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先天之體

三個大羅金仙放出自己的元神,演化出對大道的領悟。

青丘夭的頭頂一片粉紅色,一隻小巧的九尾狐做著各種動作,或坐,或跑,或飛,或跳,九個閃亮的光球在她身邊不停地盤旋。

紅雲的元神顯化為一片瓦藍色,一朵通紅通紅的火燒雲,變幻著各種形狀,顯得自由自在,逍遙隨心。

鎮元子家底最是豐厚,在一片大地之色中有一棵人參果樹,上麵掛著數十個人參果,發出叮鈴鈴的響聲,一本書,環繞在周圍,應該是極品先天靈寶,地書。

元仁的元神也從身體中跑了出來,他的就簡單了,隻有小小的人,盤坐在頭頂。

他雖然知道一些聖人之言,但不能領悟裏麵的道。正所謂見其麵,不知其真意。

現在三位大羅金仙的道果顯露於外,相當於把道理掰碎了,他也有了一種見山是山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元神盤膝,左手抱右手,來了一個懷抱陰陽,放在臍下丹田處。

他默念經文,舌抵上顎,然後再提臀。臀部一緊縮,**相聚,再經過舌抵上齶,陰陽之氣匯合產生了一股純淨的仙靈之氣,這股氣息遊走奇經八脈。

隨著元神的呼吸頻率與空中散發的道韻產生某種聯係後,身體和元神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壯大。

這種感覺異常的美妙,就像三伏天的沙漠遇到了甘霖,如饑似渴。

整個青丘山靜悄悄的,如同播放器按了暫停鍵,如此過了九天,道韻消失,一切又恢複了熱鬧的景象。

微風吹過山崗,樹梢,青草和湖泊,波浪起伏,鳥兒鳴叫,走獸奔跑。景象安詳活潑。

這時,元仁變化最大的元神的成長,這元仁從一個小人大小,變成了一個成年人高度,與自己一般高,但是有些透明。

他的身體與元神同時睜開眼,對視一眼,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他現在的元神已經能長久待在外邊,隻需要經過天雷雷擊,陰火鍛燒,贔風灌體的磨礪,就能到成就天仙了。

鎮元子和紅雲看到元仁的狀態,有些驚訝:“道友還未天仙?”

“而且是後天之軀!”青丘夭撇嘴說道。

“什麽?”鎮元子和紅雲感覺太驚訝了。在當下洪荒世界,隻要化形成就道體的,哪個不是先天神靈,最差的也是先天之體。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需要一步步的修煉,哪裏像你們得天獨厚,一化形就是大羅金仙。”元仁有些羨慕,酸溜溜地說道。

“嗬嗬,我觀道友運氣綿綿,體內似乎有極品靈寶鎮壓,未來成就未必不如我們!”鎮元子說道。

“嗯!還好我現在馬上要天仙了,一切皆有可能。”

“我覺得道友不必急於成就天仙,道法自然,一切水到渠成最好,豈不聞順者昌,逆者勞的道理,”鎮元子奉勸道。

“哦?願聞其詳!”

“嗬嗬,道友何不趁現在還未觸道,把自己的身軀轉化成先天,隻要身軀先天,道友這天仙,就會自然而然了!”

“如何做?”

“道友這裏有一物,可是療傷聖藥,修行之妙丹啊!”

“道友是說?”青丘夭不確定地說。

“就是那三光聖水,它足以讓道友脫胎換骨,這可是寶貝呀!”

“道友,這三光聖水是不錯,可是他哪能經得住這巨大的能量,如果用得太少,也隻能改善體質。”青丘夭說道。

“哈哈,道友,難道忘了我的人參果,我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則枯,遇火而焚,遇土也沒,遇水則不然,就會融入水。如果與先天聖水同時服用,足以讓道友後天變先天。”

“真的嗎?太好了,可是,可是我知人參果,結果極其不易,道友,這……”元仁知道這人參果可是珍貴。

“哈哈……道友真是不痛快,我這老哥的人參果本就是讓人服用的,他今天難得大方,你吃幾個又算得了什麽?我每次想吃,他又是推三阻四,前防後阻的!”紅雲笑著說道。

“咳咳!紅雲,你我到了大羅,再吃這果子隻是解渴,解口腹之欲。何況你也沒少偷吃我的果子!”鎮元子低聲說道。

“哎?何為偷吃,我每次都是當著你的麵光明正大地吃!”

“那經我允許了嗎?”

“你也沒反對呀!”

“哦……我反對有用嗎?”

青丘夭和元仁看著他們鬥嘴,都默契地一笑,這兩人的關係真好。

幾人最後商量了一下,決定趁熱打鐵子,讓元仁後天轉先天,進階天仙之境。

眾人做了一個五行陣法,讓元仁坐在中間,土行之位上。

元仁盤膝而坐,一手托著人參果,一手拿著一個玉瓶,裏麵有一滴三光聖水。

他咬了一口果子,果肉入口即化,香甜之味,充斥在整個口腔,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他都陶醉起來。

“道友,不可貪戀美味,而忘了正事!”鎮元子趕緊說道。

元仁這才從美味中醒悟過來,緊接著幾口把人參果送入嘴中,然後又打開玉瓶,一仰頭,把那滴三光聖水倒入口中。

元仁一手朝上,一手朝下,默念經文,人參果與三光聖水進入體內,他的身體產生了巨大反應。一股巨大的能量從腎中產生,開始遊走奇經八脈。

這股能量太過龐大,一路之上摧枯拉朽,橫衝直撞,經脈承受不住,紛紛破裂,然後一股柔和的力量從肝髒產生,沿途修複破碎的經脈。

這一個破壞,一個修複,兩種力量不斷地交融,讓他全身感覺又疼又癢,他都快忍不住喊出聲來。

但他這時也知道,不能停下,繼續默念經文。

他也不知過了多久,疼的都開始麻痹起來,意識開始模糊,識海中的金球散發柔光,保護著他最後一絲清醒,一段經文在心裏浮現: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滌除玄鑒,能如疵乎?愛國治民,能無為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生之蓄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他在柔光的保護下,盤坐改為,如同嬰兒在母胎的樣子,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