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貓嘴上的血
赤華國的直播室裏，所有彈幕幾乎都是滴著血的。
一片哀嚎。
隨著時間過了20分鍾,觀眾們突然發現，並沒有出現葉臻消失或者死亡的場景。
——“嗯？21:30了，竟然什麽都沒發生？”
——“哇啦、哇喇、**哇、多哇、吱哇、哇噻、哇**、哇咬、嘔哇、咬哇……”
——“我可以爆粗口嗎？葉臻，你踏瑪就是命運的寵兒！”
——“我隻想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是做夢……我們沒有跌入地獄！”
……
葉臻坐在沙發上，品嚐著咖啡，就像規則世界的所有東西與他無關一樣。
他倒成了觀眾，而真正的觀眾，卻在歇斯底裏般地表演。
雖然觀眾不知道葉臻是如何做到的，但很顯然，葉臻規避了風險。
赤華國的觀眾放心了，然後蜂擁至橙羅斯國的直播間。
此時，橙羅斯國的直播間裏，烏連斯基正在沙發上如坐針氈。
他冥思苦想，都沒有想明白這個規則的突破點在哪裏。
眼看到了21:25,看美女還沒有送客的意思，隻好退而求其次，自己站了起來。
“你要走嗎？再聊一會兒吧，時間還早。”
沒有順著他的意思送客。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衛生間。
采訪室應該不包括衛生間吧？
“哦,好啊，不過，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請便。”
烏連斯基看看表，21:27。
他迅速走到衛生間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橙羅斯國的觀眾沸騰了。
——“真是個聰明的家夥,這樣的解決方法都能想到。”
——“我得打電話給我上大學的女兒，趕緊找到烏連斯基的聯係方式，這麽聰明的頭腦，一定能生一個糯倍爾寶寶。”
——“你們聽，什麽聲音？好像在衛生間裏傳出來……不好，有鮮血噴到玻璃上……”
……
隨著烏連斯基殞命衛生間，橙羅斯國的天空頓時電閃雷鳴。
一億隻蝙蝠黑壓壓飛來，落滿整個國家的房屋、樹木甚至廣場和街道。
屋子外麵的家禽和寵物，都在慘叫聲中瞬間變成骨頭架子。
——“你們那裏怎麽樣？我這裏全是蝙蝠，我的三頭奶牛，瞬間被吃完……”
——“我這裏也一樣，我的獵犬還以為送來了吃不完的美食，但它剛跳起來，就碎了一地……”
……
赤華國的觀眾，有的正在橙羅斯國的直播間，他們目睹了烏連斯基的死和黑壓壓漫山遍野的蝙蝠……
而此時，葉臻正愜意地喝著艾米剛衝的咖啡。
他們的聊天，已經從影子聊到了這個公寓各種各樣的稀奇事。
直到艾米打起了哈欠。
“如果你再帥一點，我就可能留你在我這裏過夜了……”
很明顯，艾米這是要送客了。
葉臻抬頭看看表，淩晨1點。
也就是說，如果艾米不和自己聊天，現在她已然在夢遊中了。
“好吧，美麗的艾米小姐，天不早了，明天還不知是否有任務……”
葉臻說著站起來，就要告辭。
話沒說完，忽然覺得有什麽滴在自己頭上。
抬手一摸頭頂。
黏糊糊的。
把手拿到眼前仔細一看，竟然是紅色的**。
放到鼻子上嗅了嗅，還有點腥。
“血？”
——“媽呀，那隻黑貓還是出來了。”
——“我早就看著黑貓很詭異，莫非，橙羅斯國的收屍人，就是被咬死了？”
——“果然是它……它嘴上還滴著血……”
——“沒錯，現在可以確定，這隻黑貓就是詭異的化身。這麽看，葉臻危險了，剛出虎口又落獅窩！”
——“怎麽辦？一共就三次提醒機會，難道還要用一次？問題是，現在也不知道黑貓要做什麽，怎麽提醒？想必那些專家也都懵逼了吧？”
分析室裏，田漢卿緊鎖眉頭。
“現在，才完成第一個收屍任務，黃印國、藍耳其國、青菜國、綠桑國、橙羅斯國的收屍人就相繼隕命或消失。”
“這更證明了我們開始的推斷——真正的危險，不僅是在收屍的時候，還遍布除了收屍人居住的公寓房間以外的任何地方。”
“不過，也有一點小意外，青菜國的收屍人，沒有出屋，隻是在手機上和外麵聯係，就被紅絲帶勒死……”
“現在，大家分析一下，這隻黑貓會對葉臻做什麽？”
張曉峰破天荒地首先發言。
“我覺得，按照規則，收屍人居住的小屋是沒有問題的，堂中基的死，應該和遊戲無關，或者他無意中觸發了其他別的機關。”
“你是說，在收屍人遊戲裏，這間小屋應該絕對安全才對？”田漢卿追問道。
“我是這麽想的。不然，如果連居住的這點空間都不安全，這個遊戲還怎麽繼續玩下去？”
“你們回想一下，在葉臻撞門進入屋中後，隻是象征性地用桌子頂在門上，如果這時候，外麵哪怕有一個力氣比較小的女人想進屋，都能推開。”
"但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張曉峰很少發表意見，這次說了這麽多，能看得出來，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對於這種說法，司馬徽不以為然。
他是那種典型的杠精，無論在場的人說什麽，他都要找到縫隙，試著插個楔子進去，目的就是讓對方不舒服。
開始，對於他進入專機組，於凱是有意見的。
認為這樣的人發表意見，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但田漢卿卻力排眾議，吸收他進入專家組。
理由是，如果意見一邊倒，或者都對組長言聽計從，很容易犯大的錯誤。
而這種人，卻像一盆涼水，懸在頭頂，可以適時澆滅很多人的盲從。
“我認為，這隻能隨意進出108個房間的黑貓，才是重點。”
“試想，哪個國家的暖氣管道會是開放的？好吧，我們當它是通氣孔也行。”
“但留一個圓洞這樣的設計，肯定不是疏忽，而是刻意安排。”
“這隻貓能通過管子到處串門，老鼠也可以，蛇也可以，甚至黃鼠狼、兔子、哈巴狗這類小型動物都可以。”
“甚至，小孩子也可以……”
司馬徽一氣說了這麽多，一下子把大家的思路打開了。
果然如田漢卿所料，他的杠精本色，有時候就是清醒劑。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田漢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