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 被撲得極為心甘情願

第二百零三 被撲得極為心甘情願

可對於她送的,蘭陵北畫自然視若珍寶。

燭光的照耀下,蘭陵北畫勾起絕美的一笑,絲絲嫵媚在他的眼裏流露出來。

而後起身,他朝著房門走去,開了門。

看著守在外邊的藍傾城他問,“傾城,你說說,若你是女人,見到本王此刻,會有什麽想法?”懶

藍傾城顯然有些被他問住,而後立即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神色嫵媚動人,笑容風華絕代的男子。

隻見他雙眼瀲灩迷離,胸襟微微敞開,隱約可見裏麵雪白的肌膚,藍傾城顯然也有幾分被迷惑住的神情,差點就恍惚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道,“若屬下是女人,怕早就撲過去了,天姿小姐嘛......屬下猜想,天姿小姐怕也抵擋不住璃王的魅力!”

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他便不得不承認從未見過這樣姿色的男子。

這麽多年之後,他所見過的人,也沒有一個在容貌上能夠比得上蘭陵被畫的。

顯然這句話聽到蘭陵北畫的耳朵裏,特別地受用,於是頓時信心滿滿的,就等著納蘭天姿把持不住,朝他撲了過來。

這回,他一定會被撲得極為心甘情願!

想著,蘭陵北畫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朝著納蘭天姿的紅顏閣樓走去。蟲

“誰!”

聽著外邊的聲響,納蘭天姿開了門,隻見一道黑色的人影朝著那長廊的盡頭迅速的消失。

她二話不說便迅速地追了上去,當她正在長廊盡頭處張望對方極有可能去的位置,又見那道黑色的人影朝著樹下閃去。

納蘭天姿為了想要搞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便朝著那地方跑去。

她這容顏閣向來嫌棄吵,便幹脆隻在前院設了兩名護衛守著。

此時正處於後麵,她叫隻怕地方這麽大,前麵的人也聽不到。

黑夜中,她的雙眼極好,站於樹下還能隱約地瞧出了個大概,卻是一片寂靜,再無任何身影。

“唰——”

她看到一道黑影子從那圍牆處翻越過去。

“想逃?”

納蘭天姿冷冷一笑,她也朝著那麵圍牆跑去,借著輕功飛躍而上,追向那一道黑影。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追著那道黑影子出了將軍府,看著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早就亮起的房屋。

納蘭天姿注意著身旁的動靜,而她的前麵正是那條繁華的街道。

似乎覺得誰都可疑,又似乎誰都不是。

剛剛那道身影呢?

為何潛入他們將軍府裏,或者是......

本是她將軍府裏的人?

隻不過後麵這個想法立即讓她給否認了。

那人的輕功不錯,不是她將軍府裏任何一名侍衛所擁有的,而許栩更是不可能了,這個時候他定還在教納蘭璞玉劍法。

這裏麵武功高的也就剩餘蘭陵北畫與東方子雅還有藍傾城了。

而那道看得不是很真切的黑色身影,她可以肯定是那是個男人的身影。

姬雲泱?

不過這個念頭馬上又讓她給否認了。

任憑姬雲泱的性子,他不可以身穿夜行服這麽鬼鬼祟祟的,再說姬雲泱的輕功必定在此人之上。

正當她站於街頭處的時候,那道身影又出現了,是一名黑衣人,朝著前麵的街道處跑去。

納蘭天姿見狀正想要追去的時候還是停住了腳步,此人......

她怎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從她在房間內到現在,這一路上任憑對方的武功足以不讓他人發覺,可是他卻是頻頻出現了三次。

那三次還正好是當她分不清對方在哪個方向的時候,此時他又出來了。

而且將背影留給了她,看來那人是有意引她追來。

追還是不追呢?

追了怕要陷入他人的圈套裏。

不追,她又好奇得要死。

沒把這事情給弄個清楚,她今晚必定要失眠的。

當他信心滿滿地想要推開房門,那房門在他輕輕剛觸碰上的時候,已經自己敞開了。

裏麵一片昏暗的光芒,卻無納蘭天姿的身影。

“天姿——天姿——”

在她的房間內,蘭陵北畫叫了幾聲。

隻是沒聽到她的聲音,蘭陵北畫想著她可能出去了,伺候她的那丫頭又上哪兒去了!

該不會去......

江水顏那兒吧!

想著極有這樣的可能,蘭陵北畫自然是再也坐不住,雖然說江水顏傷得不輕,不能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這麽晚了,她一個女人呆在其他男人的房間裏,成何體統!

蘭陵北畫立即跑了出去,正瞧見端了一隻晚朝他這邊走來的小蝶。

“奴婢拜見璃王!”

