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家園就在腳下

125 家園就在腳下

一南市是個擁人口的中型城市,眾個人口數壞姚動人口,在這個數量基礎上乘以田次,這是個很容易讓人崩潰的數字。

陳在從周欽那裏借來了望遠鏡,這家夥雖然是排長,但是感覺上戰鬥的經驗還不如陳在他們。後來陳在才知道,王庸周欽他們差不多一開始就從城市裏逃了出來,然後一直呆在幸存者基地裏,雖然練是不少的,實戰卻差不多是第一次。

男人的第一次嘛,興奮礙手舞足蹈是難免的,同時,找不到要領也是顯而易見的。

正規部隊在持續達兩個小時的炮擊以後開始頂上去了,兩個小時裏,陳在一直觀察著城市外圍的情況,雖然說炮擊十分的猛烈,但是他總覺得效果很一般。也許是天氣太冷,很多喪屍都凍僵了吧,被引到城市外麵來的喪屍,並沒有想象的多。陳在沒辦法去統計數字,但是以山南市的人口比例來算,被引出城來的喪屍實在太少了。

陳在不知道這場戰鬥的最高指揮官是誰,但是,指揮官似乎並不像陳在那麽悲觀,現在,總攻已經開始,整個城市的四麵都有炮聲,伴隨著炮聲,一隊隊的戰士或搭載戰車,或跟隨在戰車後麵,開始從預定的路線進入城市。在天上,幾架武直來回的盤旋著。這樣的場麵,的確會讓人興奮。

但是,陳在心裏的不安卻更加的強烈了。

主力部隊進城的時候,陳在他們所在的後備部隊也開始集結,但是,進攻的命令遲遲沒有下達,那些焦急的等待著的人們甚至都有些不滿了。這時候就看出了這種更多是由誌願者組成的部隊和正規部隊有多大的區別了,在士兵的群起哄叫下,連排長們也不斷向上級請戰,甚至竟然有人沒有等到命令,就駕車朝著城市開去了。

這樣的事沒有出在王庸的?連。陳在找到了他的連長,說:“連長,如果我們連出現這樣的事情,千萬不能手軟,必須軍法處置。”

王庸無奈的聳聳肩,說:“那不好弄啊。都是自己人,難道還能真的向他們開槍?”

陳在很詫異的看了連長一眼,他真懷疑對方到底有沒有接受正規的練,一個連長如果連向抗命的士兵開槍的勇氣都沒有,戰場上。他該怎麽指揮這一點部隊呢?

更多的人加入了請戰的行列,城市的上空響起了激烈的槍炮聲,前麵就是自己的家園,也許,在某個角落裏,還會有自己的親人,誌願者們流著眼淚,請戰的要求更加強烈了。有了第一個例子,就有人跟著效仿,並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再這樣下去,誌願者部隊就要混亂了。

頂不住壓力的指揮官一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並不是職業軍人?而是政府官員,下達了第二梯隊的部隊入城的命令。陳在搞不懂為什麽官員可以來指揮部隊,也許,在這支攻城部隊裏,正規軍人的數量本來就不算多?更多的,就是由幸存者基地裏練的預備役軍人和誌願者組成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前景隻怕就更不樂觀了。

“我們麵對的並不是什麽武器精良,有組織,有計謀的敵人,隻是喪失了本性,沒有視力,也沒有智慧的喪屍。所以,你也不必過於緊張了。”王庸對陳在說:“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我們也許會遇到自己的親人,變成了喪屍的親人,但是我們早已經準備好,當有人遲疑的時候,旁邊的人會幫助他解決問題的。隻要我們團結一心,這場戰鬥就一定會勝利!”

這是自己的連長說的話,老實說,陳在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部隊已經行動,這種時候,要麽瞅準機會偷偷溜掉,要麽,就祈禱情況就像王庸想象的那麽好吧。

陳在沒有溜,要溜,至少要搞回他們的運兵車吧。他們跟著隊伍,快的通過了城市的外圍,在那裏,他們看到了無數的彈坑,看到了很多破碎的屍體。

好吧,希望一切都那麽順利。

每個城市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特色,但相似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縱橫交錯的道路交通。陳在不知道投入進攻的部隊到底有多少,但是,對於一座勁萬常住人口城市的城市來說,他們的人數還是顯得太少了,就像滴入一口鍋裏的一滴醬油,很快的,就消散在了鍋裏的清水中。

任務已經下達到了每個連隊。王庸的?連負責的是一條商業街。這條全長有兩公裏的商業街平常總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織,他們一開始還在擔心會遇到大量的喪屍。但是,在幾個月的災難中,喪屍也是在不停遊動著的。當他們拉開隊形走進商業街的時候,才現這條街其實很清靜。

