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 還記得給你一條遮羞的

第一百九十九 還記得給你一條遮.羞的

“是!”東方子雅點頭。

想了想,蘭陵北畫淺飲了口酒,他道:“對了,你順便告訴傾城,讓他把當日皇後派人圍將軍府的那十個人,一個個拉去刷一輩子的夜壺!”

敢欺負他的女人,他就敢讓對方對此付出代價!懶

而此時看看天色,才半天沒有見著她,他好似開始挺想念她了。

“......屬下遵命!”

東方子雅立即答應,看他人受苦受累,這是他最為喜歡的事情了。

看著那一塊淺藍色的布塊,而她的手裏拿著的是枚從未拿過的繡花針!

淺藍色的布上了手崩,看了許久,卻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她連個扣子都沒縫過,此時竟然......

納蘭天姿看著手裏讓她覺得為難萬分的繡花針,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讓驢給踢了,傷得不輕啊!

想了一會,她開始繡第一針,藍色的線穿過了那一塊布.

看似有模有樣的,實則那一針下去,已經紮到了她的手指。

疼得納蘭天姿淚眼汪汪地把手拿到唇上一陣吮.吸。蟲

你妹啊!

繡個東西就這麽難嗎?

想她的手也算是挺靈巧的,對於撬鎖,放眼天下怕是沒人能夠成為她的對手,可是此時,竟然讓這麽一根小小的繡花針給為難了!

鬆開了手,她繼續下第二針,打算今晚沒把這鬼東西繡好,她便通宵達旦!

小蝶見裏麵燈火還亮著,便打著嗬欠推開了房門,見納蘭天姿坐在燈下姿態怪異地拿著繡花針皺眉。

“小姐,這麽晚了,還不休息麽?”

“小蝶,你繡過這東西嗎?”

她把繡了兩針的繡品遞到了她的麵前。

“奴婢有學過,不過繡的不好就是了!小姐這是要繡上什麽東西呢?”

她看了半天,也始終沒從那剛繡了兩針的繡品看出個什麽頭緒來。

“繡字啊,去,你也去拿個東西來,一針一針繡給我看!”

納蘭天姿這回也來狠了,就不信她跟著小蝶一針一針地繡,還能繡不出什麽東西來。

“哦!”

沒過一會兒,小蝶也準備了個手繃,拿著針線一針一針認真地繡給她看。

納蘭天姿自然也是一針一針有模有樣地學著。

期間被針紮了無數針,疼得她淚眼汪汪的,對著手指又吹又吸的,突然覺得這繡花針比耍大刀還痛苦。

“小姐,你小心些,左手拿開一些,就不會被針紮到了,奴婢剛開始學的時候也讓針紮了好幾下,之後越練越是嫻熟,倒也好多了。”

小蝶耐心地教她。

“這什麽鬼東西,真難啊!”

她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才繡上的那個繁體的“蘭”字,因為這裏的文字以篆書為主,所以隻能繡上那麽個看起來特別煩瑣的“蘭”字。

小蝶一針針地繡給她看,便繡便笑著說,“小姐對璃王還真是有心,這個東西是要做成香囊送給璃王是吧?想來也是,璃王的生辰還有兩天就到了。”

“嘖——誰送給他了!我這是自己要用的!”

她表情帶著幾分不大自然,一不小心又給紮了一針,結果是在心中把蘭陵北畫罵上了遍!

小蝶捂著唇笑了開來,打趣道:“是,小姐要自己用的,隻不過自己用的香囊上麵繡了璃王的名諱就是了。”

納蘭天姿聞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你這死丫頭敢取笑我!哎呦——”

她又被紮到了手。

小蝶見她才繡完了個字,便被紮了無數針。

帶著不忍與責備,她勸道,“小姐,你還是認真些吧,否則那手指頭都要布滿窟窿了。”

兩人繡到了大半夜,也才繡好了個姓。

她忍不住埋怨,姓什麽不好,竟然還是個她聽都沒聽過的複性,還真以為自己是蘭陵王的誰啊!

難道他不知道為此,她得多繡上一個字嗎?

最後實在是熬不住,她把繡品往桌子上一扔,朝著大床撲了過去。

小蝶笑了笑,也把繡品往桌子上一扔,見她連被子都沒蓋,便起身朝她走去。

放輕了動作為她蓋上被子,又吹了燈火這才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隔天一早,她的房門被狠狠地撞了開來。

“納蘭天姿,你給我起來!”

