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魚

元仁看到這條紅色大鯉魚的神情,摸摸自己臉上的水,大聲說道:

“你什麽意思?你把我吞在嘴裏,我還沒嫌你嘴臭呢!”

結果迎接他的是,大鯉魚又吐了他一身。

“嘩啦”一聲,一大股湖水被大鯉魚像高壓水槍一樣,射了出去。

“哎?哎?你幹什麽?我們有話好說呀!你有本事上來呀!”元仁仗著大鯉魚不能上岸,膽子大起來。

他看到大鯉魚吐完水柱,繼續幹嘔。

“過分了!你上來!”他站立在那裏,用一隻手托著另一條手臂,食指做勾狀。

大鯉魚搖擺著巨大的尾巴,岸邊瞬間有兩米的浪頭,元仁這才看清它到底有多大。

“’這簡直了,哪有這麽大的鯉魚?”

這條紅色的大鯉魚比一輛公共汽車都大很多,對元仁做了個鄙視的眼神,擺動大尾巴,一頭紮進了水裏,快速的遊走了。

“這怕是成精了吧,這眼神太熟悉了,真是可惡!”他非常肯定這條魚就是在鄙視自己,因為他曾經遇到太多了。尤其是鼓足勇氣去表白,自己曾經暗戀多年的女神,當時女神就是這樣看著自己,來了一個連環三問,轉頭邁進了一輛豪車裏,揚長而去。

元仁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處境,連忙上下摸著自己,除了頭和腰有些疼,肚子有點難受,其他地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奇跡呀!太不可思議了!感謝老天爺保佑呀!”

說完還雙手合十,往四方拜了拜,等他一站直身體,從半空中很突兀的出現一大片金色的霞光,像棉花糖一樣棉絮絮的,眨眼就飛到他的頭頂。

“這是什麽?莫非老天真的有靈?真是舒服呀!”讓金色霞光一照,他渾身暖融融的,就像春末,吃了中午飯,喝著大茶,躺在躺椅上,沐浴在陽光中,讓人忍不住迷上眼睛,如果來支香煙,就太完美更陶醉了。

原本一直在桃樹下睡覺的白色動物,好像感應到什麽,瞬間四腳站了起來,抬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功德祥雲,好大的功德!青丘怎麽有功德祥雲出現?”

她身後九條巨大的尾巴不停地揮舞著,原來這是一頭九尾狐,隻是這條九尾狐太大了,尾巴豎起來有二十層樓那麽高,將近百米,臉盆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元仁那邊:

“這不是那個奇怪的死臭死臭的兩腿獸嗎?他怎麽有功德降落?”

元仁對九尾狐的注視沒有察覺,他正仰著著頭,想伸出雙臂,去擁抱,天靈蓋突然飛出一個黑糊糊的東西,這些金色的棉花糖,飛鳥入林一般,片刻間沒入其中。

“啊!什麽狀況,我腦袋裏怎麽有東西鑽出來?我腦袋開了!啊!要死,要死了!”他驚慌失措的摸著自己的腦袋,結果除了感覺頭發有些油膩,並沒有出現大洞。

他定睛一看,這不是撿到那塊手表嗎?它怎麽跑到自己腦袋裏去了?元仁好奇的自言自語。

那塊手表像饕餮似的,很快吃完棉花糖,左右搖晃一下,就像喝醉的酒鬼,“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戳戳手表,原本的石英手表,變的金燦燦的,很是豪橫的樣子。

“難道這個手表也成精了?你可把我害慘了,你這是把我帶到哪裏了?大哥,說句話,可以帶我回去嗎?我想回家,這裏太可怕了!哪裏有這麽高的樹,還有那麽大的鯉魚,喂……大哥,給個話,喂!怎麽不搭理我?”

元仁看到金表沒反應,尷尬的摸摸自己油乎乎的頭頂,看看掛在天空的太陽,又揉著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道幾點了?我還沒吃中午飯呢!”

話音剛落,腦海裏就突兀的出現一段信息,現在洪荒時間64億8千167萬2022年第108天上午十點零一刻。

“洪荒?大哥,你真逗!這地球的年齡夠準確的,嗬嗬……”元仁學過地理,記得教科書上描寫,地理地球從原始的太陽星雲中積聚形成一個行星的時間。地球年齡約為46億年,地球上已知最古老的岩石的年齡是43。74億年。現在倒好,整了個有整有零。

但是他馬上笑不出來了,因為後麵還順帶科普了一段洪荒世界的時間,1會=10800年,1元會=12會=129600年,1混元量劫=50000元會=64。8億年,1混元無量量劫=4億8千萬量劫=311。04萬萬億年。洪荒年是從盤古開天算起,現在剛剛結束了第一次量劫,正是龍漢167萬2022年(龍漢的年號是按照三清化形算起的)。洪荒一天的時間長度等於地球一年。(也就是說太陽要在太空掛半年的時間,然後進去漫長的一夜)

元仁消化著這段信息,抬頭看著太陽:“我靠!這太陽看起來比地球上的大很多呀!為什麽不烤的慌呢?”說完,又猛拍打大腿:“我還是想想怎麽解決吃飯問題吧!”

他還是很樂觀的,很快適應了穿越的問題,心裏建設的很到位,要不然怎麽辦?他也沒辦法回去。

元仁腦海裏也閃現很多念頭,既然這裏是上古洪荒大陸,就不知道有沒有鴻鈞老祖,有沒有三清,如果有的話,是否抱個大腿,拜個師傅,修習法術,也許能弄個長生不老。

想到這裏,他對這塊金表,真是很複雜,也不知道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好是壞。他把金表拿在手裏,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看看你,金光閃閃的,這麽招搖,我這樣低調的人總不能戴在身上吧!”

話音剛落,金表就變成了黑不溜秋的手環。

“哎?寶貝呀,真的成精了,大哥!你不是妖怪吧!咱可說好,我渾身沒有二兩肉,可不好吃!”

他衝著黑不溜秋的手環說著,感覺它的質地非金非木,就一個字醜。

“這太難看了,我可不願戴在手上,”話音剛落,手環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