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天外還有天?

“你……”

拓跋蘭一張俏臉都黑了一大截,趙康罵人的話為所未聞,偏偏每個字都直戳拓跋蘭的痛點。

“本王這就為你指點迷津,哎,這麽愚蠢的問題,答他,本王都覺得有些掉價。”

“我在故我思,我思故我在。”

“什,什麽,這,這……”

朝中等著看熱鬧的群臣,一聽趙康的話,頓時一個個的色變。

一直跟趙康爭鋒相對的拓跋蘭,也呆呆的看著趙康,一對美眸中,充滿了複雜和錯愕的神情。

“我在故我思,我思故我在?康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皇坐在龍椅上邊,都覺得有些懵圈了。

遍尋四書五經,從未有如此驚人之論。

“父皇,我等皆能思考,思考便是我等存在的證據,兒臣以思去推,必然我在,而我在者,又能我思。我是我,我存在,便是此理。”

“可笑,可悲,可歎啊,如此淺顯的東西,我大夏卻無一人能答。”

趙康颯然笑著,目光不屑,一掃群臣。

那些之前詆毀趙康的大臣們,紛紛眼神躲閃,不敢與趙康繼續直視。

魏立堅三人,更是灰溜溜的退回朝臣的隊伍當中,絲毫不再提死諫之事。

唯有三皇子還覺得不服,不甘的出來,繼續詆毀趙康:“一派胡言!皇兄所言,四書五經從未提及,這隻是你的臆斷,如何服眾?”

“趙皇才疏學淺,為兄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拓跋公主,你來與本王的弟弟分說,本王所言,對也不對啊?”

趙康輕蔑掃了三皇子一眼,壓根懶得跟這蠢貨搭話。

一群隻會勾心鬥角的家夥,趙康還能指望他去懂什麽本體論?

拓跋蘭抿著朱唇,實在難以啟齒,一張俏臉,也是麵沉如水,難看到了極點。

三皇子一看拓跋蘭的反應,隻能恨恨退下,不再多言了。

拓跋蘭氣成那樣,還一句話也不說,這時候,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趙康剛才所說的,完完全全就是正確答案。

“大皇子果然聰穎過人,老臣佩服佩服!”

“不愧是陛下的龍種,老夫今日徹底服了。”

“哈哈,大皇子聖明,為我大夏立下汗馬功勞,陛下能有龍子,我大夏後繼有人了!”

群臣也不是傻子,循著趙康的話一番思量之後,當即明白了其中的味道。

很快,一個個臣子盡皆跪地,開始給趙康歌功頌德。

尤其是之前詆毀趙康的那些人,生怕得罪了趙康,一個個馬屁拍的,尤其賣力。

之前還在咬牙為趙康擔憂的趙皇,此刻也是鬆了口氣,看著堂下的大兒子,隻覺得越來越順眼。

趙康如此揚眉吐氣,趙皇這個做父皇的,也跟著顏麵有光。

趙康根本不在意那些拍馬屁的聲音,也沒有注意到趙皇對他刮目相看,趙康幾乎所有的注意力,早就落在了拓跋蘭的嬌軀上一邊,一番肆無忌憚的打量。

拓跋蘭是草原上不出世的美女,臉蛋生的好看不說,身段更是凹凸有致,趙康越看,便越是覺得順眼。

這美人,雖然有些胸大無腦,但勉強也能入了趙康的法眼。

一番思量,趙康重重一聲咳嗽,麵上托大的傲然道:“公主可曾記得你我的賭約?學高為師,你既然輸了,就該叫本王一聲先生。公主賴著不叫,莫非是想抵賴不成?”

趙康話音一落,那些巴結趙康不成的群臣,一下子就找了抨擊的對象。

拓跋蘭萬分不願,可此刻三題盡破,她根本頂不住滿朝文武的壓力,隻能俏臉鐵青的,咬著貝齒,對著趙康盈盈一拜:“拓跋蘭,拜見先生。”

“我們遼人,從來說話算數,沒有抵賴一說。隻是,拓跋蘭還有一問,先生才學驚人,您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好學生,莫要好高騖遠,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趙康神秘一笑,又道:“既然你們遼人的問題問完了,本王這裏,也有三題,要與你們不恥下問。”

“公主可知道你我腳下的地麵,乃是一個圓球的表麵,天外還有天?”

拓跋蘭嬌軀震動,一對眼睛瞪的老大。

趙康所言,那位波斯來的智者,也曾說過隻言片語,隻是不解其意。

拓跋蘭怎麽也沒想到,趙康的學識,居然已經深到如此程度。

“我再問你,為何我們看到的月亮,總是同一麵,月亮背麵為何看不見?”

還沒從第一題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拓跋蘭就被趙康緊接而來的第二題給打懵了,是啊,月有陰晴圓缺不錯,可月亮總的模樣,一直不曾變化,趙康說的,似乎並無差錯。

“本王還有最後一題,為何草原上的日出日落,和汴京城並不一樣,並不在一個時候?”

“這……”

拓跋蘭臉色慘白,蹬蹬的往後退了兩個半步。

整個遼國使團,齊齊靜默,半晌過去,竟沒有一人吱聲。

有人甚至急出了一頭冷汗,也無濟於事。

拓跋蘭更是當場瞠目結舌,她怎麽也想不到,世間竟還有如此困難的問題。

看到拓跋蘭和遼國使團眾人的表現,趙康輕蔑的笑了。

“這等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來,我看你們遼人還是早些熄滅爭霸中原的想法。實在閑得蛋疼就多讀讀書,長點腦子吧?”

什麽!

多讀書,長腦子?

拓跋蘭的俏臉一片陰沉,險些被趙康這一句話給生生氣昏過去。

趙康居然公然嗤笑遼人沒腦子,這比當眾打拓跋蘭一巴掌還狠。

拓跋蘭怎麽也想不到,大好的局勢,就這麽給斷送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