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自衛
次日，初一每個班都會進行班委的選舉。
淩飛因聰敏，成績一直不錯，小升初在班裏成績第一，自然就成為了班長。當然淩飛對這個根本毫無興趣，小學的時候，老師見他與旁人不同，確實不喜好這些頭銜，隻做過一年班長，而且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初中班委成員輪流製，依成績而論，半年一換，淩飛連兩個禮拜都沒有做完，隻剩下個課代表，幾乎同時被任課老師撤職。
給的理由是‘瀆職’，根本就沒做一件任職期間該做的事情。
姬帥跟淩飛正好相反，就是想進班委，隻是那幾乎墊底的成績……，想進班委根本沒有指望。
並且因他那‘高人一等’的不變姿勢，被每位老師都打過好幾輪了。
尤其是上周教體育的王老師沒控製住把他打疼了，險些暴走。甚至班主任多次想要家訪，隻是因為路遠沒時間未成行。
開學第三周，淩飛‘無官一身輕’的同時，這天初一五班至八班同時上體育課。
沒辦法當時師資力量緊張，每四個班安排一個體育老師任課，文化第一的觀念，導致所有人喜歡的體育課每周隻安排一天，僅僅隻有下午兩個小時。
所有學員整齊站定，‘軍姿’標準，隻有姬帥除外。再說姬帥認為跟王老師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這家夥哪是吃虧的主，在他看來，他沒有不尊重老師，王老師下手太重，是所有老師中最壞的的。語文老師最好，罵的真舒服，打得也舒服，長得還行……。
“我說一下……”
王老師停頓，看向姬帥。
“這節課，我們是籃球課……”
再次停頓。
實在受不了他這副表情。
“你把手放下！”
“切！”姬帥不以為然。
站在身旁的兩個剛收的小弟輕輕拽他，意思是：你這‘老子天下第一’的姿勢能不能在老師麵前收斂點？當然他們可不敢明說。
王老師氣的咬牙切齒，快步走向姬帥。這體育老師上學的時候多半也是刺頭，哪能受這氣，何況姬帥才多大。不尊重老師得收拾。
不待王老師近前，姬帥開口：“我警告你，作為老師你敢動手，我就自衛，出了任何事情我不負責。都給我作證。”
迫於他的**威，身旁身後五六個痞子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並隨聲附和。
淩飛撇嘴，自衛？這他媽誰給出的主意，以姬帥的性格，是不會有這個概念的，這是明顯要報複啊。王老師身體強壯，也練過一點武術，隻是他是凡人之軀，怎會是姬帥的對手？
淩飛無奈，雖然姬帥故意跟他保持著不熟悉的態度，但師兄的交代他可沒忘。
王老師聽姬帥這樣說，也有些猶豫，氣勢稍微緩和了一下。怎奈？
“別看你長得五大三粗，我不怕你！”姬帥說了一句。
你媽的，這不純粹計劃好的嗎？這記仇好鬥的性格真是公雞天性使然。
“姬帥，你閉嘴！”淩飛隻得出言阻止。
“你誰啊？跟你不熟，再多嘴我滅了你。”
“你！”淩飛氣結。
王老師看向淩飛點頭，好學生，再看向姬帥，真該開除。
“瞪眼我怕你啊！”
王老師受不了了，快步走到姬帥麵前，抬手就要抓他，原本隻是想抓住胳膊給抓下來。可是姬帥順勢摔倒在地上，鼻子竟他媽還流血了。
“老師打人了，把鼻子打壞了。”五六個小痞子配合的喊道，不過他們疑惑這鼻子怎麽破了，演的這麽真是為了更名正言順嗎？
是的，姬帥還哭了，哭的那個委屈，然後似是毫無章法的就開始攻擊王老師，王老師身行靈活的左擋右突，在旁人看來當真是在打架。而且看那架勢，王老師動作異常敏捷。
可是王老師冤啊，他才是‘自衛’好不好？而且越來越心驚。
無論怎麽躲閃依然在姬帥的攻擊範圍內，尤其是姬帥還著重擊打王老師的麵部。
一時間王老師當真是滿臉開花。
淩飛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閃身將二人架住。然後用力一推，將王老師推開。
“你幹什麽？”姬帥惱怒。
“差不多行了。”
“我滅了你！”
淩飛知道，這他媽的打上癮了，不把他力氣耗盡，肯定沒完。
實際上淩飛把王老師推開的時候，姬帥看向王老師滿臉開花就已經覺得不虧了，但是他確實是打上癮了。
沒辦法，淩飛隻得代替王老師跟他開打。兩人你來我往，姬帥再也沒有毫無章法。
除了境界不如姬帥外，淩飛這幾年跟姬帥可以說是同出一門，雖然姬帥死活不入佛門。兩人切磋不在少數。
一時間，童子功、小洪拳、羅漢拳、大悲掌不斷變換。淩飛也來了興致。雙方打得酣暢淋漓。
王老師看傻眼了，這二位是什麽來頭？他多少懂得一些，看功夫兩人該是師出同門，可是兩人表現的又像仇人。
整個操場上各個年級的老師學生幾乎都聚攏了過來。人群中馬強凝視，側頭說著什麽，那人點頭應諾，轉身來到圍牆處翻牆離開。
“老大，加油，滅了他！”
人群中初一到初三的都有，姬帥收的小弟都混在各班，整個雲水中學二十幾個痞子都認可他。馬強已經被完全孤立，現在低調的很。
聽到有人呐喊，姬帥騷氣十足，更是來了精神。無奈，淩飛隻得陪他繼續。
十幾分鍾後，兩人罷手，氣喘籲籲。
中學本來麵積也不算太大，這般熱鬧自然是驚動了教務處和校長。
校長帶著幾位老師趕過來。來到近處，看到滿臉開花的王老師。
“怎麽回事？王老師你的臉？”
“沒事，沒事，剛才不小心碰的。”王老師自覺羞愧，一點理都沒占，而且看了這麽會他也明白了，這是姬帥這小王八蛋故意給自己下的套，看他的鼻子這會哪有一點事？那血呢？那血呢？……
詢問一番，自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遣散眾人，一節體育課上的別開生麵。
當天校方經調查也知道了來龍去脈，隻是苦於姬帥‘自衛’的理由充足，還有被描述的慘樣，校方沒辦法隻能約談給他心理疏導，同時也給予一定警告，當然私下也交代七班的班主任找時間做個家訪了解下家庭情況。
姬帥很滿足，雙臂抱胸仰頭離去。校方眾老師無奈搖頭，也算知道了他這副模樣看來是改不了了。王老師也是性格直率之人，沒有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