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場質疑學界泰鬥?

聞言,圍觀群眾也是紛紛反應了過來。

對啊,就算楚浩的方巾改動的再精妙,但那畢竟已經是現代人的巧思了。

古人究竟是怎麽戴方巾的,還不是以古籍上所說的為準?

楊老這都研究了大半輩子明朝曆史了,聽他的準沒錯!

頓時,眾人對楚浩的目光又從崇拜轉向了懷疑與不解。

這下,楚浩也有點冒火了。

他一個正兒八經去過明朝的人,展示的戴方巾技法怎麽可能會有錯?

衝著楊老,楚浩沉聲道:“楊老,我說的方法是絕對不可能有錯的。”

“要是你不相信,咱們可以一起對照著古籍研究研究!”

一聽這話,楊老也瞬間來了興致。

要說起曆史研究,那他可就不困了!

就衝楚浩剛剛露的那手,楊老也要把楚浩奉為座上賓!

楊老豪爽的拍了拍楚浩的肩膀,豪邁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咱們就去京華大學走一遭?”

“雖然我已經退休了,但是我的借書證還是能用的。”

楚浩聞言,也是欣然點頭。

這京華大學可是在整個華國境內數一數二的頂尖學府啊!

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早就想去瞻仰一番了!

於是,楊老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拉著楚浩就往京華大學圖書館走去。

沒過多久,圖書館便到了。

跟著楊老,楚浩信步朝圖書館的古籍區走去。

指著攤開的古籍,楊老自豪不已:“這本書,可是如今華國首屈一指的明代曆史研究學家蔣金濤先生所作的。”

“這本書放在咱們曆史研究領域,那可絕對稱得上是一本權威教科書。”

“我疊方巾這手,就是研究這本書裏的相關文獻學來的。”

說著,楊老快速翻到了方巾那頁,激動的朝楚浩展示著。

可楚浩隻是略微掃了一眼,就朝楊老斬釘截鐵道:“這本書中的記載,錯了!”

然而還沒等楊老反應過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便插了進來:“哦,小夥子,你說我這本書哪裏錯了?”

楊老一抬頭,頓時大驚。

沒想到來人,竟正是這本書的作者,如今京華大學的曆史係院長,蔣金濤!

楊老連忙衝著蔣金濤尬笑道:“哎呀蔣院長,您八成剛剛是聽錯了吧。”

“剛剛小夥子八成隻是說著玩的,是不是?”

說著,楊老一把拉過楚浩,朝楚浩耳語道:“小夥子,還不快去跟蔣院長道個歉?”

“蔣院長那可是曆史學領域當之無愧的泰鬥級人物,他編纂的書籍怎麽可能有錯?”

蔣金濤聞言,也是矜持的朝楚浩點了點頭,似乎就等著楚浩向他來道歉了。

蔣金濤可不覺的自己辛辛苦苦編纂出來的書籍會有問題。

這書上的每一張圖片,每一段文字,都是他根據現有的古籍,一字一句的斟酌出來的。

在這本書上,他傾注了無與倫比的心血。

可以說,楚浩的年齡或許還沒他寫這本書的時間長。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夥子,竟敢來質疑他潛心鑽研多年的學問?

簡直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楚浩聞言,卻是依舊梗著脖子,不卑不亢道:“蔣金濤先生,雖然我很敬佩您的學問,但我並不會收回我剛剛說過的話。”

“您編纂的書,的確有問題!”

聞言,楊老簡直急的汗如雨下。

這毛頭小夥子未免也太猛了點吧,竟敢就這樣直白的質疑堂堂京華大學的院長?

他哪裏來的底氣?

就連蔣金濤,也不得不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望向楚浩。

蔣金濤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收到過這種直白的質疑了。

望向楚浩,蔣金濤饒有興致的問道:“小朋友,不知你覺得我這書是哪裏寫錯了?”

楚浩聞言,也是微微一笑,指著那張方巾的圖片朝蔣金濤道:“蔣先生,不知這張圖您是從哪裏得來的?”

蔣金濤聞言,略加思索後答道:“這張圖,是我拷貝的一張從古墓中發現的壁畫。”

“據考證,古墓的墓主人應該是洪武年間的一名進士。”

“所以我覺得,這張圖應該能很好的反應出明初的生活風貌。”

一聽這話,楚浩也是笑了:“既然如此,那蔣先生你是否承認,這後麵一段方巾的佩戴方法,是您根據這張圖自行還原出來的?”

“自然如此。”蔣金濤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我覺得這張畫像足夠清晰,絕對能真實的還原出明朝方巾的佩戴方法。”

聞言,楚浩臉上的笑容瞬間又擴大了幾分:“蔣先生,看來那張壁畫,並不足夠清晰啊。”

“您難道不覺得,這張畫像是不完整的嗎?”

不完整?

蔣金濤瞬間愣了。

這麽清楚的東西,哪裏會不完整?

這下,蔣金濤是真的有些火大了。

一個學生,也敢明目張膽的質疑自己一個大教授的判斷?

掏出手機,蔣金濤飛快的翻出了那張原始照片,不服氣的朝楚浩道:“小夥子,你給我仔細看看,這張照片哪裏不完整了?”

一旁的楊老聞言,也湊上前,好奇的看了起來。

可楊老看了半天,卻愣是沒看出來其中有什麽毛病。

這不挺好,挺清晰的麽?哪裏有什麽問題?

看著二人一個迷茫,一個略帶薄怒的眼神,楚浩也是微微一笑,指著手機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道:“你們覺得,這個小黑點是什麽?”

“這還能是什麽?自然是汙漬啊。”蔣金濤聞言,率先答道。

衝著楚浩,蔣金濤諄諄教誨道:“小夥子,我看你古籍還是看得少了,怎麽連這都不懂?”

“明初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七百年,壁畫能保存成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有一點汙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邊說,蔣金濤對楚浩也是愈發的鄙夷了。

果然,這小夥子根本隻是一個愣頭青罷了。

連壁畫上的汙漬都分辨不清,還想來質疑自己苦心鑽研出來的研究成果?簡直就是滑稽可笑!

然而麵對蔣金濤複雜的視線,楚浩卻是一臉淡定:“蔣先生,這哪裏是汙漬?”

“我看這根本就是一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