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豪宅

我換好衣服緩緩的推開更衣室的房門。一個奢華的世界映入眼簾,玄關旁擺放著一個用白色木頭製作而成的鞋櫃,鞋櫃上雕琢著各式各樣的花卉,花卉的花蕊都是用玻璃和發光晶體嵌入,花卉花瓣的邊緣、花卉的莖都是用金色的東西製作而成。

在這個鞋櫃的上麵擺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用各種雕花裝飾著的藍色玻璃瓶,玻璃瓶裏放著隻能在圖書聽說的花卉,我認為我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花,心裏十分的興奮,以前隻能通過書本裏對花卉的文字描述來想象出花朵的真實顏色,花瓣有紅色、紫紅色、淡黃色,這些花朵看起來都是那麽讓人心情愉悅,但感覺這花朵又不像真實的存在,它太過脆弱的,我想感受下花瓣是什麽感覺,手輕輕的伸過去還沒有觸碰到,花瓣就掉落在桌上,我拾起掉落的花瓣,花瓣上的水分很快就蒸發掉慢慢的枯萎變脆。

“那是合成出來的,不是真實的植物。你這樣的人沒有見過活生生的花對吧?”

剛才那個看起來很頹廢,一點也沒有活力的人出現在樓上的樓梯旁,他換了一件白色比較貼身的高領襯衫,一條黑色的牛仔褲,把剛才淩亂的頭發用黑色的發帶紮了起來,給人一種和剛才不一樣的感覺,現在幹淨多了。

“是的,我隻是在書本裏看過文字的描述和一些全息圖像,真正的花還從來沒見過。”

“其實我也沒見過真正的花。”

“那個老頭介紹你來我這裏的?”

“是老大介紹我到你這裏來的,他說你能幫到我。”

“幫忙?憑什麽幫你,我和你沒任何關係,剛才係統也給我說了你屬於無害無意義的類型,那你對我有什麽價值呢?”他不削的養生看著我。“難道你幫我做家務?”他用手指著他身後那些堆積如山的垃圾,和發著惡臭的衣服。

“我不是你家的傭人,我才不會為你做那些事情的。”

“嗬嗬,你這人還挺有誌氣的。”他慢慢從扶梯上走了下來,腳步很輕盈,就像羽毛在觸碰水麵一般,每次他都是用腳尖先輕輕的接觸台階然後緩慢的放下腳跟。一隻手懸在胸前,手指微微伸長,高傲的把臉看向前方,目光都沒往地麵看上一眼。

“你這麽有誌氣,還是要來求我,有本事自己去那個地方呀。你都不懂一點該有的禮節。”

“我又沒有像你那樣受到很好的教育,現在我還學不來你的那些派頭。”

“派頭,這不叫派頭,這叫禮儀,你父母沒教過你怎麽對比你尊貴的人說話嗎?”

“我父親很早就離開了,我是我母親把我養大的。”

“這我知道,資料裏顯示了。這個你受沒受到這樣的教育沒任何關係,你這魯夫。”

“是,今天我有求於你,不和你一般見識。”

“嗬嗬,還知道輕重。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他那張臉上如果能用放大鏡看,肯定你會看見野獸的毫毛。他沒對我說一句話就是像要吃掉的過程又走進了一步。這種感覺也隻有在這些地上民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他們無時無刻的痛恨著這個土地上的人,之前“老大”描述裏的那個人去哪裏了?難道他人性發生了轉變,他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

“你還在那裏愣著幹嘛?還不快點。”

“快點什麽?”我一時搞不清楚他現在要給我下達什麽指令。

“不是剛才給你說過嗎?洗衣服收拾垃圾。如果表現突出我還可以考慮是否幫你。”

“好的,我現在就去照辦。”我現在隻能忍,隻要他到我到了那裏,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我聽從他的指示從他身旁擦肩而過,我近距離的瞄了他一眼,他嘴緊閉,嘴角微微的往上翹,從嘴角的縫隙裏可以看見他那顆尖銳的牙齒,他或許感覺到我正在看他,他轉動眼珠,側向我這個方向,用一點餘光掃射著我,“動作快點,我有點不耐煩了。”

“是的,我很快就會收拾幹淨的。”由一步兩個台階變成一步三個台階。客廳裏衣服和各種飾品四處散落著,房間裏彌漫著酒和嘔吐物的味道。真不知道這些人成天都幹些什麽,每天都讓自己浸泡在酒精的精神麻痹中。

“怎麽了?有問題嗎?”那人靠在門邊,手裏還拿著一杯酒。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的生活真的夠了。”

“嗯,你對我的生活也要指指點點?”

“不不不,我隻是自言自語,沒別的意思,您的生活很好,很不錯,我十分奢望這樣的生活。”

“小子你這一輩子都是體會不到的。”

“是呀,我這些地下民能用微薄的收入來填飽饑餓的胃。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嗬嗬。”他微笑著把酒杯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房間太亂太髒,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房間打掃幹淨。

“先生房間已經為您收拾幹淨了,你看這下可以幫我了嗎?”我做完了房間的打掃之後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麵前,請求他幫我。

隻見他捂著臉不停的發出笑聲,“哈哈哈哈~~~~,這人真傻,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哈哈哈~~~~。”

“好呀你剛才一直在耍我。你不幫我一開始就說出來,我就不會給你把房間收拾幹淨。你們這些地上民,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麽東西。”我本想轉身就走的時候,被他從身後叫住。

“你等一下。”他走到我身後,用手搭在我肩上,“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好了我也玩夠了,你真好玩,我就是覺得無聊才想戲弄一下你。”

“你~~~~”我對他剛才的行為已經無話可說。

“好吧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蘇吉格爾,你可以叫我蘇吉,很高興認識你。”

“久仰了,蘇吉格爾先生,你的方式真特別。”

“哈哈,不特別怎麽才好玩呢?”

“好玩?哪裏好玩?我隻是覺得我是一個傻子被你玩弄了而已。”

“哈哈,可我覺得很好玩就是了。”

“怪物。”我對他的這些說法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