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感覺像出獄一樣

062 感覺像出獄一樣

“你確定要走嗎?”

在那場內鬥中,最先交火的是帶領1分隊和蔣鬆濤的親信部隊交火的李明陽。可是,他的分隊幾乎全滅,盡管受了傷,他卻幸運的活了下來。現在,原副政委劉師恒擔任基地代理司令員,李明陽也被任命為基地代理政委。事實上在此之前李明陽並不認識陳在,不過,他對陳在在危急中的表現十分欣賞,而且,也很想把陳在留下來培養成一個得力的手下。

陳在很淡定的說:“李政委,等我把我妹妹找到了,我就會回來。”

“好吧,”李明陽說:“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不予理睬,我恐怕也沒有用你的理由。原則上,基地現在已經開始對收納幸存者的總人數進行考慮,但是這裏是幸存者的避難所,進出是自由的,尤其是出去。”這話說得比較含蓄,但是陳在聽得出來,現在基地已經要開始限製幸存者進來的人數了,畢竟,人越多,糧食的消耗就越快,而且人的生活用度是一個係統工程,會連帶著很大的消耗。對於出去,所謂自由,其實是暗中拍手歡送。尤其像陳在這樣,雖然立了一次大功,但大多數時候可有可無的人。

“你要求把原來自己的那輛車開走,坦白說現在我們也沒法確認哪輛車是你原來那一輛。幸存者們開到基地來的車五花八門各式各樣,而且大多也不是這些車原來的主人,所以,我給收容中心的張主任打個電話,車的問題你自己去找他解決吧。至於武器,原則上我們還是不允許平民攜帶的,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又是民兵連長,我們可以破例讓你攜帶適當的自衛武器。我很欣賞你,希望你能和妹妹平安回來。”

陳在好歹是當了一次英雄,為自己贏了不少分,否則的話,大概就是出去可以,你自己走出去吧。

即便是現在,陳在也還要和一個個部門打交道。到收容中心找車,那個張主任倒是好說話的人,更大的原因是,反正幸存者還在不斷的開著車來,基地的停車場早就擺不下那麽多車,有很多普通的家轎都被吊車吊著堆放在了基地門口,形成一個用汽車拚起來的障礙牆。陳在原來那輛猛士車大概是被部隊收回了,這實在可惜,不過,這裏麵也有的是性能優異的越野車。

陳在看中的是一輛兩開門的“牧馬人”,白色的,車子的主人可能是個發燒友,自己已經將車身改裝得一輛軍車一樣,加厚加粗的前後保險杠,結實的行李架,引擎蓋和後門上都裝著備胎,打開車門,似乎車門都是加厚的。那家夥之前一定花了不少錢,這時候陳在用基地獎勵他的兩包煙(基地的獎勵是一條,不過他他可不想一下全拿出來,現在香煙可是限製品,這個張主任一看到煙,眼睛都亮了)就搞定了。

張主任美美的抽了一口煙,很慷慨的對陳在說:“你要是想弄得更結實一些的話,還可以開到維修廠去,讓那裏的師傅給你再加裝一些東西。他們都是修坦克的,改裝一下汽車小意思。”

陳在笑了笑,又加了兩包煙,說:“我還有幾個兄弟要一起走,所以,還需要兩台車,張主任你看……”

又加了兩包煙,張主任嗬嗬一笑,擺了擺手,說,沒問題!並且,他還主動的給陳在選出了兩台奧迪Q7,車要大一些,不過,倒沒有陳在挑中的那台牧馬人結實。也一起開到維修廠改裝去了。在那裏,陳在又把剩下的6包煙發了兩包出去,機械師們在基地裏溫飽沒有問題,不過,也都很久沒有抽過煙了,這東西管用。一個個很賣力的幫陳在他們弄起來。

改裝車輛還需要時間,陳在和藍曉陽他們分頭做準備。基地裏實行的是物資配給製,基本上大家的溫飽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多餘的東西也沒有。陳在這次立功得到了獎品,出了一條煙,還有兩瓶瀘州老窖,這時候,這些東西可就很管用了。

其實陳在倒還不算特別擔心車的問題,隻要回到了城市裏,滿大街都是車,到時候,他還要再找一輛加油車跟著,基地裏沒這麽大大方,那得靠自己。甚至糧食,現在去超市都還能找得到。他更在乎的是武器,這才是保命的東西。

