學習成績優異，班主任才苦口婆心的勸導。若是姬帥和他那些小弟，估計他們班主任直接就給掃地出門了。
暑假到來，各自回家。淩飛回到家裏呆了幾天後來到廟裏。
“師父，為什麽我的進境這麽慢？這都兩年了才隱隱感覺到突破的契機。”
忍靜禪師無喜無悲，“佛法因人不同，一朝頓悟直生佛界，求進心切反而遲滯。莫急，順其自然。”
言罷，忍靜入定，淩飛無奈撇嘴，惜字如金啊，除了前三年悉心教導，這以後就跟散養似的。
淩飛拜別師父。在寺廟來回溜達。暑假近兩個月，淩飛幾乎天天呆在寺廟隨淨意大師他們做早晚課，其他的就是跟姬帥一起練功，這姬帥怪異得很，整日呆在寺廟，卻從不禮佛，也不參與佛事。偶爾出去溜達幾天，也不分享經曆。
這天晚上，淩飛在自己的禪房靜坐入定。
沒辦法誰讓他輩分高呢，單獨一間，夢遺都不知道腹誹多少次了，每次還得他來打掃。
麵色平靜，呼吸緩慢平靜。
精神之海內佛胎吟誦《楞嚴經》，金光大作，那抹白色光點也跟著膨脹縮小似在呼吸吐納。
淩飛全身法力流轉百脈盡通。似隨時可以突破，隻是契機依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