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夏國必勝!

嘶——

大殿上,響起一陣抽涼氣的聲音,所有人無不震驚錯愕。

就連穩重的威遠將軍,也不由皺起眉頭,重新審視起麵前的大皇子。

這還是那個紈絝的二世祖嗎?

趙寧眼底滿是恨意,從頭到尾,都是他在維護夏國的麵子,可父皇始終沒有回應。

他到底哪裏不如趙康這個廢物了?

憑什麽他第一天上朝,被父皇特殊對待?

越想越恨,他不著痕跡的對李大奎點頭示意,讓他出麵反駁。

後者會意,抱拳出列,冷笑道:“嗬,大皇子,你可知道這句話,會給夏國帶來什麽樣的災難嗎?”

“哦,老臣忘了,大皇子在府中禁足三年,應該還不知道夏國的情況。此話,大家就當沒有聽到,以後不要再說了,實在是太危險。”

“就是,大皇子,你不懂朝政,還是先以學習為主吧。”

文官不屑的瞥了一眼趙康,還不知道他在學院的表現,打心眼裏瞧不起他。

更有消息閉塞者,對皇帝問道:“陛下,您曾傳口諭,說大皇子沒有通過學院考試,就會將他逐出京城。據微臣所知,學員考試已過,大皇子為何還在京城?”

“陛下,微臣明白您愛子之心,可您是君王,既已傳令,就不能心軟,不然何以服眾?”

幾名“正直”的文官,跪地不起,沒有看到皇帝眼中的怒火。

太監總管心驚肉跳,連忙揮手道:“哎呦,幾位大人,你們消息閉塞了。昨日學院考試,大皇子位居第一,已經解禁足了。”

堂下鴉雀無聲,氣氛尷尬至極,看向趙康的眼神,也變得五味雜陳起來。

威遠將軍輕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

他沉聲問道:“大皇子,你為何認為隻有死戰,夏國才可太平?”

趙康昂首挺胸,將地上的地圖撿起,然後雙手撐開,讓每個人都能看到。

“各位,這地圖上標記的,不僅僅是番邦想要的城池,更是夏國的城門。”

“若是一旦拱手相送,無異於是將自己的心髒暴露出來,若番邦來犯,不出三日,就能繞過幾省,直至京城大門。”

“到時候,等待夏國的,就不是死戰,而是死!”

眾人一怔,看著地圖,隱隱升起懼意。

趙寧見四下無聲,似有被趙康說動,當即站出,冷聲反駁道:“皇兄不懂朝政,莫要危言聳聽,夏國怎能如此脆弱?”

“況且,身為皇子,我們不能置百姓性命於不顧。”

“皇兄,你可知你口中的死戰,會有多少百姓無辜枉死?”

李大奎第一時間附和,故作悲痛的說道:“大皇子說的太輕巧,你連戰場都沒有上過,怎能如此輕視士兵和百姓的性命?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嗬,昨日聽徐昌榮說,大皇子文采風範,乃是曠世奇才,微臣深感欣慰。可現在看來,大皇子並沒有改變,仍然冷血無情,視他人性命如敝履,悲哉!”

寧遠侯唉聲歎氣,引得百官連連點頭。

趙寧見時機正好,立刻跪地,懇求皇帝道:“父皇,皇兄不知民情,萬不可聽取他的意見,否則將名不聊生啊!”

“嗬,三弟的意思,是答應番邦的要求,割地賣女了?”

趙康眼眸如墨,居高臨下的和趙寧對視。

他身上濃鬱的威壓,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壓得人喘不上氣。

原本還牙尖嘴利的三皇子,一時間,竟然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應。

“你們都說此戰不能打,好,那我們就不打,如他們所願,雙手奉上城池,將公主送去和親。”

趙康嘴角微揚,可眼中卻是寒霜一片。

他冷麵掃視群臣,見無人說話,心下湧起一陣鄙夷。

什麽忠君愛國,不過都是一群膽小怕事的牆頭草罷了。

他猛然將手中地圖砸到地上,低吼道:“那若是他們下一次要京城呢?你們也要割地保平安嗎?”

眾人一怔,沒想到大皇子竟也有如此威嚴一麵。

“我們腳下的土地是多少英烈用血染紅,換來的,你們現在卻要拱手送人?若下了黃泉,你們好意思麵對祖宗嗎?

“口口聲聲說為了黎明百姓,不過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安生日子!”

“邊城的百姓,就不是我夏國人了嗎?將他們送給番邦,他們的日子會如何?你們有想過嗎?”

一聲聲質問,讓百官無法抬頭,無不羞愧自責。

威遠將軍更是老淚縱橫。

“陛下,老臣以為,應該如大皇子所說,死戰保太平!”

趙康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下一陣冷然。

他眼神堅定,跪地對皇帝說道:“父皇,兒臣不願夏國百姓任他人魚肉,被番邦恥笑我朝無男兒。”

“兒臣請命,願帶死將出征,與番邦不死不休,用命換夏國百年太平!”

一番斥責,朝中武將熱血沸騰,不由紅了眼眶。

是啊,他們真是安生日子過的太久了。

竟然忘了自己是夏國男兒,從不低頭折腰,怎能被小小番邦欺負?

一武將抱拳站出,跪在趙康身後。

“陛下!臣覺得大皇子說的甚是,我夏國疆土,一塊也不送!”

“陛下!微臣願當大皇子的死將,永不退縮!”

“我爹爭來的土地,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上,我願追隨大皇子,與那番邦蠻子死戰到底!”

趙康的身後,不再是空無一人,越來越多的官員,跪在他的身後。

之前籠罩在朝堂上的烏雲,漸漸驅散,換上一股熱浪,名曰必勝與熱血。

皇帝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隻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他一拍龍椅,器宇軒昂的高呼道:“夏國土地一寸不讓,、、!”

“陛下聖明!”

“夏國必勝!”

百官齊呼,戰與不戰,已落定音。

三皇子黨的人跪在地上,互相對視,表情一言難盡,無力的將頭垂下。

趙寧緊握雙拳,恨得咬牙切齒,麵容猙獰如野獸。

可惡!

他竟然又輸給了那個廢物!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