小蝶趕緊蹲下身子行禮,在看到他的穿著的時候,隻覺得一陣眩暈,璃王今日這一身打扮,也太......

她覺得好似有什麽溫熱的**從鼻子裏流了出來。

“起身吧!天姿呢?”

他問,在看到她鼻子上流下的那兩道鮮紅的**的時候,更為自信。

就想著定力很是一般的納蘭天姿,是不是也該會如此表現?

“謝璃王!”

恍惚中小蝶起身,臉上微微一熱,帶著幾分熟悉女孩子家的羞澀。

見她似乎沒打算回答,蘭陵北畫又問,“你家小姐呢?”

聲音中帶有幾分冷意,這死奴才別老盯著他的胸膛瞧!

他這麽穿又不是想要給他們看的,真是!

小蝶這才回了神,見到蘭陵北畫帶有幾分冷意的神色。

立即回道:“小姐不是在房間裏嗎?小姐說她嘴饞,突然想喝雞湯,奴婢就去廚房裏端了碗過來。”

看樣子真的不在容顏閣,若是去茅房,他在裏麵坐了那會,就應該已經回來了。

此時怕真的去了繁華閣樓吧!

畢竟江水顏與納蘭璞玉都住在那裏。

二話不說,蘭陵北畫朝著容顏閣樓的出口離去。

留下小蝶癡迷的目光,覺得鼻子下端癢癢的,她抬手一擦。

長廊處掛著的燈籠下,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背處滿滿的都是鮮血,這這這......

蘭陵北畫可以說是一腳就踹開了江水顏的房門,連守在外門的兩名丫鬟與兩名侍衛都阻止不了,而且也沒人敢去阻止。

清茉朝著清荷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地朝了出去。

璃王這麽過來,一腳就踹開了房門,不管會怎麽樣,此時小姐這麽在乎江水顏,萬一江水顏有什麽意外......

她還是先去把小姐給找回來吧!

裏麵隻有一盞孤寂的燈火燃燒著,綻放出昏黃的光芒。

而江水顏麵無血色地躺在床.上,一臉病懨懨的樣子。

但是他不能否認的,盡管遭遇了那麽多的磨難,江水顏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模樣,絲毫不差。

如一曇花一般,在深夜裏悄悄的綻放,芳華暗散。

他巡視了下周圍,並沒有瞧見納蘭天姿的身影,忍不住想要埋怨,這死女人滾哪兒去了?

必要的時候一個人影都瞧不見!

聽到聲響,江水顏被驚醒,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在他房間內的蘭陵北畫。

他將眉頭輕輕一蹙,不明白他找上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是來他示威的?

還是來威脅他的?

或是想要叫他離開納蘭天姿?

“不知這麽晚了,璃王找到門來做什麽?”

江水顏問道。

蘭陵北畫朝他望了過去,帶著嫵媚至極的神色,眼裏一片瀲灩,他道,“沒什麽,過來瞧瞧就是了,聽說你傷得不輕,那便好好養著身子吧!”

“謝璃王關心!江某傷重了些,無法起身行禮,還望璃王見諒!”江水顏說道。

“無妨!既然如此,你好生養著,本王就先走了!”

蘭陵北畫朝他露出一笑,卻在轉身的時候,把玩著腰上的那一隻香囊。

想來自己在她的心中所占的位置,還是極大的吧!

此時隻要想著怎麽把江水顏光明正大地弄出這裏!

見他離去,江水顏帶有幾分疑惑。

不是示威,不是威脅,也不是叫他離開納蘭天姿,那麽他是來做什麽的?

江水顏有些糊塗了。

但是剛剛瞥見他腰上的那一隻淺藍色的香囊,他見到香囊上所繡的那幾個字正是“蘭陵北畫”。

可是繡品實在是粗劣,這樣粗劣的香囊,憑蘭陵北畫挑剔的程度,他怎麽可能會把這東西戴在腰上呢?

想起納蘭天姿這幾日都在學著刺繡,想起她指腹上被針紮的密密麻麻的小針孔......

想到這裏,變也明白地差不多了。

心裏微微一酸,帶有幾分苦澀。

前方一處,燈火通明。

看來,她之前所想的確實是正確的,對方確實是有心將她引來這裏。

隻不過此時眼前的那一幕,叫她有些不能夠理解。

數名錦衣衛手持著鋒利無比的刀,看得出來那氣勢必定有經過一番訓練。

至少他們的武功比起一般的侍衛要強了許多,之前那名黑衣人此時蒙著臉站於錦衣衛的身旁,也是手持大刀。

看來,他的身份也是錦衣衛吧!

