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鄉試名額
朱掌櫃想要說和,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口,楊淩已經把話說死了。
他忍不住有些著急。
這個字謎可是京城某位大人物寫的,難倒了京城無數才子。
後來玩笑間才在一個小範圍的聚會上說出了答案。
楊淩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
他更加不相信楊淩能猜出這個字謎。
要是給陳陽下跪認錯,算是絕了仕途之路,走到哪裏都會成為人們的恥笑的把柄。
外麵鬧的沸沸揚揚,陳衛龍、王寧兩個人來到窗戶前,看到楊淩和陳陽打賭。
陳衛龍忍不住罵了一句:“豎子狂妄,不知所謂。”
王寧淡淡道:“本官覺得今天雲州才子的想法很危險。”
“哦?”陳衛龍似笑非笑看著王寧,“王郡丞似乎對楊淩很有信心?不如我們也打個賭,若是楊淩答出這個字謎,明年鄉試我陳家少要兩個名額。若是打不出,我陳家多要兩個名額,如何?”
那些書生以為寒門苦讀憑借的是自己的真實能力,其實中舉的名額早就被權貴們瓜分完畢了。
郡守、郡丞、郡尉,還有本地的家族,都有一定的名額。
寒門子弟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給家族投拜帖,成為家族的人,刻上這個家族的烙印。
三年一次的鄉試如何分配中舉名額是曆年必爭之事。
王寧猶豫了。
他手中隻有三個名額,若一下子輸了直接丟掉兩個名額。
可看到陳衛龍嘲諷的眼神,王寧一咬牙、一跺腳,賭了!
“行!要不再狠點,三個?”
王寧就像一個輸光了的賭徒,要那麽一個幹嘛?要麽贏光,要麽輸光。
陳衛龍被王寧的眼神嚇了一跳,這怎麽像是一個瘋子?
陳家一共也就五個名額,輸三個會傷元氣。
可挑起戰爭的是他,如今要是不敢賭豈不是認慫?
他一咬牙,“賭就賭!”
兩個人商量完,再一轉身看向樓下,發現已經沒有了楊淩的身影。
“怎麽回事?莫非是輸了走人了?”
王寧心裏一噗通。
陳衛龍露出得意的眼神,嗬嗬,還想破解那個不解之謎?
王寧如喪考妣,顏麵盡失也就算了,還輸掉了明年的名額。
陳衛龍贏了三個名字,陳家嫡係又能出幾個舉人。
他得意的拍著王寧的肩膀,“多謝王大人!我有一個遠房侄女,貌美如花,王大人要是不嫌棄,可以送給王大人當妾室。”
王寧冷笑道:“不用了,我可不想見了陳家主喊一聲叔父!”
說完他朝前方走去。
結果剛走兩步就看到楊淩和朱掌櫃有說有笑走上來了。
“楊公子,您可否告訴老朽是如何猜出來那個字謎的?”
朱掌櫃一臉不解。
楊淩笑道:“明月掛半天是有,女子是好,池畔酉時是酒,細讀不用言是個賣字。這個字謎並不難,難的是不知道出題者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陳衛龍原本還十分得意的表情,聽到楊淩的聲音瞬間垮了。
他猜出來了?
楊淩剛才說的是有好酒賣?
這是什麽鬼東西?
可更加詭異的正確答案就是“有好酒賣”。
朱掌櫃笑道:“我隻知道是一樁雅事,可具體怎麽回事,我身份卑微也不清楚。”
王寧一秒從地獄到天堂,朝陳衛龍拱手笑道:“多謝陳家主慷慨。”
陳衛龍突然想起來,自己最寵愛的兒子陳陽呢?
怎麽沒有跟著一塊上樓?
難不成剛才打賭輸了,兒子做了傻事?
“陳陽呢?”
陳衛龍幾步竄到楊淩麵前。
楊淩歎道:“願賭不服輸,跑了!”
陳衛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楊淩的話狠狠拍在了他的臉上。
兒子打賭輸了,跑了……我怎麽就有你這麽一個窩囊兒子?
你還不如下跪認錯呢!好歹還能搏一個敢作敢當的名聲。
千錯萬錯都是楊淩的錯。
要不是楊淩陳家能丟這麽大臉?
再想想斧頭幫的事情,讓陳家損失慘重,顏麵盡失。
陳衛龍露出讚賞的眼神:“後生可畏,努力!”
說完陳衛龍離開了這裏。
我不管你和龍胤月什麽關係,我陳家必須毀了你!
李安瀾、桃子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麽繁華的地方,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桃子捏著李安瀾的衣服,眼神畏畏縮縮,像隻土撥鼠一樣。
楊淩笑道:“緊張什麽?不都是人嗎?讀書人……嗬嗬,不過一群連自力更生能力都沒有的廢物。
如今是太平盛世需要讀書人,若是亂世,這些人能幹嘛?沒必要把他們當成神。”
李安瀾用癡迷的眼神看著楊淩,我家相公就是帥。
她湊到楊淩耳邊:“爸爸你真棒!”
楊淩心裏一凜,這種地方說什麽虎狼之詞?
太不像話了,晚上看我怎麽帶著你體驗秋名山飆車的感覺。
“多謝!”
王寧春風得意、滿臉笑容。
“謝我做什麽?”
楊淩埋怨道:“你堂堂主持人就沒有多餘的請帖嗎?讓我在樓下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你是風光無限好吧?
王寧心裏忍不住吐槽,“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帶夫人和丫鬟來。算了,這件事過去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中舉的事情是不公開的秘密,但是普通的學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也不會現在跟楊淩泄露中舉的事。
“王郡丞看來是和陳衛龍打賭了?”
楊淩心思一轉就想通了什麽事。
王寧突然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不可說。有沒有準備?要是拿下詩魁可是有獎勵的。”
楊淩眼中一亮:“什麽獎勵?”
錢才是最實惠的,其餘的都是浮雲。
他想要在雲州城置辦產業就離不開錢,之前賣陶器掙的錢比起來簡直是杯水車薪。
“有希望得到攬月樓花魁夕瑤小姐的青睞。”
王寧露出了老色胚的表情。
楊淩掃了王寧一眼,今年恐怕三十五六了吧?
那夕瑤既然是花魁,恐怕也不過十六七八歲的年齡吧。
你都能當人家爹了,你就下得去嘴?
太惡心了吧!
想到這裏,楊淩義正言辭道:“王郡丞,我和妻子很恩愛,對花魁不感興趣。”
王寧不解道:“夜宿勾欄、吟詩作對不是我讀書人的雅事嗎?本官自然不合適了,可你還行啊!妻子怎麽能管你去勾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