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這裏的廁所靜悄悄

127 這裏的廁所靜悄悄

陳在看到的是王庸滿臉的苦笑,也不冉得笑了起來。領導就是領導,領導交給你一個任務,還不帶解釋的,你不但要完成得很好,更重要的是,還不能出什麽岔子。好吧,她愛跟著隊伍就跟著吧,盡管她不可能不是個拖累。

記者趙晴胸前掛著專業的相機,手裏拿的也不是普通家用的剛,同樣也是很專業的攝像機,隻是尺寸比較小一些。她把攝像機提在手裏,沒有戴手套,這麽冷的天,至少,這一點還是表現得非常敬業的。然後她對王庸說:“連長同誌,我要跟在隊伍的第一線,你們不用派人專門保護我,我也是受過專業練的。”

其實王庸想說,誰說了要派專人保護你了?可是,他這個人總的來說就是臉皮薄了一點,換了陳在,早就給她頂回去了,而且還會說得她麵紅耳赤的。當然了,陳在現在可是很懂得裝乖的,開槍撂倒那個逃兵之後,他都很怕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但好在剛才得到領導嘉獎,很多人,現在人們的興趣也都在這個女記者上,基本上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了,他當然也不可能主動的跳出來當靶子。

對於女記者趙晴的要求,王庸正好做了個順水人情,叫來周欽,說:“趙記者要跟在一線,交給你們一排了。”

周欽激動得有點話都將不利索了,隻知道敬了一個禮,說:“謝謝連長。”但是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趕緊改成:“放心,連長!”

這條巷子可比商業街狹窄得多了,一連還有差不多百人,在巷子裏拖成了一條很長的線。推進的度依然是很慢的,巷子裏最多的就是違章建築,還有不少老房子。甚至巷子裏麵還有巷子。也許是裏麵的喪屍之前都已經被引出去炸碎了吧,最開始的時候,巷子裏還是很安靜的。

陳在有種感覺,好像他們不是在自己曾經的家園裏行走,而是走在了另外一個星球上,而他們就是《星河戰隊》裏麵那些機動部隊的炮灰。那個電影告訴陳在一件事情,那就是讀書還是有用的,人家學習好的同學當上校,或者當飛行員,學習不好的就隻能當炮灰。其實現在也一樣,同樣是幸存者,那些專家學者們都被保護起來了,而他們卻端著槍,走在了狹窄的巷道裏找喪屍。

以後有兒子的話,一定要教育他,孩子,好好讀書吧,最好努力當一名科學家。

他還有機會有兒子嗎?天知道了。

天已經快要黑了,長長的巷道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盡頭。夜晚會增加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而且,根據人類的生物鍾,到了夜晚,人總是要休息的。根據陳在的建議,王庸在和上級取得聯係了以後,得到批準,一連在巷道中段的一個社區醫院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社區醫院大概是他們在這條巷子裏唯一能駐紮的地方,有三層樓,從大廳到病房、辦公室,總共有十幾個房間,這百來個人擠一擠,還是能裝得下的。他們清理了這個醫院,裏麵沒有喪屍,不過也沒有他們渴望的水電。沒過多久,負責後勤保障的野戰炊事車跟了上來,倒是保證了每個人都吃到熱氣騰騰的晚餐,而他們每個人背的裝備裏麵,也有行軍毯。

吃了飯以後,人們就開始給自己找睡覺的地方,醫院裏有病床,但是對他們來說太少,不過還有走廊上排隊等號的長凳,有辦公桌,有沙,實在找不到的,幾咋小人擠在一起坐在地上。

陳在沒有去睡那些病床,倒不是和李莞爾在一起之後有潔癖了,也不是他迷信,那病床還不知道是什麽人睡過的呢。實際上,陳在覺得心裏不踏實。他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這不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天氣冷是全身都冷,而不隻是背部。

他很負責的提醒王庸要布置哨兵,而且還不能隻有一兩個,前後門,樓頂,而且還要有流動哨,暗哨。

王庸說,暗哨就不必了吧?我們又不是和敵人打仗,喪屍總不至於會悄無聲息的摸進來吧?陳在隻能說小心行得萬年船。他們這裏沒有監控,也沒有生命探測雷達,姥姥的,竟然還不如他自己的團隊先進呢!

既然是連副,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特權的。陳在得以和王庸分享一間辦公室,他把尤伽叫了進來,因為除了趙晴趙記者外,全連就她一個女人。辦公室裏雖然同樣沒有取暖設備,但至少感覺上要比外麵暖和一些。當然趙晴趙記者也和他們呆在了一起,畢竟人家是領導安排的人。“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們的獎章到底怎麽來的。”裹著條行軍毯的趙晴坐在辦公室的沙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跟你們走了半天,我現你們這個連隊走得非常的小心,當然。小心一點不是壞事,幾,們的推講度大慢估計再花天,你們也采“兒涼條街走完,而我們的城市卻又那麽的大。我真有點後悔,這樣跟著你們到底有沒有價值?”

