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兵
第十七章 戰兵
蘇沐幾乎將所有格子翻了個遍，這上百種劍法，能持續修煉到靈修的隻有三種，和斷水劍法相比，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差了很多。
“找到了！”
蠻牛忽然興奮的跳了起來，嚇了蘇沐一跳，他這魁梧的塊頭像個少女一樣雀躍，實在讓人不適應。
“你找到什麽了高興成這樣。”蘇沐覺得有趣，嗬嗬笑道。
蠻牛兩眼放著精光，激動的道：“當初我的考核成績名列前茅，十幾個門派都願意收錄我，其中還有天一閣、無極門、萬花穀好幾個和舞央宮齊名的大門派呢，可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舞央宮，就是為了這本書！”
蘇沐看了一眼，是一本叫《戰兵》的書。
“這是兵法？”
蠻牛神秘的搖搖頭，很驕傲的說：“是劍法，據我觀察，菜鳥營修煉戰兵的隻有幾個人，不足百分之一。”
蘇沐不得不打消他的熱情：“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因為它太難練，或者效果不好，所以選擇的人才少？”
蠻牛毫不理會蘇沐的擔憂，抓著他的胳膊，幾乎是央求的說道：“蘇師弟，你有一定的底子，拜托你看一下這本書，施展一招半式，好讓我確定是不是家父說的那種戰兵術。”
“上麵寫的一清二楚，就是戰兵啊。”
“求求你了師弟，你就為我演示一下吧，不瞞你說，我的氣劍到現在還沒有煉化，至少還要一個月，我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
蘇沐略一苦笑，哪怕一招半式也不是一兩天就能練成的，至少也要耽誤他幾天工夫，不過照顧他也不能嘴上說說，有實際行動才行，隻好答應了。
接過書本，看了戰兵術的第一式，他幾乎要笑出來，這是什麽劍法？
“劍撩外緣，氣散四邊，靈囤地表，意在天外。”
第一式的總綱就是十六個字，接下來長篇大論，圍繞這句話詳細描述該如何去做。
他隻想說，這本劍法有點難以理解……
劍撩外緣，是要劍尖軌跡朝外，氣散四邊是讓靈氣順著劍尖遊走，靈囤地表是讓靈力囤積在地，最後一句則完全違背劍法的常理，用劍最講究集中精神攻擊目標，意在天外卻是讓人把注意力刻意的擴散開來，該如何解決凝聚力的問題？
“你能想象第一式用了一整頁篇幅來說，要將靈力擴散出去，而不是集中在氣劍上攻擊對方，好像它是要在你和對手之間創造出一個氣泡來防禦一樣。”
蘇沐邊看邊疑惑道。
“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師弟，等你施展出來的時候會大吃一驚的。”
蘇沐笑道：“我還真想看看它有多厲害。”
事情進展的比蘇沐想象的要慢，戰兵術實在有些複雜，耗時耗力，很多地方看了十幾遍也領悟不透，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參悟。
不過好在他們現在別的沒有，就時間多得用不完，自從打敗慶世風之後，菜鳥營裏蘇沐一手遮天，那些剛來時候嘲笑他的少年們見了他都跟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很多他吩咐不到的地方他們也都做了，所以他一天到晚除了修煉，再也找不到別的事做。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正午，蘇沐合上書本，自信的站在練武場中央，遠處的崖穀有雲流淌，晴空下有藍翅紅尾的鳥兒飛翔，飛過山巔，飛過浮雲，飛過那一座座格外清晰壯觀的懸空島……
夢玉氣劍精神抖擻，在蘇沐的控製下，看似漫無目的的勾勒著一些奇怪的軌跡，幾個呼吸之後，劍回，氣凝，靈滯，而後白光一閃，一個及腰高的小人出現了，它穿著厚厚的鎧甲，麵目不甚清晰，隻有眼睛微微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但卻顯得有些慵懶無力，毫無神采。它手中握著一把與夢玉一模一樣的氣劍，隻不過這把劍遠沒有夢玉身上的那股殺氣，也沒有夢玉那麽凝實。包括這個小人，全部是用靈力勾勒出來的，它是一個新生事物，隻是剛一出生鎧甲就有些破舊，灰中帶黃，放佛透著一股黴味。
蘇沐怔怔的看著它，有一種被騙的感覺，第一式從頭至尾，完全沒有提及氣劍施展出來之後，會出現這樣一個穿著戰甲的小人，他終於明白劍撩外緣，氣散四邊的意思了……
一點也不胡扯，一點也不荒唐，能寫出這種劍法的人，一定是個天才。
隻不過……
它有點遲緩。
動作僵硬，出劍拖遝囉嗦，總是要先低喝一聲，兩手握住劍柄，往回一拉，向下一壓，再慢悠悠刺出去。
總而言之一句話，戰兵術雖然神奇，卻沒有實戰價值，對敵時召喚出這麽個行動笨拙的玩意兒，若是贏了的話，隻有一種可能，對方被它逗死了。
然而蠻牛不改初衷，簡直愛不釋手，跪在地上，輕輕的撫摸著它。
“你還要修煉它嗎？”
“要。除了它我什麽都不感興趣，它雖然慢，但是威力絕對比一般的氣劍強得多。”
“關鍵是它根本打不到人，站在那裏就是個靶子。”蘇沐有點不理解蠻牛的執著。
蠻牛認真的道：“蘇沐，難道你修煉劍法隻是為了打敗別人嗎？”
“還有別的理由嗎？若是不為打鬥，隻修煉靈力增長境界就好了，何必苦修劍法？”
蠻牛搖頭道：“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修煉戰兵術是我的理想，我隻想把它學好，而不想打敗誰。”
盡管蘇沐是個內心平和的人，但是麵對蠻牛這種與世無爭的想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至少他暫時沒有時間和心情修煉這樣一無是處純粹擺設的劍法的。
蠻牛道：“其實隻要成了靈修以後，它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它是可以隨著你的境界提升而提升的，最開始是戰兵，然後會成為戰將、戰狂、甚至是戰神！”
“那應該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它現在的速度讓人不敢恭維。”
蠻牛想了想，道：“其實有一個方法能提升它的速度，而且能讓它變得更持久堅固。”
“什麽辦法？”
蘇沐心動的問道。如果能找到提高它速度的方法，這的確是個值得修煉的劍法。
“我聽一個長輩說過，雷電術能激發戰兵的潛能，但雷電術是南宮家獨有，所以一直未曾有人嚐試過，不知道真的假的。”
蘇沐沉默了片刻，道：“有些話你真的應該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