幾名宮女手裏拿著燈籠,將這裏照亮了許多,而被他們圍繞著的中間,卻是一頂極為豪華的轎子。

看著那抬轎的人數,原來是頂八人大轎!

卻不知這轎子裏所坐的是誰!

但是看那豪華的轎子,倒不能猜出,此人必定是個女子。

因為空氣中漂浮著一股頂級胭脂的味道,而轎子的花樣,並非一般人能夠用的,竟然雕刻著好幾隻騰飛的鳳凰!

一身雪白的衣裳的她負手而立,臉上卻是一點點的懼怕都沒有,從容而淡定的。可她的心中已經有些明了,看來,皇後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啊!

可惜今晚過於好奇,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來。

此回,不會要凶多吉少了吧!

離轎子還有數十步的距離,納蘭天姿還是跪了下來。

“天姿拜見皇後娘娘,娘娘金安!”

等了好些時候,轎子裏還是沒有半點動靜,正當她以為那不過是頂空轎子的時候,繡著精美圖案的轎簾子被一雙美麗的玉手給輕輕地掀了起來。

立即有一名長得秀麗的宮女上前將那簾子給掀起,而後輕輕將皇後娘娘攙扶著下了轎子。

她一身華美的衣裳,牡丹環繞,鳳羽稀疏地繡在拖地的裙擺處,瓔珞佩腰,美麗雅致。

那一身衣裳將她的身子裹出了美麗的曲線,容顏絕美而妖嬈,畫著精致的妝容,額頭間還畫著一朵美麗而妖嬈的花朵,這一身打扮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

果然是皇後該有的華貴姿態!

皇後娘娘款款走到她的麵前,卻是手一揚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納蘭天姿,你好大的膽子!”

她想過今晚遇上皇後必定不會好過,卻也沒有想過這麽快,而且二話不說先打了她一巴掌。

疼得她歪倒在地,手捂著臉,她之前給她跪給她行禮,那不過是給她麵子。

此時,沒必要了!

納蘭天姿站起了身,冷冷地瞧著眼前的穿著明豔華美的貴氣女人,笑了起來。

一旁的侍衛怕她傷了皇後娘娘,一個個提高了警惕,就想著她若敢動手,必定將她拿下。

“皇後娘娘,你的陰謀,你以為就你最清楚,大家都被蒙在鼓裏嗎?你貴為皇後,不好好地珍惜,這麽做,不怕哪一天惹怒了皇上?”

她目光冰寒地朝著眼前的女人望去,那氣勢卻讓眼前這天下最尊

貴的女人給生生地後退了一步。

“你胡說什麽?納蘭天姿,就憑你今日這句話,就足夠哀家將你處死了!還有,哀家何時讓你起身了?”

這個女人必定要除,否則畢竟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下跪?

之前那是給她麵子啊,此時這樣的女人讓她給下跪?白日做夢!

“想要處死一個小小的將軍妹妹,還要勞煩皇後娘娘出來,豈不是太給我麵子了?皇後娘娘,深夜來訪,不如就此挑明說了吧!或者......這裏離將軍府不遠還請娘娘上府一坐!”

去了她的將軍府,她倒是不怕,畢竟蘭陵北畫在呢!就憑蘭陵北畫,這個皇後還得給他幾分麵子。

突然之間心裏微微一震,她似乎有些依賴於蘭陵北畫了。

“你膽量倒是不小,以往哀家就聽聞了你容顏的名聲狼籍,沒想到你卻換了個名,還把你容家姓氏給換了!”

她笑了起來,那張本就美麗的臉因為她這笑容,而增色了不少。

納蘭天姿也是一笑,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於是又聽得皇後說道,“把令牌交出,哀家便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令牌?

納蘭天姿可算是糊塗了!

看著皇後的時候,眼裏帶著幾分疑惑。

她問:“不知皇後所說的令牌是什麽東西?”

“你少與哀家裝,否則今晚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皇後娘娘笑了起來,帶著幾分陰鷙,讓那張美豔的臉上帶有些可怖。

“還真不知道我這身上有什麽令牌是皇後娘娘要的,否則早就雙手捧上去了!”

莫非是容顏手握令牌?

可是容顏的東西藏哪兒去了,她怎麽會知道呢?

“容家兵馬的令牌!”

“容家兵馬的令牌?”

納蘭天姿念完之後便笑了起來,“皇後娘娘這不是在逗天姿嗎?容家兵馬的令牌此時怎麽會在我的手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大哥奉旨率兵出征,這容家兵馬的令牌也該是在我大哥手裏,怎麽會在我這裏呢?再說了,沒有那令牌,我大哥怎麽可能走得了!”

心想這皇後莫非是傻了?

竟然此時要過來與她要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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