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少了幾個人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將細線綁在了我的腰上,再度潛入了水中。

看到我往過遊了,鐵牛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別提有多麽興奮了。

“老孫,我在這兒!快來快來呀!”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晚了我可就沒了,我可不想就這麽白白的折在這兒,我還沒活夠呢!”

說句實在的,我是真想用膠帶把這家夥的嘴給封住,一天天屁話真多,怎麽也改不了他那破性子!

即將來到漩渦入口時,我直接一個潛水,潛入到了河內,而後拽住了鐵牛的衣領。

可不管我如何用力,鐵牛還是紋絲不動。

一方麵是由於水漩渦的原因,一方麵就是鐵牛這家夥太重了,五大三粗,這能拉動個毛線!

對此我是一臉的無語。

“鐵牛,以後別吃那麽多了,你這家夥怎麽這麽重啊!”

鐵牛憨憨的撓了撓腦袋。

“嘿嘿,這也不是我故意的呀,這是體質問題,沒辦法的。”

我給薛冰使了個眼色,薛冰也開始在另一頭用力,眼看就要離開漩渦的範圍了,可泥土裏的箭頭竟然有些鬆動!

鐵牛當即不願意了,這豈不是剛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

“不至於吧,要不要這麽玩,老薛,快點繼續射箭!”

薛冰又是三根箭矢射出,箭矢在空氣中發出了刺耳的響聲,而後死的釘在了泥土裏。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我們兩個總算是離開了水漩渦的範圍,順利的上了岸。

鐵牛一屁股跌坐在地,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惶恐,而後猛的站起身,指著河水就是一通大罵。

“丫的!你這河流未免有些太小氣了吧,老子隻不過是從這裏過一下,你吸我幹什麽?有毛病吧你!”

“要不是老子大難不死,剛才可就沒了!”

“之前你差點奪走了老子的性命,老子就沒有和你過多計較,如今這竟然又來了,是不是沒完沒了了?”

“信不信老子取個抽水機器來,把你們這些家夥都給抽幹,是不是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呢!”

鐵牛這一通口嗨輸出,確實是把我們兩個看傻了。

好家夥,真是腿都被人家給打斷了,嘴還是硬的,什麽事情都能把鍋甩給別人。

“好了好了,修整一下,我們就該進去了,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好的好的。”

鐵牛乖乖的點了點頭,也不敢再提剛才的事了,關鍵他也沒臉再提了!

簡單的修整過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河對麵的山洞。

看著裏麵一片漆黑,鐵牛吐槽了句。

“丫的,這裏麵怎麽也是烏漆抹黑的?有完沒完了!”

“走了走了。”

我和薛冰都走出了一段距離,可鐵牛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又怎麽了?”

“呃………沒什麽,沒什麽,這就來。”

鐵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畢竟在鐵牛的字典裏,永遠也沒有怕和慫那兩個詞匯!幹就完了!

“等等!”

薛冰再一次叫停了隊伍,而後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後方的山洞。

鐵牛在一旁調侃了句。

“怎麽了?對剛才的山洞還舍不得啊!有什麽舍不得的,那裏麵又沒有什麽寶物。”

“而且你以後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人嚇人真的會嚇死人啊!”

說句實在的,他現在的心裏是真的有些慌了。

因為這山洞裏空氣稀薄,再加上地形狹小,本來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和束縛感。

如今再加上薛冰冷不丁的來一句,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薛冰隻是給了鐵牛一個白眼,不想和這家夥一般計較。

“有動靜。”

“什麽?”

“什麽?”

我和鐵牛相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撼之情。

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嘴中說出來的,那也就算了,可關鍵是從薛冰嘴裏說出來的,那就不得不重視了。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薛冰的聽力就沒有出過任何的岔子!

我們三人立即靠著牆壁,緊張的注視著對麵的山洞。

下一刻,唐穎和薛教授等人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鐵牛一聲驚呼。

“我去!這些人怎麽過來了?他們不是應該在入口處等著我們嗎?”

“先別管這麽多,先讓他們過來再說。”

………

看著眼前的河流,劉發和其他考古隊員一片死寂,這簡直就是一條死路啊!

剛才他們幾個來到山洞的分叉路口時,看見了淤泥上的腳印,所以才順著腳印追了上來。

可沒想到這竟然是一條死路,難道真是天意如此嗎?

劉發緊張的看向了薛教授。

“薛教授,現在………現在怎麽辦啊?沒路了。”

“這………”

薛教授一時也沒了法子,而且身體狀況的惡化以及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難以呼吸!

如果再這麽拖下去,都不用那些黑色的甲克蟲動手,他都走不出這山洞!

下一刻,唐穎注視到了河對麵的我們,一時間,考古隊員們就好像看到了生還的希望一般,歡欣鼓舞。

“我去!神鷹武侯他們在那邊,我們沒走錯!”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總算是找到他們了!”

我和唐穎相視了一眼,彼此默契的都沒開口。

不過找到了雖然找到了,但怎麽過來卻成了個大難題。

最後還是用剛才的辦法,薛冰先在這邊泥土上釘入箭矢,而對麵則是有唐穎的暗器連接繩子。

隨後眾人又利用僅剩的裝備,做出了一個泡沫裝置,讓薛教授的傷口不用觸及到冰冷的河水。

看著唐穎等人,鐵牛在一旁感慨著。

“沒想到他們的腦子還挺好用的,知道時間長了就過來找我們,而且還能夠順利分辨出我們的方向。”

“這下可就妥了,如果一會兒從這山洞可以直接出去的話,我們就可以不用再趟那該死的冰冷河水了!”

鐵牛現在對水恐怕都有一種陰影了吧,著實是不想再下去了。

我滿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什麽意思啊?”

鐵牛疑惑的看了過來,一旁的薛冰接過了話音。

“你好好看看,薛教授的傷勢好像加重了,而且還少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