王庸脾氣很好,沒有去跟她井較,不過這時候沒有其他人在,陳在可就不客氣了,要不是礙著尤伽也是個女的,他就不光是動嘴,附帶著還會有些不雅觀的動作了。

“小姐,你最好還是祈禱不要有什麽新聞價值吧,那意味著我們至少平平安安的。如果你覺得無聊,我不介意你跳跳脫衣舞給我們欣賞一下。”

趙晴雪白的臉一下就紅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陳在,質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陳在猥瑣的一笑,反正周欽也不在,說:“沒有把你當成什麽人啊,你是記者嘛。”他故意把那個“記者”的“記”字拖得老長,那變了味的意思,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了。

趙晴咬牙切齒,問:“你是什麽人?。

陳在才不會傻到要給她自報家門呢,他也用眼神製止了王庸,很深沉的說:“和你一樣,失去家園的苦難者一下猥瑣,一下文藝,而且文藝得那麽深沉,深沉得趙睛都有點找不到攻擊的氣勢了。

但是陳在並不想和這叮,記者鬥嘴,他更信奉實在的東西,要麽就把她單獨留在辦公室,那個啥什麽的,不過那樣一來,周欽那家夥鐵定會在他身後打黑槍。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麽鬥嘴也沒什麽意思了。陳在把鬱悶無比的趙晴趙記者留在辦公室裏,主動的要求出去巡哨去了。

出去巡哨,順便去噓噓一下。陳在從坐滿了戰士的走廊上輕輕的走過,他不想驚動他們。陳在睡覺不是很踏實,這不是現在才有的毛病,實際上,以前他花了太多的時間在網遊上麵了,白天經常都在辦公室裏打瞌睡,或者陳重把他派出去拉活的時候,他就溜回家裏睡大覺,到了晚上,他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久而久之,他的時差已經顛倒了,後來,非常怕死的他,有總覺得萬一睡著了被喪屍咬死那可不是玩的,所以也總是很難安然入睡。看著這些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坐在走廊裏也能睡得著的人,除了羨慕,他也隻能盡量的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醫院的廁所是陳在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原因很簡單,醫院雖然是治病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各種疾病傳播的地方,尤其是廁所。就算醫院的消毒工作非常紮實到位,一想到各種各樣的病人都在這裏留下過黃金,陳在胃裏就有些不舒服。不舒服而已,他現在可是麵對著一坨糞便,或者一具腐爛的屍體也能大吃大喝的人。

推開廁所的門,那道油漆錄落的木門出了吱嘎的一聲響動。廁所裏沒有燈,這時候整個醫院的照明都隻是靠宿營用的營柱燈,每層樓也就一盞,能照亮的地方實在有限。

陳在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進去了。反正全連唯二的兩個女人都坐在辦公室裏呢,再說就算有女人,難道他還怕羞?那天在礦區的土牆後麵,上百雙眼睛都瞪著他呢,還不是照樣掏出家夥來放水了。陳在沒有走進廁所,隻是走到廁所旁邊走廊的盡頭,拉開褲子,把自己那活兒對準了一盆早已經枯萎的植物。

“靠陳在背後有人小聲的罵了一句,說:“你丫的走到廁所門口了,進去裏麵再放水會死啊?你媽的好大一股騷味!”

陳在不以為意的吹了一聲口哨,騷味重怎麽了?說明哥們荷爾蒙分泌旺盛。他不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但是那家夥吱嘎的一聲推開門進到廁所裏去了。陳在很舒暢的解決了問題,從門口走過的時候,壞笑著說:“兄弟,動作麻利點啊,不然蛋蛋會被凍壞的

裏麵的人沒有回答。陳在得集的想,現在論打架我還真不敢招誰,要是比吵架,嗬嗬,哥們好久都沒有找到對手了,雖然也好久沒練了,但是隨便拿出三成功力,口水也能淹死你。他正遺憾這家夥沒有出來應戰呢,突然聽到裏麵好像有什麽動靜。隻有一下,以至於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但是,出於一種本能,陳在還是把隨時都背在背上的步槍端了起來,槍口朝下,凝神靜氣的聽著。聽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什麽動靜。他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又覺得不對。

完全沒有動靜就是不對的。廁所裏網有人進去,要麽就該有嘩嘩的流水聲,要麽就會有人排放黃金時難免會有的哼聲,而且那家夥也是個嘴巴不幹淨的主,聽了陳在的話不可能不回嘴的。,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