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爭搶太子爺!

出宮?

李長安聽到這番話之後沉思了片刻。

他昨天確實也想過此事,以皇宮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待在宮裏根本沒有自主行動的空間,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但是自己要想安安穩穩的出宮居住,那麽應該住在哪裏這件事,就又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就在這時,張太傅再度開口了:“如若太子殿下不嫌棄,就請您下榻老臣的太傅府可否?”

聽到這句話,李長安臉上一喜,剛想開口答應,卻聽見石都督怒聲喊道:“你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說你怎麽突然開口請殿下出宮,原來打的是這個心思!”

下一秒,他也朝著李長安俯身拜道:“老夫的府邸雖比不過那太傅府來的豪華,但是殿下您可要知道,老夫的女兒可是會經常回府探望老夫的!”

聽到了這,張太傅開始疑惑起來了,石無極的女兒?兩年前不是剛被皇上納進宮去嗎?難不成這李太子和雪妃......

張守正的腦子飛速運轉,這時候終於想通了,怪不得這石無極今天會特地傳密簡給我!

雖然不知道李太子為何突然“開竅”,但既然太子殿下如今不僅不再癡傻,甚至還具備著千古聖君的潛力,那麽洛兒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想到這裏,張太傅瞪了一眼石無極,開口說道:“太子殿下乃千金之軀,豈能住進你那間武夫的破門小廟當中!”

說著,他又轉過身來對李長安俯身道:“還請太子殿下和老臣走吧,對於先前說過的再分配問題,老臣還有一些不解之處,想和殿下請教一二。”

......

李長安連夜跑出來了,帶著傷勢已經痊愈過半的潔妃。

張守正沒有對外聲張此事,甚至都沒有和家中的奴仆們說明來者是誰,隻是簡簡單單的清掃出來了兩間廂房,將二人給安置了下來。

對此,李長安倒是沒有半分的怨言。

畢竟這太傅府的隨便一間房子,都要比他前世的出租屋要強多了,而且日常起居還有下人服侍,雖然和宮裏的日子比不了,但最起碼安心,舒坦。

太傅府。

“父親,您怎麽把那李長安給接到了我們張府了?難不成您忘了十年前的那件事嗎!”

書房內,張白洛對著張太傅不停的抱怨著。

麵對著女兒的滿腹牢騷,張守正搖了搖頭:“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為父敢肯定,李太子絕對不是呆傻之人,而且如果一切順利,他將會成為我們大玄朝的一代聖君!”

“這麽說來,當年他對著全皇城說的那句話,也是認真的了?!”

張白洛的心中對李長安隻有惡感,一分鍾都不想看到他,更何況是同在一間屋簷下居住了。

聽到了這番話,張守正神色認真的說道:“以前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罷,最起碼現在看來,李太子是一心想要改過的,而且,為父現在還希望你能夠做一件事。”

張白洛麵帶疑惑的看了過來。

“為父希望這一次,你能不計前嫌,我想要再度將你許配給太子殿下!”

張守正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堅決,帶著不容置可的氣勢。

聽到這,張白洛瞬間抿起了嘴唇,眼底隱隱有淚光閃動。

沒辦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個封建社會當中,越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反而越是沒有權利去反駁父母的命令。

“好了,你現在去給太子殿下奉杯茶,從昨夜到今天,你居然連都沒有見過李太子一麵!這次你主動去問個好,也省的日後有人,說我張守正教女無方!”

張白洛哭著眼睛離開了,張母從側門走進書房,像是責備般的對他說道:

“洛兒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般委屈,你又何必在這時候逼迫著她去做這些。”

“唉!”

張守正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是為她好,也為我們張家好……”

……

半個時辰過後,張白洛收拾好了情緒,聽話的親自上門去奉了一杯茶。

不過她的這一趟注定是見不到正主了,因為李長安一大早就已經離開了張府。

此時此刻,皇城的主街上。

李長安一個人悠閑地走著,心底卻是不停的在思慮著。

自己這一次重生,真是要槍沒槍要炮沒炮,至於那傳說中的係統,更是從來都沒有過影子。

要想成功奪得皇位,把先前的那股惡氣狠狠的撒出來,那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鈔能力”。

大玄朝和華夏的曆代王朝相差不多,做商人雖然十分賺錢,但卻因為商籍的低賤,導致無數人厭惡這個行當。

可就算是商籍再過低賤,錢財卻依舊是萬能的!

況且李長安一點都不在乎這些。

自己現在手裏拿著的,可是張太傅親自給辦理的“臨時身份證”,所以就算是改成了商籍,那也一點影響都沒有!

腳下朝著官府走去,李長安的心底已經有了想法。

要做,就做筆大的!

為了現階段盡可能的多積聚力量,自己需要的錢帛可謂是越多越好,所以理所當然的,他盯上了販私鹽的這個暴利產業!

如今大玄朝對於鹽業施行的是兩種政策,一種是私人製鹽官府收購的“開中法”。

而另一種,則是私人製鹽私人販賣的“綱法”。

簡單的來說,李長安完全可以自己提煉精鹽,然後販賣給官府或者是商人!

現在大玄的食鹽,大多都是以海鹽的提煉為主,至於提取礦物質鹽的方法,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

所以如今,國內無數的鹽山都處於廢棄的狀態,畢竟礦物質鹽如果不經提煉便直接服用,那可是會死人的!

也正因此,李長安的這一筆生意,絕對算得上是對國內所有鹽商們的一次降維打擊!

吏科值廬內橫放著一處屏風。

李長安剛剛邁步踏入,卻聽到屏風後突然傳來茶盞摔落在地的破碎聲音!

吏科的主事當然知道這一處屏風後坐著的是誰。

一位是均州刺史趙占軍,另一位則是掌管著西涼四十萬大軍的大元帥——趙撥坤!

李長安聽到了茶盞破碎聲,但並沒有多問。

吏科值事找出了一本厚厚的戶籍冊,手持鐵印,對他問道:“李小安,你可做好決定了?一旦成為了商籍,今後可就再也改不回來了。”

李長安點了點頭:“麻煩你了,我心意已決。”

等他走後。

屏風後麵,趙撥坤突然急促的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對著吏科值事喊道:“你出去!”

坐在他一旁的趙占軍此時眉頭緊縮,自顧自的念道:“實在是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但……但是這怎麽可能!”

“我的外甥,不是誤食了草果之後變的癡傻了嗎……而且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趙占軍是李長安的舅舅,從小就是最為疼愛他的。

但是在趙皇後病逝,李長安變得癡傻之後,皇上為了防止趙家將來篡權,硬是將他二人趕出了皇宮,分配到了邊疆駐紮。

和自己的親外甥一別十三年,沒想到再一次見麵,居然會是在這裏!

趙占軍呆愣了片刻,然後重重的坐回到了太師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