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老頭兒
第七十三章 老頭兒
“你要不要臉，黑市的影響力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做人肉生意的，就那幾個**也叫鮮肉？我呸！”
“你要不要臉，還有臉說我，是誰大晚上敲老子房門要敗火的？”
……
蘇沐打量一眼，知道這兩人解決不了他的問題，便徑直走過。
瞅見前麵有個竹篷，裏麵擺放著兩麵貨架，還算有些身家的樣子，便過去詢問。
“請看看這把劍是用什麽材質鍛造的，羅列一個清單。”
他祭出夢玉，輕輕交到對方手中。
那人接過一看，道：“你的意思是采買同樣的材質，鍛造同屬性的氣劍？”
一接觸就說到了正點上，蘇沐笑道：“正是。”
店家搖搖頭：“這個我不懂行，那邊老鬆樹下有個老頭兒，你問他吧。”
蘇沐急忙去找，老頭兒還是比較顯眼的，頭上錚亮無毛，隻有後腦勺還有點頭發，胡子卻老長，一手捧著尺長的胡須，一手拿著一本書，手臂幾乎伸直，饒是如此腰身還要往後仰一些，距離遠一些反而看的清楚。
蘇沐看著他那張爬滿皺紋的臉，就衝這歲數也不得不謙和的躬身道：“前輩，請您看一下這把劍，告訴我它的材質。”
“好劍。”
老頭兒紋絲不動，看著書本低喝了一聲。
“您看都未看，如何知道是好劍？”
蘇沐一怔，好奇的笑道。
“從你進入黑市我就知道這是一把好劍。”
老頭兒仍是不動如山，不看蘇沐更不看劍。
就算他一把年紀，蘇沐也受不了別人在他麵前故作高深，說道：“那你看得出材質嗎？”
“看不出材質我會說好劍嗎？你為何問這個？”
“我在學鑄劍術，想鍛造幾把同屬性的靈劍。”
“小孩兒，你在逗我嗎？”
老頭兒合上書本，捋了捋胡須，緩緩斜睨他一眼。
蘇沐已經快十七歲，眼看就要頂天立地了，自然不喜歡被叫小孩兒，臉色不由冷淡下來，道：“我沒事逗你幹嗎？”
“鑄劍師分為九品，這樣一把上乘寒劍，起碼要五品鑄劍師才有能力下手，我認識的幾個五品鑄劍師無一不是百歲，你毛都沒長齊就敢鍛造靈劍？”
“請你言語尊重些，我的鑄劍術與別人不同，沒有可比之處，我沒有請教你鑄劍問題，你若答不上來，我找別人就是了。”
“這裏很少有比我更懂靈劍的人了，你倒是說說，我答上來你怎麽表示？”
老頭兒一談到價錢便把書放在一邊，好像怕汙穢了它。
蘇沐拿出一個二宮靈力項鏈，“夠了吧？”
“出手還挺大方。”
老頭兒將項鏈放入袖中，執筆寫道：“黑晶，寒鐵，靈礦之晶、七彩石心。”
隨後指著夢玉劍說道：“你這劍並不是多麽珍奇的物件，不過想要鑄造與這把完全屬性的靈劍也是不可能的，那是出自大師之手，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力，我勸你還是找一個五品鑄劍師，還能稍可模仿它一絲神韻，我可以像你推薦一位，不過他要價極高，你須得掂量一下身家。”
“這個不勞前輩費心，若遇難處，晚輩再來請教。”
說罷他就要轉身離去，卻被老頭兒叫住：“不忙走，你既然要鑄劍，材料你采買了嗎？”
蘇沐喜出望外，“你有？”
“笑話，老夫坐這兒難道是乘涼的嗎？凡是跟鑄造有關的，你要什麽我有什麽。”
老頭兒傲然道。
“這四種材料，每樣給我十把的分量。”
“看樣子你頂多也就是個劍師，要這麽多幹嗎？”
“我是劍霸。”蘇沐平靜又略顯自豪的道。
老頭一怔，打量他兩眼，果然神清氣明，呼吸間隱隱有崢嶸之勢，先前竟看走眼了。
“嘿，這段日子是怎麽了，上個月有個老尼姑帶著個小尼姑來到黑市，你猜如何，那小尼姑還沒你大，居然是劍霸修士，緊接著第二天，一個別提多可愛的紅衣少女帶著兩個凶神惡煞的老家夥，同樣來向老朽打聽靈劍，沒錯，那小妮子也是劍霸境界，今天偏又遇到了你，老朽可算開眼了。那老尼和紅衣少女一看就不簡單，黑市很少能看到那種級別的大人物出現，看來鬥劍聖殿通緝的那兩個家夥果真是身懷異寶。”
蘇沐聽了不由失笑，說道：“他們既然是大人物，又何須來這種黑市尋找靈劍，這裏一看就沒什麽好東西。”
“小孩兒，口氣不要太大，當心閃了舌頭，要不是聖殿那幫混蛋生意壟斷，不允許西區發展坊市，這個黑市的規模還要再大十倍，即便是現在這樣，也隱藏著不少高人，各種所需應有盡有。再者說靈劍關乎修士根本，誰不想讓靈海中的氣劍數量更多質量更好？一個合格的修士，到了坊市第一件事就要詢問靈劍，就像你，不也是為此而來嗎。所以毫不誇張的說，鑄劍師是這個世界最尊貴的職業。”
蘇沐點點頭，對於鑄劍師尊不尊貴不甚在意，道：“我要的東西你量夠嗎？”
“都是很普通的東西，量當然夠。”
“你的倉庫在哪？離這裏遠嗎？”
“什麽倉庫？”老頭兒一頭霧水的瞥了他一眼。
蘇沐理所當然的道：“那麽多東西你沒有倉庫你放在哪兒啊？你看那位竹棚下的店家，人家好歹有個貨架，你卻什麽都沒有，咱們也別耽擱了，這就去你倉庫看看吧。”
老頭兒呆愣了一下，“你身為劍霸不知道有個玩意兒叫儲物袋嗎？這黑市上擺攤的都少見，像那種大張旗鼓搭個棚子再弄幾個貨架的都是傻吊菜鳥，鬥劍聖殿的雜碎經常來這裏突擊掃蕩，我看他到時候怎麽跑。”
“我知道儲物袋，可是裝得下那麽多東西嗎？”
老頭兒當真被他逗樂了，雲淡風輕的擺擺手，“老夫的儲物袋能裝下一座山。不過我真是好奇，你境界也不低了，如果是門派弟子的話，儲物袋之類的小東西都是低等配備，沒人發給你嗎？”
“我很久沒回去了，離開的時候還是個菜鳥。你那個能裝山的儲物袋賣一個給我吧？”
“它是能裝得下一座山，可若真裝了一座山你也帶不走，你這境界用不了那麽高階的儲物袋，隻有靈修才用得著。”
“不要以你的常識來衡量我，說不定我明年就是靈修了。”
“年少輕狂的我見過不少，不過像你這麽把牛吹到天上去的還真是不多，靈修和劍修不是同一個世界，你想要從這個世界跨入那個世界，光是靜悟明心就要一年。”
“我沒有吹牛，我隻是說有可能，隻要努力凡事都有可能。”
“你執意要買我沒有不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