她是讓這咆哮聲給驚醒的,醒來的時候還一陣恍惚與心悸,隨後隻覺得身上的被子被拉了開來。

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已經摔下了床,趴在了地上。

這回可是疼得她完全清醒了過來,摸著摔傷的地方,她坐起身朝著姬雲泱望去。

見他正一臉憤怒地朝她望來,恨不得將她撕了個粉碎。

這才想起昨日傍晚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王,昨日怎麽回去的啊?”

她坐起身,深了個懶腰這才坐回了床.上,打了個嗬欠,重新趴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納蘭天姿,別以為本王看上你就不敢收拾你了!昨晚......你你......”

他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一想到她竟然對著他下藥,讓他在那胡同裏昏睡了那麽長的時間。

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剩餘那條薄薄的內杉,而且那內杉還如此不整地幾乎隻是掛在他的身上,他就告戒自己,見到她時非把她給撕成碎片。

這個女人,太囂張了!

她抬起頭,雙眼惺忪地朝他望去。

帶著淺淺的笑意,她道:“我怎麽樣?雲王也知道被拿光了衣服的感覺了?我這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不過我比你良心些,還記得給你一條遮.羞的,想當初你是怎麽對我的?一件不留啊!”

“你——”

未等姬雲泱把話說完,她又開了口。

“還有,那香記得吧,七玄樓的人也曾經用香將我放倒,此時不過也讓你嚐嚐這滋味,我自認為自己做的不算過分吧!”

“雲王,你走吧!我不會嫁給我不愛的男人,更不會嫁給不愛我的男人!”

大清早的與他討論這些感情,實在是無趣,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姬雲泱見她如此態度,心底裏如一把火在燒,燒得一片炙旺。

他幾步上前,拉上她的手,見她微眯著雙眼,這個女人還真以為他會縱容她嗎?

“納蘭天姿,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

他冷冷一笑,朝她欺近,幾乎是在瞬間的時候他已經橫腰將她抱了起來。

見她想要反抗,一掌朝他劈來之時,姬雲泱側身躲過。

隻不過因為懷抱她的緣故,躲過了第一掌,卻是硬生生地受了她的第二掌。

他並沒有將她扔下,反而抱得更緊,對於她的拳頭雖然被揍得很疼,卻依舊沒有要鬆手的打算。

“納蘭天姿,也隻有你有這麽大的膽子,真是造反了!”

抱著她的身子,姬雲泱朝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姬雲泱,還不把我放下,可別忘記了,你我老早就沒什麽關係了,現在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找什麽樣的女人去,不會有那道聖旨再防礙你了!”

“你——”

姬雲泱突然之間雙手一鬆,一直在她懷裏不肯安分的納蘭天姿隻覺得身子往下落下,而後——

“啊——你個死人,你竟然摔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納蘭天姿幾乎想要咆哮起來,整個背部被摔得一陣生疼,就連後腦勺也這麽撞在青石板上,撞得她有些發懵。

隻得將眉頭給皺了起來,若是再用點力,隻怕要撞破了皮,撞出了血水來。

她一手捂著發疼的後腦,一手朝他指去,見他目光中的冷冽,心裏竟然有些些的發慌。

這個男人惹怒了,可不好收拾的。

卻覺得肩膀上一陣悶疼,看來這手臂也給摔著了!

他半蹲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這才微微勾起一抹帶著深意的笑容。

“納蘭天姿,你可知道本王很想讓你死!”

從沒有女人敢如此對她,唯有眼前這囂張的女人!

不隻把他給打了,還下了藥,甚至在他昏睡之時,幾乎要扒.光了他身上的衣物。

讓他隻能在胡同裏呆到半夜才等到洛衍之找上他,又給他送來了衣物,他的臉麵真是讓她給丟盡了!

讓她死?她老早就清楚他的意圖!

納蘭天姿忍著疼笑了起來,扶著肩上發疼的地方,她道:“隻怕從你我第一次見麵,你就恨不得殺了我吧!姬雲泱,既然你不喜歡何苦如此為難自己來接近我,甚至還想把我給迎娶進你雲王府的大門?不如就此放過彼此吧!”

至從他打了她那一巴掌之後,她對他可能會有存在的那麽一絲一毫的好感,已經死了個徹底!

放過彼此......

姬雲泱的眼裏盛滿了笑意,他怎麽可能放得過她!

“我此生必定與你糾纏到底!你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

姬雲泱這才起身,冷冷地看著她,轉身大步離去。

是的,他要與她糾纏到底,這一輩子不論愛與不愛,他都不打算放過她了!

納蘭天姿愣愣地看著走遠的姬雲泱,對於他的話,心裏覺得有幾分忐忑不安,什麽叫做要與她糾纏到底呢?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就不信邪了!

