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這算是得救了?

麵對絲柯菲奔放的舉動,雷因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配合呢?還是配合呢?還是配合呢?

“難道那天的事情不是夢?這是要重現教育紀錄片裏的醫患情節?那就,來吧……”

雷因覺得,自己這方麵的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對**啥都不懂的小女仆充滿信心。

這時,“哐”的一聲,門被猛的撞開,嚇得剛剛提起精神的小雷因縮成了小螺絲。

闖入的竟是妮娜,隻見她全副武裝,身後跟著一隊騎士,全都殺氣騰騰,劍上還有未幹的血漬。

見雷因在屋內,她十分驚喜,“雷因,你真的還活著!”

但再定睛一看,瞧清楚雷因和絲柯菲的搏鬥姿勢,她臉色就迅速地冷下來,一轉頭出了屋子。

“把他們兩個分開,再給多拉特男爵件衣服!”

幾個騎士立刻執行了她的命令。

“妮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雷因朝著屋外呼喊著。

雖然雷因並不覺得妮娜有什麽權力管自己,但直覺告訴他,這時候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你們將這女人帶走,和其他人集中管理!”

聽到雷因的呼喊,妮娜又回到了房間,讓手下帶走了小女仆,麵無表情的看著雷因。

於是,用了一頓飯的功夫,雷因將自己這段時間額遭遇都告訴了妮娜,當然不免有些善意的修飾和刪減。

比如稍微多強調些受困的苦楚,又不著痕跡的隱去了與小女仆互動情節。

聽著完他的話,妮娜冰封的麵孔終於融化了,“你受苦了,雷因!”

見妮娜態度軟化,雷因趕忙拋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安置我?”

葬禮也好,決鬥也罷都是為了獲得爵位,並最終得到安朱家的庇護,他從來沒有忘記這點。

但自從在丘吉爾莊園被軟禁以來,雷因的心理發生了一係列的變化。

在這裏,他不用擔心那些莫名的襲擊,也不用為日常吃喝操心。這兒反成了一個專心研究魔動盔甲的理想場所。

現在妮娜看似將他解救了出來,但對雷因來說,反而有些悵然。

“當然是……”,麵對這個問題妮娜一下子噎住了。

她本以為,雷因會詢問自己是如何找到他或者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沒想到這竟是第一個問題。

是啊,我是救了他,但接下來呢?全天候派人監視他,控製他的出行,把他軟禁起來嗎?

說是庇護,但我和姐姐這麽做和丘吉爾又有什麽區別呢?

妮娜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好吧,我換個問題。那天的魔法到底是誰釋放的?人抓到了嗎?你們有沒有受傷?”

雷因見妮娜沒有回答,以為她們還沒想好如何安排自己,便將心中的另一個疑問拋了出來。

“雷因,對不起!那個魔法……姐姐是不得已才那麽做的。”

本就愧疚的妮娜,見雷因還關心自己的安危,更是無地自容。

“沒關係。你們……”,雷因下意識的客套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啥?那魔法是你姐姐放的?她要殺我?”

他一直以為,那天乘亂用魔法攻擊自己的人是哥哥的敵人,和奔喪途中遇到的襲擊是一回事,卻沒料到下手的竟是妮娜的姐姐。

看到雷因吃驚的樣子,一股難言情緒地從妮娜胸中湧起,她決定不再隱瞞下去了。

於是便將拉娜的打算和父親的囑托向和盤托出。

聽完這些,雷因感歎道:“看來所有人都認為那個所謂的遺物是個不得了的東西啊!誰都想要得到!”

此時,他並不生氣,反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終於明白,一切危險的的源頭都是那個死鬼哥哥的遺物引來的,包括那些襲擊馬車的人。

“不!父親並不想要雷汀閣下的遺物,隻是不想讓別有用心的人占為己有而已。”

妮娜特地又強調了一遍,她不想讓雷因誤會自己家和其他人一樣,貪圖雷汀的遺物。

“我在這醒來時,那個丘吉爾也特地向我表示,他對哥哥的遺物沒有興趣。”,雷因嗤笑道。

他倒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隻是想到那個胖子欲蓋彌彰的樣子,覺得有些可笑。

而妮娜則滿臉緊張的追問道:“你沒有告訴他什麽吧?”

問完她就後悔了,雷因這麽說明明就是在諷刺自己家也像丘吉爾一樣口是心非,現在顯得這麽焦急,在他眼裏豈不是不打自招。

“嗬!讓你們費心了,可惜我並不知道什麽遺物。”,雷因苦笑道:“所以你們也不需要有那樣的擔心。”

對於這個坑的自己又是被追殺又是被軟禁的遺物,雷因幹脆道出了實情,反正自己的確一點印象都沒有。

見雷因說得肯定,妮娜緩緩地低下頭,瞥了一眼手中的真言魔石。

是綠色,他沒有說謊!這麽說難道是父親想多了?

見妮娜不說話,雷因以為她沒有相信自己的話,又補充道:

“得到哥哥死訊的時候,我已經大半年沒見過他了,就算有什麽遺物也來不及給我。這點你完全可以去調查。”

聽到“調查”兩字,妮娜心裏猛地一抽,手上拿著的真言魔石差點掉到地上。

兩人曾經是那麽的親密無間,無話不談,彼此擁有著無間的信任和共同的憧憬,可現在卻僅僅因為一個所謂的“遺物”,就產生了這樣的隔閡。自己還要用真言魔石來判斷話中的真假。

她好想將兩人的關係恢複到當初一起在學院的日子,可現在自己每開口的一句話都像是在審問。

“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安靜。

“二小姐,有重大發現,我想您應該親自去看一下!”,屋外傳來了妮娜手下的聲音。

“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稍後再回來。”,妮娜頓時如獲重釋,急忙離開了房間,簡直像是逃走似的。

“她到底是怎麽回事?臉色變來變去的。不會是到了生理期了吧?”

雷因哪裏知道妮娜有如此多的內心戲,隻覺得這個記憶中老同學性格越發古怪,捉摸不定,他能想到的原因隻有女生每月的那幾天特殊時期。

而妮娜此時,正跟著手下七繞八萬的走過了好幾個走廊,進入了一處十分隱蔽的暗道。

順著暗道到底,有一處房間,門口站滿了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到底發現了什麽?看你們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妮娜撥開人牆,躋身進入屋子,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讓手下這幫身經百戰的榮耀騎士露出這種臉色。

環視了一遍屋內,她的眼睛越睜越大,扶著劍柄的手也忍不住都顫抖了起來。

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牙關打架的“咯咯”聲。

最終忍不住“嘔”的一聲,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