大雪覆蓋著街麵,鋪著厚厚的一層,上麵很幹淨,幾乎就沒有什麽足跡。街麵上散亂的汽車也被大雪罩住了。那些琳狠滿目的商店大多數都開著門,或者,是被砸爛了櫥窗和玻璃門,叭二淪象,在災難爆的最初“也是隨處可見

他們在路邊曾經看到兩三隻披著厚厚的白雪,僵硬得幾乎不會動了的喪屍,不用說,在一陣亂槍中,這些零散的喪屍對人類根本不可能構成什麽威脅。就連它們的嘶叫和咆哮,都顯得那樣的無力。

但是,即便如此,隊伍的推進度也還是很慢的。因為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搜索幸存者。事實上在這個攻城的計劃裏麵,最初的戰鬥是由正規部隊來完成的,然後。誌願者部隊的任務就是搜索幸存者。陳在覺得這是整個計戈裏麵最扯淡的地方,其實誌願者部隊參加前麵的戰鬥可能還更能揮作用一些,畢竟,跟著大隊人馬一起,又有重型武器助陣,誰不敢端著槍朝喪屍掃射啊?可是,分散到各種不同的建築物裏麵搜索幸存者,這就需要更專業的練和戰鬥技巧,應變能力了。

陳在不知道那個指揮官會不會就是雷瞳的二姐雷焰,他覺得應該不是,因為這種計戎?根本就是腦袋被驢踢了的人才能想出來的,就像中國足協的那幫人,中國足球的提高從來就不是他們的興趣所在,怎麽把中國足球毀得更加麵目全非,更加的醜陋和破爛,才是他們用功的方向。

這一次的計戈”不管出點多麽的好,願景多麽的美麗,但是具體實施的步驟一開始就錯了。這時候陳在自嘲的想,你又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領導的英明決策,輪到你來質疑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現在真的變得很牛逼,考慮得比領導更英明更深遠了?

好吧,看看周圍這些人,應該都比他更有潛力吧?他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他們肯定比他更厲害才對。

還有幸存者嗎?這條街賣的都是服裝、奢侈品,就算一開始有人幸存下來,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他靠什麽來維持生命?生命總是會有奇跡的,但是這個奇跡,值得更多的人去冒險嗎?

陳在不知道這些天來,自己到底進步了多少,也許沒有多少,但是至少有一點,那就是他的思考能力和分析能力,比過去強太多了。這時候再讓他去設計廣告文案,陳重會很擔心的,因為他絕對會被別的大公司挖走。

沒用多久”連已經分成了很多塊。在一間間商鋪裏做著徒勞的努力。還另外派了兩個人,手裏拿著揚聲器在外麵喊話。用的是本地的方言一

“我們回家了,喪屍被消滅了,現在很安全,如果這裏還有幸存著,如果還有,請你們放心的出來吧。這是我們團聚的時候了。”

陳在想起了劉洋,那個很能煽情,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家夥。

可是,沒有人回應,擴音器倒是引來了喪屍。有從商店裏走出來的,有從巷子裏走出來的,也有從街道的另一頭走過來的。不知道最開始吸引喪屍出城的動作做得怎麽樣,但是,不管前期的工作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喪屍都引出去。因為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一開始,王庸和他的連隊看到的隻是幾隻零散的喪屍,就像剛開始那樣,大家帶著一種異樣的興奮,集中火力,很輕易的就把這幾隻喪屍打碎了。戰士們爭先恐後,誰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態,恐懼?痛苦?憋屈?憤怒?絕望?慶幸?希望?

不知道,誰也說不清。

陳在和他的六人小組並沒有加入到這種近乎狂歡的戰鬥中,他們都看得出,這些家夥都經過了練,或者自己學會了開槍,活到現在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機會接觸到槍支,使用過槍支。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喪屍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

雖然它們的移動十分的緩慢,雖然它們看起來很僵硬,甚至不斷的跌倒,它們還穿著夏天的衣服,皮膚看起來完全凍住了,可是,它們的數量漸漸的多了起來。

這也依然不是問題,除了槍支,連隊的骨幹都還配備了足夠的手雷,並且,他們可以呼叫近處的重型武器過來支援,通訊員把具體的方位坐標報告上去,很快的,炮彈就呼嘯著過來了。在炮擊的死角,也可以由武直來解決。

但是,喪屍的數量仍然在增加。

陳在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也是如此,或者說,隻是他們這一隊人點兒背?

很快的,之前肆意的宣泄著各種情緒的戰士們,已經沒有什麽情緒了,或者說,隻剩下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恐懼。

陳在他們還算好,但很快的,陳在、蒙梭、雷瞳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猛比!”

在漸漸如潮水一般漫過來的喪屍群裏,他們看到幾個動作敏捷,皮膚異化的變異體。不是一隻,而是幾隻?

準確的說,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