在這個問題上,海淩珈幫了他很大的忙。

陳在再見到海淩珈的時候,這個女警官已經洗去了臉上的油彩,換了一件黑色的警用短袖T恤。依然還是那條粗辮子,也許是長期訓練的緣故,皮膚是那種很健康的小麥色,五官談不上有多細致,但是搭配在一起還是很協調,不是標準的美女,但是一抹頗帶野性的笑容還是很有幾分迷人。更致命的是,緊身的T恤裏麵那一對傲人的隆起,以及被皮帶收縮得很細的腰,搞得陳在心裏忍不住YD的呻吟了一聲。

“這兩把槍你留著吧。”海淩珈把那天借給陳在的兩把改裝92式交給了陳在,改裝槍支是來兮的拿手好戲,這兩把槍也是她的作品,不過以前陳在很鄙視來兮的這個愛好,並很為她能不能順利嫁人感到擔心。“注意,口徑雖然沒有變,但是後坐力比原來大,因為它的威力極強,彈夾有常規的15發彈夾和改裝的30發彈夾,可以連發當衝鋒手槍,不過你最好懂得節約子彈。”

陳在把那兩把連著槍套的92改掛在了腰帶上,說:“我還要一些95短突,近戰中更實用些。”

海淩珈爽快的點點頭,說:“行,我幫你搞定。我們可以一起回城,不過之後暫時就要分開了,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徐博士收集資料,她要去的區域,和來兮最後和我們聯係時所在的區域不在同一個城區。完成任務以後我就和你會合,我說過要帶你去找來兮,就一定會幫你,所以,麻煩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給我掛了,讓我的誠信度大打折扣。”

陳在嗬嗬一笑,說:“那是。我讓維修廠的師傅給我們加裝車載電台,我們可以隨時聯係,到了緊要關頭,你可要來救我哦。”這種話一般是女人向男人說的,不過在海淩珈這個暴力女麵前,陳在一點也不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感到羞愧。

海淩珈咧嘴笑了笑,這使得她的嘴看上去有些大,卻十分的性感。她隻是用手拍了拍陳在的肩膀,別的什麽也沒說。

“對了。”陳在問:“我請你幫我打聽的那個小孩怎麽樣了?”他讓海淩珈打聽的是王小虎,在剛進來的那天,王小虎就和基地的守衛打了起來,後來就一直沒有消息了。

海淩珈說:“完全沒有關於你說的那孩子的信息,姓蔣的手下在以前就曾經有過命案,在這種非常時期,我想他們更不會收斂,從基地的監控錄像看,他根本就沒有進入過基地。所以,我想應該不用抱什麽希望了。倒是還有個小孩在打聽你。”看著陳在疑惑的眼神,她英氣的眉頭一揚,說:“是個很柔弱,很沉默抑鬱的小蘿莉,提到你的時候欲言又止,媽的你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吧?”

陳在所能想到的小蘿莉,就隻有蕭水兒那個口有毒舌的家夥了,她沉默抑鬱?陳在苦笑了一下,說:“她沒有對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燒高香了。”

海淩珈帶著陳在見到小蘿莉的時候,不出所料,果然是蕭水兒。在海淩珈麵前,她還是很沉默,很害怕,很神經質,很受傷的樣子,不過在海淩珈的對講機傳來聲音,她走到旁邊去說話的時候,蕭水兒就對陳在意味深長的一笑,說:“大叔,你怎麽一直不來看我,人家很想你哦。”

陳在說:“靠,你不要亂說話,我對蘿莉從來就沒有興趣,更何況是高智商的蘿莉。”

蕭水兒有點鬱悶的說:“高智商難道也是錯?”

陳在說:“那是,我隻是個普通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你應該懂吧。”

蕭水兒苦笑了一下,說:“不管怎麽樣,你要走就要帶著我一起走。”

陳在奇怪的問:“你怎麽知道我要走?”

