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擱淺的蜜月生活

02 擱淺的蜜月生活

許是正午陽光的招喚,丁薇薇緩慢地張開了眼睛,潛意識中睡眠真的很舒服,她慵懶地翻了個身,整個腰身酸酸的感覺讓她一下子想起了當前的狀況。再加上看見對麵手捧幾頁文件而又笑意盎然的全傾野,她禁不住坐起來瞬間**暴露在外麵,她“啊”了一聲快速地揪住被子縮了進去。心想:這回糗大了。

“哈哈,薔薇骨朵你這算是春光乍泄吧?”

丁薇薇沒言語,眼睛從被子的縫隙向外踅摸著,所有的衣服去向不明。

全傾野則抓過手邊準備好的淡粉色浴袍,從床的另一麵轉到她眼前,掀開被子讓她露出腦袋:“薔薇骨朵,起來洗洗吃飯了。快點,有事跟你說。”

丁薇薇沒動緊抿著嘴角,眼睛向上翻著忽閃忽閃地。這個樣子張顯著青春的幹淨純潔。全傾野的心又是一陣狂跳,他沒有猶豫俯下身去準確無誤地捉住了她的唇,一陣輾轉越吻越烈。

丁薇薇感到了他的情緒有些失控,她雙手推拒著未果,情急之下猛然上腳踹過去,沒有防備的權傾野一下跌坐在床下的地毯上。

坐在地上他有了片刻的怔愣,續而以拳掩嘴壓抑著笑起來。待他站起身來則用食指點了點有著一絲愧疚的丁薇薇:“丁薇薇你是想謀害親夫啊,好了,快點起來。懶豬我為了等你浪費了半天的時間。”說完他利索地轉身走向廚房。

他明白丁薇薇並沒有真正的從肉體上接納他,可能這在每個女孩子身上都會有那麽一個過程。他並不知道這個過程對於他來說持續的時間有些長了,究其原因讓他哭笑不得。

丁薇薇迅速地洗浴完畢,她沒有吹頭發,隻是鬆鬆地將濕發在腦後打了個髻。進餐廳時她先是探頭看了看坐在餐桌前的人,隻見他衝自己招了招手。

他知道經過昨晚她還有些羞澀,於是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臉上掛著邪氣的壞笑。

丁薇薇初時在他的注視下臉紅,落座後她有了一絲的懊惱,憑什麽自己就不好意思呢,相比之下他豈不是更‘流氓’。

她輕輕轉頭看了看桌上,隻有麵包切片可以至用。於是她拿起一張麵包切片向他打過去,全傾野輕鬆一抓,她再打一張。一會兒他眼前的盤子就滿了。

笑鬧過後,全傾野斂住了神情說:“快吃東西吧,打我也有些力氣。對了,你不是說你和你高中同學有過一次嘛?為什麽還?”問到這兒,他沒有繼續下去了。

“你管呢,你管呢。”丁薇薇不由臉紅地嘟嚷著,她不打算談這個問題。

“好吧,不管。”全傾野為她付諸了足夠的耐心:“薇薇,本來打算帶你去渡假的,可是森野的路橋分公司成立事務太多,等穩定下來再說好不好?我發誓,一定要讓你的舌頭到達波爾多市,讓你去瞻仰卡拉揚和莎士比亞。”

至於其它各路不明朗的情況權傾野沒有告訴她,他也不希望丁薇薇受到其它方麵的幹擾。

“好吧。這個我不介意。”

這就是全傾野了解的女孩兒,無關原則的事她永遠包容不介意。

“那你休息幾天到森野來幫我吧,公司支撐到今天不容易,我能信任的人很少。”

“好吧。”

全傾野站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然後竟然胡亂地在她臉上蹭了蹭嘴唇:“從今以後,你的臉供我飯後擦嘴用。還有你堅持不找保姆,我可以洗衣服,但是絕不洗碗。OK?”

看著他嚴肅認真的臉,丁薇薇氣的要暈過去了,卻也保持了卓然的風度:“嗬嗬,OK。”她此時在心中大罵:死無賴變態狂,衣服用你洗嗎?那洗衣機不是要失業了。

全傾野依舊嚴肅認真地說:“從今以後不要在心裏罵我,否則一定會肚子痛。現在為夫要去公司,你要不要跟我去?”

丁薇薇的風度還是沒能堅持住她罵了句:“滾你的從今以後吧。我不去!”

“哈哈哈哈!”全傾野在笑聲中‘滾’了。

真正的從今以後是:丁薇薇每在權傾野吃過飯後站起來時,就會拎過一張抽紙展開來擋住自己的臉,短時間內習慣後竟順理成章地遞在他的手裏。

原來他當真洗過了衣服,昨天所有的衣服都讓他給洗了。所以下午丁薇薇就打掃起房間來,最後打掃書房時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當她擦拭那個紫檀木的大書桌時,發現了一本昨天並沒有出現的筆記本。

怎麽又是筆記本?這個家夥怎麽這麽多筆記本?公司的辦公桌上有一本厚厚的辦公日誌,翻開來居然可以追溯到三年前的行蹤。蔓海市的寓所裏有一本題目為‘三十歲時遇上了薔薇骨朵’的筆記本,她雖然沒有機會讀完,但內容和自己竟然沒有關係。她明白了:這個家夥百分之百的是日記強迫症。一定是昨晚她睡著後寫的。

那麽這本寫的是些什麽呢?

丁薇薇無意於窺視他的日記,可全傾野帶給自己的那種神秘感無疑是存在的,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事,如果今生與他為伴,她就必須知道。

這是一個錦緞封麵、質地精良的本子,現在的市場上已經很少見了。打開封麵的瞬間她的心狂跳起來,看還是不看呢?沒等大腦給出答案,手已經打開了封麵,隻見扉頁上寫著:她的前生一定是一支丁香蕾,她的今生舊日如花。

丁薇薇很好奇地想,這個她是誰?

總是無法忘記她的樣子,甚至能杜撰出她十一歲時某個午後放學,她在校門口停下來,向西天看了看,然後背向夕陽一蹦一跳地奔向回家的方向,身後的小軍挎書包也跟著一上一下地跳著。那個樣子我永難忘懷,就算是從那個時候,她還紮著兩隻小辮子的時候,我就愛上了她。她在我心裏烙下了對女人的映像,刻骨銘心!從情人的幼秀到母性的情懷,一一得見中刻骨銘心著今生的約定……

丁薇薇有些懵了,這什麽意思?象是一個誓言,不是嗎?今生約定?一個女人讓他刻骨銘心?她忽然的就害怕起來,這個‘她’不是自己。他對一個女人永難忘懷還刻骨銘心?似乎更不是他的前妻,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