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丟下我走吧

“不知道,不過這些東西我感覺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咳!”

薛教授說著說著又咳出了口鮮血,整個人的麵色愈發的蒼白,傷口處也在不停的滲著血。

唐穎急忙開口。

“先不管這麽多了,先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黑色甲殼蟲的移動速度極其之快,根本不是人力能夠甩得了的。

可由於山洞內都是土壤,剛剛又經曆了一次地下暗河洗禮的緣故,腳下的地方都已經變成了淤泥。

這些淤泥雖然極大的限製了唐穎等人的行動,但對於那些黑色甲殼蟲來說,同樣也是致命的!

有了這些淤泥,唐穎等人才得以有了喘息之機。

不過在這淤泥中行走,極大的耗費人的體力,尤其是還攙扶著薛教授,劉發很快就體力不支了。

“現在………現在怎麽辦啊?我們這速度也太慢了,雖然那些家夥沒有追上來,看我們能去哪兒呢?”

不僅僅是劉發意誌消沉,其他的那些考古隊員亦是如此。

剛才那些黑色甲殼蟲的恐怖力度以及吞噬強度,真的是給他們的心口來了重重一拳。

現在他們總算看清楚了,這一次的行程沒有那麽容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葬身於此。

唐穎想了想。

“繼續往前走吧,神鷹武侯他們應該就在前麵,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會合了。”

“先看看他們有沒有找到出口,要是已經找到了出口,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可令唐穎沒想到的是,薛教授突然開口道。

“大家別再攙扶我了,大家先撤,留我在這裏抵擋那些黑色甲殼蟲。”

“雖然我這把老骨頭沒什麽用處,但我………但我也不想連累各位。”

此話一出,考古隊的隊員紛紛反駁道。

“教授,話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們怎麽可能會丟下您?”

“是啊,我們都是一起出來的,要走也應該一起走!”

薛教授的臉上滿是自責的神色,這些隊員越不怪就自己,自己的心裏就越發痛苦。

如果不是自己深受重傷,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唐穎在一旁安撫道。

“薛教授,現在不是說這麽多的時候,還是應該想辦法先離開這裏才是。”

“我們先往裏麵走吧,我相信神鷹武侯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好吧。”

最後的最後,唐穎和薛教授一行人隻能是摸索著前行。

要知道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前行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周圍水滴的滴落聲都在刺激著幾人的大腦和神經。

可現在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待在這裏就和等死沒什麽區別!

………

確定了前進方向後,我們三個的速度也是極快,很快就來到了地下暗河的所在地。

目力所及之處,乃是一個大型的坑洞,洞內滿是積水。

“這應該就是剛才的那條地下暗河了。”

我滿臉凝重的說道。

其實我們三個人的麵色都不怎麽好,幸虧這裏有個大型的坑洞,如果真的是河流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裏所有的水從剛才的那個洞口湧出去,別說是我們幾個了,就連唐穎他們也休想幸免於難!

不過我們的目光沒在這條河上過多停留,反而是看向了河對麵的那個洞口。

鐵牛滿臉疑惑的說道。

“老薛老孫,你們快看,那怎麽也有個洞口啊?那洞口是幹什麽的?難道這兩個洞口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我想了想,直接開口。

“不清楚,不過這兩個洞口到底有什麽關聯,那就需要我們過去看一看了。”

“你們仔細看,這兩個洞口是呈現平行狀態的,而且就連洞口的形狀大小都一致,我就不相信沒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聽完我的話後,薛冰也認可的點了下頭。

正所謂修這條山洞的人又不是個傻子,怎麽可能會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我覺得也是,也許隻要我們進入了那條山洞,就能夠搞清楚這個地方的真正秘密,同時也能夠找到出去的路了。”

我和薛冰剛準備前行,卻被鐵牛給擋在了身前。

“你們兩個這是要幹啥?”

我無語的說道。

“還能幹啥?當然是進去看看那山洞裏有什麽?不然是在這條河裏遊泳嗎?”

“還去啊?這兩個洞有關聯,那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並沒有任何的證據,這麽過去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而且這個洞裏都有這麽的機關和危險,那個洞肯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過去太危險了!”

“要不然………要不然咱們還是省省,以不變應萬變。”

鐵牛盡全力的保持著鎮靜,不過那時不時**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這家夥就是單純的慫了!

不過想來也正常,隻要是個人,那就有畏懼和恐懼的東西,而且這種神秘和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因為你看不見也摸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薛冰無語的瞥了鐵牛一眼。

“以不變應萬變?怎麽個不變法?我們現在除了過去之外,還有另外的選擇嗎?”

“還是說你想要把所有的洞口都走一遍,把山洞裏麵所有的機關都嚐一遍?你有幾條命?”

“這………”

鐵牛張了張口,想要反駁,但卻無話可說,薛冰這話雖然不好聽,可是道理確實是那個道理。

“那也不行!就算那個山洞和這個山洞有關聯,可咱們怎麽過去啊?難道從這水裏趟過去嗎?鬼知道這水裏有什麽東西!”

“這萬一要是有什麽大型的猛獸或者水怪之類的,咱們豈不是給人家送人頭去了?”

“而且你們別忘了,我們的氧氣包都已經消耗殆盡,根本遊不過去的!”

鐵牛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停的跟我們兩個講著大道理。

可這些道理我又何嚐不懂?正如薛冰所說的,不走又能怎樣呢?在這裏等死嗎?

我嘴角輕輕上揚,抬手打斷了鐵牛的話。

“鐵牛,你的想法我知道,我也能夠理解你怕了,你要是怕了的話,那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們兩個吧?我們兩個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