蕭水兒說:“護士姐姐說的呀,她那麽有愛心,經常來青少年中心來看我。還有個小姐姐也要跟我一起走。”

陳在搖頭,說:“你少給我添亂了,我連你都不帶,更別說還有什麽人。”

蕭水兒委屈的說:“我又吃不了什麽,很好養,拖累不了你。而且你要相信智商這個東西,總是會有它的用處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證明給你看。還有,我說的那個小姐姐你也認識,帶上她也不費事,不過帶上她,你還可以多帶一個能幹活少說話,而且對小姐姐死心塌地的大塊頭。”

蕭水兒說的小姐姐是另外一個蘿莉郭淑儀,陳在一想到還要帶著李莞爾就已經很有些心虛了,再帶上兩個完全沒有戰鬥力,關鍵時刻可能還會拖後腿的小蘿莉,媽的,難道她們以為這是去夏令營啊?不過田望那個家夥倒是很實用,就像蕭水兒說的,話少,能幹活,到時候找到了加油車他開著也比較熟悉。本來他還動員田望和他們一起走的,可是田望的興趣不是很大。現在,有郭淑儀在的話,他倒是肯定會跟著一起的。

陳在很鬱悶,為什麽很多人都說他是個邪惡的猥瑣大叔呢?實際上,到目前為止,他可是什麽都沒做,而田望這家夥才真的做了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就這樣,出發的時候,陳在他們來的時候是多少人,走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那些人,隻不過王小虎下落不明,唐哀陳在覺得沒必要再帶,席夢薇已經被加長悍馬接走了,少了三個,又多了一個廖強。

陳在和李莞爾還是一個車,開“牧馬人”;藍曉陽、管朕、廖強還有蕭水兒開一輛奧迪Q7走中間,田望和他的小女朋友郭淑儀開另一輛Q7走在最後。總共是3輛車,8個人,其中5個成年男人,3個女孩。

裝備是陳在兩把92改手槍,一把95短突擊步槍,藍曉陽、管朕、廖強和田望一人一支92式手槍、一支95短突。子彈若幹。但實際上田望不怎麽會用槍,他在維修廠弄了一根鋼條,加工成了一把像古代的戈一樣的東西,但是柄不是裝上去的,而本身就是一整塊連在一起,而且還是實心的,長大約1米5,很重。李莞爾那裏,除了一些救護裝備、藥品以外,還弄到了一支92式手槍,蕭水兒和郭淑儀反正沒有戰鬥力,雖然還有幾支備用的54手槍,陳在也沒有分給她們。

出發的時候,他們沒有走原來進入基地的那條路,而是跟著護送徐博士的精英小隊從大壩內部的通道開過,沿著另外一條山路繞行。精英小隊的隊長是海淩珈,她那裏有20號人,開5輛改裝過的猛士車,還配備著相當一部分重火力武器。跟在他們後麵,至少在路上,是不用擔心什麽了。

當基地的大門漸漸被拋在身後的時候,李莞爾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哎呀,我怎麽有種好像是出獄的感覺呢?”

陳在沒說話,不過他在想一件事——以後恐怕還不能隨隨便便就往幸存者聚居點跑了。現在這種狀況,先不說幸存者聚居點是不是就真的安全,更要命的是,人心和人性在這樣的世界裏都已經開始扭曲。這一次,可以算他們運氣好,那個蔣某人之前就犯了很多事,上麵決心拿掉他,可即便這樣,還差點拿不下來。

現在,病毒還是無法控製,官方想要進行災後重建還遙遙無期,誰也不知道,隨著病毒的進一步擴散,隨著基礎設施遭到荒廢和破壞,隨著糧食物資的進一步消耗,還會不會有人與人之間更多的,更大規模的鬥爭。不要說什麽幸存者都是一家人,現存的秩序已經很脆弱,再往後,秩序更容易被權力所有者破壞和掌控。

這一次的經曆告訴陳在,外麵雖然很危險,但至少可以自己掌握一切。

“陳在,”車載無線電傳來了海淩珈的聲音,“我們會在前麵的收費站進行爆破清障,就從那裏進城。之後我們就要分手了,祝你們好運,保持聯絡。”

“好吧,”陳在拿著話筒,看著那個熟悉的城市再一次漸漸靠近,心裏有點亂亂的感覺,這個不屬於他的城市,卻一再的牽絆著他,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他深吸了一口氣,說:“祝大家都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