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大二·《小初戀的烏龍》
“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你還跟他有聯係嗎？”
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永不過時。
程瑾瑜點頭。
蕭野點頭。
夏宛宛：“沒了。”
段雲也搖頭：“沒了。”
段卿喝了口水：“沒了。”
眾人：“…………？？？”
蕭野突然坐直身體：“啥？你說啥？”
段卿放下水杯，慢條斯理地：“沒了。”
蕭野：“……？”
他不管問誰，也沒有人告訴他，段卿第一個喜歡的人是誰。這事兒就成了他的過敏源，一提就炸刺兒，段卿也不說，樂嗬地看著他鬱悶。
後來高中畢業，蕭野陪段卿回初中高中的母校探望恩師。
初中部，九年級辦公室門口。
一個染了藍發燙了錫紙燙，穿了一身黑的男生倚在門邊對段卿招了招手：“哎，小初戀，想我沒有？”
蕭野嗤笑一聲：“她沒想，我想了，惦記你好長時間了。”
賀玘：“？”
這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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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夏季來得特別早，烈日也格外灼人。
“你誰啊？”賀玘倚在門邊，迎著蕭野的目光毫無怯色，甚至有點不耐煩。
段卿聽見那聲“小初戀”就高高揚起了眉頭，再看蕭野的反應，她覺得蕭野十有八九是瞎猜她和賀玘的關係了。
她也不解釋，眸光流轉瞄了他一眼，又看向賀玘。
“你——”蕭野把段卿的頭摁住後往自己這邊轉，“看我。”
段卿：“……”
多少有點不講理了啊你。
蕭野放在她頭上的手倏而攬在腰側，對那邊的賀玘說：“讓讓，過去式。”
賀玘：“……？”
“你說什麽玩意兒？”賀玘挺直了身體，往前走了兩步，奈何身高不夠，氣勢上完全被蕭野壓得死死的。
段卿在蕭野懷裏朝辦公室張望，伸出兩根手指戳他腹部硬邦邦的位置，說：“你倆聊，我進去看老師。”
等辦公室的門打開又合上，賀玘問：“你和段卿……”
蕭野朝他揚了揚下巴，像隻翹尾巴的孔雀：“談戀愛了。”想了想又補充：“家長都見完了，年齡夠了就領證。”
“……”
賀玘一臉複雜地看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你倆怎麽好上的？”她真沒強迫你嗎？
後半句他沒敢說，指望蕭野自己領會。而蕭野理解的卻是——他是不是還沒死心？對我家卿卿念念不忘？
蕭野皺著眉剛想說什麽，辦公室的門卻打開。
段卿：“走吧，過幾天來，老師請假了。”
蕭野點頭，看見段卿似乎剛想起來什麽似的扭頭看了一眼賀玘。
她目光自上而下掃視，不緊不慢的，帶著點不自覺地俯視，像女王巡視臣下。
後來回去的路上，蕭野實在沒按捺住好奇心，問她：“那什麽……那個藍毛，誰啊？”
段卿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多憋幾天再問。”
蕭野嘖了一聲：“可他管你叫什麽初戀。”
段卿頷首：“差不多是那個意思。”
——
時光追溯到幾年前。
大約初二那年，不知怎麽的段卿的桃花運突然非常旺，平常一個兩個跟她說話都扭扭捏捏的男生像約好了似的都跟她表白。
一個兩個她還耐著性子拒絕，委婉告訴人家學習要緊，但後麵人多了，她根本沒那個耐心解釋了，就一句：“不談，抱歉。”
賀玘是當時年級裏有名的帥哥，因為是混血，淺棕的發色配上深邃的五官，年級裏追他的女生很多。可他也難能可貴的是個潔身自好的，關係不亂搞，人也不亂撩。
初二年級第一次升旗的時候，賀玘是主持人，段卿是升旗手。
很難說有什麽感覺，但當他聽見國歌響起，看見那麵鮮紅的旗幟後半露半掩的臉龐，還有那雙清澈的眼眸，他心裏突然熱了一下。
那天下午在跑道上遇到了正在上體育課的段卿他們班，賀玘走過去跟段卿搭訕：“哎，你是在練習八百米嗎？運動會報名了？”
段卿瞥他一眼：“啊。”
“我帶你練練？我跑步挺厲害。”
段卿笑了：“行啊。”
幾分鍾後的跑道上，賀玘拄著膝蓋半蹲，喘著粗氣：“牛逼啊，這麽快。”
他算是明白這姑娘之前朝他笑的那一下什麽意思了。
他帶著她跑了一圈，自以為比他跑一千米的第一圈快了不少，沒想到段卿還能跟上。等到第二圈，他剛想跟她說，你要是累了我就慢點，結果一扭頭，那姑娘開始加速。
第二圈起步，加速。
瘋啦？
他在後麵喊：“哎，不行，這不能加速，後麵就沒勁兒了。”
結果他隻能看見女生朝身後揮了揮手，背影越來越遠。他發力去追，一直到終點才勉強跟她並肩。他扭頭調侃她下次有機會比試一次，她伸手重新紮了下頭發，朝他吹了聲口哨，又痞又帥的：“隨便你，手下敗將。”
六月的風裹著西瓜香，溫溫柔柔纏過來，他能看見女生眼裏肆意張揚的笑。年少荒蕪裏他心裏升起一輪彎月，乘著浩**青春裏那場風的熱浪。
兩年，730天，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當了一個匿名信徒。
後來聚會上他笑得不正經逗她說：“我初二的時候還喜歡過你，長這麽大第一次喜歡的人，都沒敢表白，怕你看不上我。然後小初戀以失敗告終。”
醉意上頭，段卿也笑他：“啊，這樣啊，你可能不知道，我也短暫的喜歡過你……這張臉。”
賀玘嗆了一口酒，急不可耐：“後來呢？”
段卿搖搖頭，一副往日不可追的模樣：“後來有一次看到你打籃球，短袖掀起來的時候，肚子上的肉又軟又白。”
賀玘：“……？”
段卿：“身高比我高那麽一點兒，腹肌都沒有，你這，也不行啊。”
“……”
賀玘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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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蕭野：我不軟也不白。
卿卿：但是我喜歡白的。
蕭野：我又白又硬（不是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