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毒婦人心
高健小心問道：
“德川兄，你剛剛說你的師傅？你在夏國有師傅？他是誰啊？”
德川有馬的棋藝他很清楚。
能當他的師傅，肯定是個大師！
德川有馬才發現自己好像說漏了嘴，重新坐下去後說道：
“這個……後麵再說。太子殿下，像這種蜂窩煤若是可以普及，豈不是能解決很多百姓的取暖問題？”
想到李嘯開心是一回事，但想到夏國有好東西又是另一回事。
作為夏國的死對頭，看到夏國賺錢，倭國比自己虧錢都要難受。
齊國也是同樣的。
高健也歎息道：
“是啊，不光是百姓取暖……你想想，煤炭遠比木炭便宜，這蜂窩煤燒得又比木炭久。等它一量產，夏國的軍隊就是在冬天也不用操心，甚至能進行遠征。”
這話一出，德川有馬和井上十四郎都皺起了眉頭。
齊國的軍力和國力其實都不如夏國，但他們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地處塞北，氣溫常年偏低，一到冬天更是冰雪交加。加上資源不多，外來軍隊想要以戰養戰幾乎是不可能的。
最要命的事禦寒問題，對後勤的壓力非常大。大軍全部燒木炭，成本太高，很難持續。
所以夏國不敢大舉北上征戰，萬一變成持久戰，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蜂窩煤的出現，剛好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萬一乾德帝將蜂窩煤量產，就具備了北上遠征齊國的條件。
齊國與倭國之間隻有一個海峽，還不是天險。
齊國不保，則倭國也有危險。
高健不由得罵道：
“如此好的東西，竟然出現在夏國！真是老天無眼！”
德川握著蜂窩煤，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是其次，夏國更可怕的是人才啊。”
高健聽出了這話裏有話，忙問道：
“德川兄，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難道他在夏國遇到了什麽高人？
就是他說的那個師傅嗎？
德川有馬歎息一聲，把蜂窩煤放到一邊，在棋盤上擺起了一盤棋。
“幾天前，我經過夏國的南華縣。在那裏我遇到一個人，他和我下了這麽一盤棋。”
“黑棋是我，白棋是他。”
高健立刻認真盯著棋盤。
隨著德川有馬的落子，高健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慢慢的，高健的額頭滲出了汗水，同時手掌裏也都是冷汗，喉結也在不停抖動。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高健說道：
“我看過夏國所有棋手的棋譜，連他們棋聖弈玄的也研究過！”
“他都沒有這樣高超的棋藝，夏國裏怎麽還有這種棋手？”
“德川兄，你是不是在嚇我？”
井上十四郎咽了咽口水：
“太子殿下，少主沒有騙你，當時我也在現場，真是這樣的。”
德川有馬最後落子：
“我在這裏認輸……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夏國有多可怕。”
望著眼前的棋局，高健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如果……夏國有這種高手，這次棋道大會，我們豈不是必敗無疑？”
李嘯的棋路和棋力，已經完全超過了高健的想象。
他覺得隻有圍棋之神下凡才能有這等實力了。
德川有馬舒一口氣：
“不用擔心，因為他說了他不會參賽。”
高健也鬆一口氣，又馬上問道：
“這個高人叫什麽名字？”
德川有馬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崇拜之情：
“李嘯。”
……
“什麽？”
張啟明喝道：“你再說一遍？”
張五跪在地上，捂著被打成豬頭的臉哭訴道：
“少爺，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李逍遙真就這麽幹的！”
張啟明氣得過去就是一腳：
“我踢死你個沒用的東西！”
沒想到這李逍遙居然這麽強硬，首輔開的價格都敢拒絕！
真是反了天了！
張五被踢後，連忙跪在地上：
“少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張啟明還要繼續罵，樂華郡主走了過來：
“怎麽了，啟明，發這麽大火。跟這些下人你較什麽勁？”
“做錯了事情，拉下去打死就是！”
院子裏幾個家丁一聽，立刻就把張五拉走了。
張五連連叫喊求救：
“少爺！郡主！饒命啊！饒命啊！”
自打從酒樓出來後，樂華郡主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不僅沒有和杜玄齡多聊聊，反而被蕭淩薇壓了一頭！
張啟明指著張五，說道：
“姐，這個不成器的奴才，讓他辦事沒有給我辦好，還丟人現眼！”
接著他把張東陽要他去買蜂窩煤配方的事說了一下。
樂華郡主聽後也皺起眉頭：
“這不是很簡單的嗎？那個李逍遙還不肯賣？”
張啟明恨恨道：
“何止是不肯！他還說要五百萬兩才能賣！這不是明擺著跟我們作對嗎？”
“父親要是問起來，我怎麽說啊！”
一聽這話，樂華郡主的火氣也上來了。
好啊。
年頭真是改了。
什麽人都敢跟我們家要牌麵了？
沒人把首輔家放在眼裏了嗎？
樂華郡主也知道這蜂窩煤的價值，心想要是能夠弄到配方，那就是大功一件。
而且她想到蕭淩薇賣茶具賣到京城上下人盡皆知的場景。
若是自己也能搞到蜂窩煤來賣，那自己不是可以複製同樣的佳話？
好！
樂華郡主露出意思奸笑：
“弟弟，這件事不難辦。我有個好辦法！”
張啟明聽後，屏退左右，小聲問道：
“姐姐快說，有什麽好辦法？”
他是知道自己姐姐的，不但人漂亮，還有點小聰明，關鍵時刻真有點妙招。
樂華郡主說道：
“對付一個商戶有什麽難？你去找炎京府的人，就說他囤積居奇，走私貨物。”
“管他幾個晚上，然後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他不給！”
哇。
好毒啊！
張啟明微微皺眉：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會給父親添麻煩吧？”
樂華郡主嗬嗬一笑：
“拿到蜂窩煤的配方，父親在皇上那裏就能邀功請賞，朝廷內外都會說我的張家的好。”
“李逍遙就是個小小的低賤商戶，誰會去關心他？”
張啟明想了想，覺得也是，於是一拍手：
“行！我這就安排去！”
哼，李逍遙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