勉強站了起來,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大清早就倒黴透頂的!

隻不過......

她望著姬雲泱離開的身影,一陣沉默。

以姬雲泱的性子,她原本以為他會生了很大的氣,至少會把她揍一頓的。

可是這一次,也就把她從床.上給拉下了床,又對著她威脅了幾句,最後再把她摔了一次,就這麽離開了。

實在是有些不大像他的作風。

回到房間裏,她把衣裳脫了下來,有些慶幸昨晚因為繡那幾個字樣所以晚睡,並沒有把外衫脫下。

否則一件薄薄的內衫,怕要勾起姬雲泱的獸.欲了!

肩膀上同一個地方在今早摔了兩次,已經泛紅了起來,並且擦出了血跡,怪不得會覺得這麽地疼。

她找來了藥,細致地塗在了上麵,並且輕揉了好一會,真的是每次見到姬雲泱總是會多少受點傷。

她摸了摸後腦勺的位置,那邊已經起了個小小的包,傳來了悶悶的疼。

此時經過這麽一折騰,她也沒了睡意,幹脆死心拿起那繡了一半的繡品繼續動手。

對於刺繡她雖然一竅不通,可是昨天按著小蝶刺繡的方法,也繡了兩個字,剩餘的也隻剩下“北畫”二字。

她將未完的繡品拿起,繼續穿針引線,想著昨晚小蝶刺繡的訣竅,一針一線地繡著。

線條雖然不精美,雖然有長有短,針角也沒有對整齊,可是這畢竟也是她第一次刺繡。

而且花費了不少的心血,這纖纖十指也被紮了不少針。

足足可以體現出她真的費心了。

卻不知道蘭陵北畫會不會喜歡,畢竟這東西真的是一點都不值錢。

隻不過是她下了心血的東西,不過她真懷疑到時候把這隻香囊做好了,蘭陵北畫會有勇氣將這隻劣質品放在身上嗎?

一邊想著一邊繡著,倒也把“北”字繡了一半,看著還真有幾分像樣,至少瞧得出她所繡的是何字了!

越繡越有信心,下針也越準,被紮的次數起碼是減少了一半,倒是繡出了個心得出來。

她看著淺藍色素雅的綢緞,上麵用深藍色的線的線給繡上。

那深藍色的字倒是挺惹眼的,而且不覺得不適,

期間小蝶過來敲了門給她準備梳洗的水,隻不過納蘭天姿幾句話便將她打發走了,繼續埋頭幹活。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中午,納蘭天姿才把一個“北”字繡完,而那“陵”字也開了頭。

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她打了個嗬欠,這才覺得肚子一陣饑餓。

“什麽時候了?”

納蘭天姿問道。

“小姐,都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

門外傳來了小蝶埋怨的聲音。

“這麽快啊!”

她不過才繡了一個字又多一點,將未成的繡品往桌子上一扔,她還真的第一次這麽努力地去繡這種東西呢!

要是讓她義父給知道,定要把她嫌棄一頓的!

想到義父,心裏有點發悶,她對他的喜歡,似乎是越來越淡了。

不過這樣也好,義父對於她來說,向來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以前如此,此時相隔這麽遠的時空,能不能再見還是一回事呢!

“小姐,璃王來了!”

外邊傳來了小蝶的聲音,而後聽得她道,“奴婢拜見璃王!”

蘭陵北畫來了?

納蘭天姿起身慌張地將桌子上她那個繡了一大半的繡品。給藏了起來。

但是一想到還有小蝶繡了一半的繡品,又匆忙地將其藏了起來,剛藏好,房門已經被推了開來。

進來的是笑意盈盈美豔動人的蘭陵北畫。

一進屋子看著納蘭天姿邋遢的樣子,忍不住莞爾一笑。

“瞧瞧你那模樣,頭發都能搭成鳥巢了,那伺候你的婢女也不管管你嗎?”

一頭本是挽起的發髻掉了一半下來,簪子也是歪歪斜斜地插著,看來來還真有幾分滑稽。

納蘭天姿摸了摸她一頭亂發,想到頭發未解開就這麽睡了一晚上,還叫姬雲泱一大早就先來將她折騰了一番,能不邋遢嗎?

她幹脆把頭發上的簪子拿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落下來,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淩亂也是一種美!”

她高傲地仰起下巴,帶著幾分自信。

蘭陵北畫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朝她走近。

揉著她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又說:“今日本王來你容將軍府裏做客幾日!可得好好把本王伺候好啊!還住千明樓,如果你願意,我住進你的紅顏閣與你同.床.同.寢也是可以的,本王向來不挑剔!”

這還叫不挑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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