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相

“大姐為何又說是蘭兒?”二夫人不解地問道。

一說到蘭兒大夫人的臉色就突然變得異常難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是她,當年雨軒要提出娶她為妻,而我沒同意,她為了跟雨軒在一起,所以才下毒殺了雨軒,然後自己也跳崖自殺。”

“這……這倒也是有可能,二姐說看到的是一個女人,而蘭兒經常出入草屋,她的可能性最大。”四夫人說道。

“不可能,我說過蘭兒和雨軒非常相愛,蘭兒怎麽可能為跟雨軒在一起采用這種,絕對不可能的。”倪芷煙站了出來解釋道,她決不相信蘭兒會這麽做。

張亦軒看著倪芷煙,臉上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憂傷之色。

“正因為蘭兒太愛雨軒了,她才會采用這種方式!”大夫人走到倪芷煙麵前厲聲說道。

“不可能,蘭兒和雨軒的愛是正常的相愛,蘭兒絕對不采用這種畸形手法的!”倪芷煙幾乎是在叫嚷。

大夫人立刻怒聲說道:“芷煙,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怎麽可以這麽跟大娘說話!”

“大姐,芷煙可能也是想查出事實真相,所以說話有點欠妥,你不要怪她。”二夫人立刻站出來為倪芷煙說話。

大夫人瞪著倪芷煙道:“你怎麽這麽關心雨軒的事?難不成你愛上了雨軒!”

大夫人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再次為之一震。

倪芷煙低頭不語,她感到尷尬,她不知道應該以什麽話來回大夫人。

張亦軒仍然沒有出聲,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你三番五次跑去草屋,甚至連晚上都睡在草屋,整天為了調查雨軒的死問東問西,這似乎不應該是你張家二公子的少夫人所應該做的吧?”大夫人繼續說道。

二娘聽後,表情嚴肅地問倪芷煙道:“芷煙,你經常去草屋嗎?還住在那裏?”

倪芷煙什麽話也沒說,低著頭難過地流下了眼淚。

“你倒是說話啊!”二夫人急著問道,可倪芷煙卻隻是低頭哭泣什麽話也不說,二夫人立刻轉身走到張亦軒跟前道:“亦軒,這是不是真的?”

張亦軒將頭轉向了別處,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你天天的往那邊跑,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你嫁得可是張家二公子張亦軒。雖然說雨軒確實是有才華,一表人才,但他畢竟已經過世三年,你竟然會對一個已死的人癡迷,這簡直太可笑了。”大夫人譏笑道。

“芷煙,這可是真的!”張老爺再也沉不住氣了,他喝問道。

“我…….我……是我錯了,我對不起大家。”倪芷煙感到無地自容,她想要逃,她快速地奔向殿門,卻被張亦軒一把拉住,道:“你現在還不能走。”

倪芷煙痛苦地看著張亦軒道:“讓我走,難道你還想讓我在這聽下去嗎,讓我走吧!”

“你不能走!”大夫人走上繼續說道:“你不守婦道,亦軒已經一忍再忍,給你多次機會,草屋已被燒了,可你還是不知回改,依然執迷,,你竟然還敢替蘭兒說話,不知羞恥。”

倪芷煙再也受不了這些話,她整個人都癱倒,被張亦軒一把扶住。

“讓我走吧,讓我走吧。”倪芷煙乞求道。

“你不能走。”張亦軒扶著倪芷煙坐在椅子上然後抬頭看著大夫人說道:“大娘,請恕亦軒冒犯,亦軒有問題想問大娘。”

“有什麽話就說吧。”大夫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您是怎麽知道芷煙經常去草屋的?”張亦軒道。

“她經常不在庵廟,還經常打聽雨軒的事,這很容易就猜到了,況且你們兩個最近看起來不對勁,雖然你們不說,但明眼人也能猜出個八分九分。”大夫人回道。

張亦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但是草屋被燒這件事隻有我和芷煙看到,您是怎麽知道的?”

大夫人頓時語塞,她支吾著:“這……”

“知道草屋被燒的隻可能有三個人,我、芷煙,再有就是……”張亦軒看著大夫人一字一句道:“縱——火——者!”

大夫人臉色難看,眼皮跳了一下,但隨即她就笑道:“我隻是擔心你們,所以去找你們,才看到草屋著火了。”

“那我又有個問題了。”張亦軒接著說道。

“什麽問題?”

“大娘說自己是擔心我們才去草屋看我們,那為何看到我們卻不知聲了?”

“我去的時候你們不在了。”

“大娘是說去的時候我們不在了,隻看到草屋著火了?”

“沒錯。”

“那就更不對了。”

“怎麽不對?”

“大娘難道忘了剛才下了一場雨嗎?那場雨雖然很短,但是下得很大,草屋的火剛好被澆滅了。”

大夫人頓時僵住。

張亦軒接著說道:“如果照此說,知道草屋著火的人除了我們二人就隻有縱火者,而大娘您隻能是縱火者。”

大家都驚呆了,倪芷煙更是愣在那裏。

“難道真是你?”張老爺指著大夫人傷心地說道。

“沒錯,是我。”大夫人終於承認了,老淚同時流了下來,“我太想雨軒了,可是那樣讓我瘋狂,我不想再去回憶過去,所以才那麽做。”

“大姐。”二夫人走上前安慰道。

“恐怕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吧。”張亦軒卻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你這話什麽意思?”大夫人不悅地問道。

張亦軒並沒有馬上作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將其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張紙,道:“大娘,您應該認得這個吧?”

大夫人臉色立刻變得異常蒼白,整個身子都哆嗦了起來。

“您一直找不到這個,所以當您知道芷煙經常去草屋的時候,您怕被她無意中發現,所以才將草屋燒毀,但您卻沒想到大哥將其埋在地下,草屋被燒毀後卻恰巧露了出來被我發現,這也許就是天意。”張亦軒冷笑道。

“亦軒,那是什麽。”張老爺聲音低沉,他拿起了桌上的茶碗。

“是一張買嬰契。”

“咣當——”張老爺手中的茶碗立刻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抖得不停,他抬起頭看著大夫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突然笑了出來,她大聲說道:“沒錯!雨軒也不是老爺的親骨肉。”

張老爺整個人都幾乎暈過去。

大夫人難過地看著張老爺道:“老爺,原來是您不能生育。”她流下了眼淚,繼續說道:“我原以為是我自己不能生,所以才抱養了雨軒,但是沒想到二妹、三妹、四妹都是這麽做的,這事想想真是太可笑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去做那些事情,唉,一切都太晚了。”大夫人目光移向殿外,幽幽地說道:“雨軒是我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