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廢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然恍悟，雖然秦長老的話沒有說完，但有前語點綴，殘句，真的很難不讓人明白，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孩子，又看向林逍求證。
“沒錯，當時我與孩子都處在性命攸關的時刻！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我從林兒身上感覺到一股從未見過神秘清涼而又強大力量在我胸膛湧出，這才讓我逐漸恢複意識與那二人繼續抗衡。”林逍說道：“所以我覺得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傳聞中五係之絕的水絕，水寒玲骨體質！”
眾人“啊”的一聲震懾，他們心裏雖早有準備，但親耳聽到林逍的敘述證實後，還是由不住內心的情緒，一同圍聚在霍林的周圍。
蕭洪然聽後，則是當即反應，用運功的手，輕拿住孩子短小的臂膀，檢查起體質。
眾人圍觀，屏息不語。
片刻，蕭洪然突然眉目一皺，神情黯然了起來，他急忙將手又輕貼在霍林的額頭上，再次運功檢查，眾人被這一舉動弄的似乎更緊張了。
宋北喬問道：“師傅，怎麽樣了，林兒到底是不是傳聞中的水寒玲骨體質？”他雙手一直拖著霍林的身體，深怕這小祖宗掉下來似得。
如果，霍林真是水寒玲骨體質，那麽軒轅門的百年之願，便指日可待。
經過再次的確實，蕭洪然深皺著眉頭，他微微地抬起眼，完全愣住了。
眾人見後，麵麵相覷，王長老憋不住，道：“師兄，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啊！”
蕭洪然回過了神，長歎了口氣，將孩子遞給一直拖著的宋北喬，起身向前走去，一副沉重的表情，沒有回道。
眾人甚是茫然。
王長老心急，他也伸出了手，輕拿住霍林的小手臂，開始運功檢查，片刻，他也是一愣，一臉震驚道：“這，這孩子…….”話止，他同樣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宋北喬瞧他二人的反應，茫然說道：“這孩子到底怎麽了啊？”
眾人麵麵相望不知是個什麽情況。林逍也被他二人的反應弄的有些莫名緊張。
蕭洪然目視著門外，問道：“逍兒，你當真在林兒的身上察覺到那股神秘而又清涼的力量了？”
林逍如實回道：“當然，否則我又怎麽可能在竭力的狀態下又漸漸地恢複了意識！”想了想又道：“而且對方烈陽玉骨體質在震開我和林兒的時候，掌隙間，有股青煙，若不是水火性質相容，又怎會有那股青煙。”
蕭洪然點點頭，他回過身，看向霍林，甚是惋惜道：“天命之道，劫數難為，想不到百年難道一遇的水寒玲骨體質就這樣沒了，真是可惜了！”
暫不知情的人聽後，皆是一愣。
宋北喬抱著霍林，兩眼瞪的老大，結巴道：“這，這，這怎麽就沒了啊！師傅，您不會看錯了吧！要不您再檢查下啊！”
“是啊！師傅，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林逍也是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千百萬人當中都不會出現一位的罕見體質，怎麽會說沒就沒呢？
蕭洪然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定是對方的烈陽玉骨體質有所大成，這才逼得林兒在生死一線，被迫爆發體質極限，從而導致丹田渙散，上頂破裂，屬性力量無處可歸，這才退化成了普通體質的吧！”
“什麽？丹田破裂？？？”
林逍，宋北喬，白欽三人同時震愣，他們聽後，現在根本就不再在意什麽水寒玲骨的消失，而是丹田的問題。
身為一名武者，丹田匯氣，運脈全身，是一前一後兩大必不可少的條件，如果丹田破裂，就不能儲存修煉之氣，沒有內力之氣，又何談運脈全身，不能運氣，又如何成為一名武者？
先不說水寒玲骨體質無故消失的遺憾，現在就連霍林的丹田也破裂了，這對將門世家的霍家以及武者世家的軒轅門來說，是多麽沉重的打擊啊！
體質沒了沒有關係，畢竟一個時代裏，擁有絕品體質的人寥寥無幾，甚至有時候一個都沒有。沒了條件的相比，普通人隻要有天賦，肯努力，一樣可以名震江湖，可若是丹田破了，那就隻能一生平淡無奇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擾亂到體內氣息，無法控製，從而導致生命隨時都會因此而結束，這樣的結果，對林逍他們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現實。
林逍呆愣地看著霍林不經意間，他雙眼濕潤，內心愧對霍氏夫妻的臨終囑托而自責道：“林兒，是義父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是我害了你……”
白欽道：“師兄你別太自責了，你已經盡力了，日後，隻要我們好好照顧林兒，平安度過一生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宋北喬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何還是歎了口氣。喜怒哀樂乃人之常情，又有誰能控製的住自己的情緒呢？
蕭洪然看到他們悲觀的樣子，搖了搖頭，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有所顧忌道：“逍兒，你隨我過來！”說完，向大殿外走了出去。
林逍聽後，濕潤的雙眼，看著宋北喬懷裏的孩子，將頭撇了過去抑製住自己的淚水，跟著走出大殿。
眾人見此也都無奈地搖頭散去，隻留下宋北喬，白欽二人在大殿內，感慨曾經的情義和孩子未來的命運。
山間陽光沐浴。
林逍追上蕭洪然，語氣低落道：“師傅，您找徒兒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
蕭洪然淡淡一笑，沒有發話，隻是左右四顧，選中一條林間小道，繼續向前走了過去，林逍看著他的背影，回頭又看了一眼大殿內的孩子，咬了咬牙，繼續跟上。
小道兩旁都是高枝大樹，顯得有些狹窄，卻給人一種舒適的心情。
他二人一直走到盡頭。
這裏四周環樹，被包圍成的一個圓形的地方，中心處有兩個石凳子。
蕭洪然來到石凳前，停了下來，他環顧四周，聽著山林的鳥語，聞著野土的清香，並未察覺到附近有外人的氣息。
林逍見狀，也環顧了眼周圍風景，深林幽靜，除了自然的聲音和氣息外，他並沒有察覺到第三人的存在，心中疑惑道：“師傅，您是不是要什麽重要的事要跟徒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