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這裏隻有一個大哥

111這裏隻有一個大哥

二算,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喪屍跟著諒兵車湧講了桐知六涼時候,陳在和他的小隊已經乘坐著運兵車,從桐油廠後麵的圍牆撞開一個缺口,衝了出去。緊跟著,就是一團火光,一片爆炸。爆炸的巨響和衝天的火光,即使遠在鎮子外麵的人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由於桐油廠的位置本來刻暗慮到了放火的因素,和鎮子的主耍區域間隔開來,而且之前又下了一場大雨,所以。桐油廠的爆炸並沒有引發一場全麵的火災。在把大部分的喪屍集中消滅後,守望車隊的成員們分成幾個組,在鎮上搜索各種對他們來說比較有用的東西。事實上他們搜索到的東西大多數對他們來說都不是絕對的必需品,更大的收獲是,本來一度低迷的士氣,在一場大火和比較輕而易舉的就能消滅零散喪屍的行動中,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當他們重新出發的時候,有的車上,甚至傳來了笑聲。

“有些事總是值得做的,有的險也總是值得冒的重新回到領頭指揮的猛士軍車的時候。陳在對李莞爾說了一句。

藍曉陽則感歎說:“陳在。你越來越成熟了。看來,曾經被壓在底層的那個人不是真正的你啊。”

是這樣嗎?陳在想,這都是逼出來的吧?曾經的那個陳在,他現在就算想回去,也已經回不去了。現在的陳在。以後還會變成什麽樣呢?那個,他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經過小鎮的一場並不怎麽驚險的戰鬥之後,車隊離金銀山煤礦已經越來越近了。因為從河床裏倒回去重新上路,他們耽擱了大半天的時間,而盡管金銀山煤礦已經近在咫尺,陳在還是下令車隊停下來休息。天已經黑了,在不熟悉的路況上開夜車是很危險的,那一次從風電實驗室出去找糧的時候摔的那輛中巴車就是陳在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

更何況,他們現在走的都已經是山路,而且路況還很不理想。在天黑以前,車隊找到了一咋小地勢相對寬敞的地方。這地方有幾個路邊的餐館,但是,都已經人去樓空,沒有人,也沒有喪屍。在房間裏,還可以看到一些生活用品被拿走了的痕跡,也許這裏的主人在災難爆發以後收拾東西逃難去了,可是,他們能找到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嗎?

這種餐館應該是本地人自己開的,針對的是那些拉煤過往的車輛。總體上,設施還算齊全,雖然那些鍋碗瓢盆都生鏽了,但是對於蔡煜來說,這裏的條件還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就連陳在也驚喜的發現,他們竟然可以找到一間房睡在床上。在靠牆的壁櫃裏,還有冬天才用得著的厚棉被。

想想看,他已經有多久沒有睡在一間屋子裏溫暖舒適的床上了?在風電實驗室。他們都是一大群人睡在會議室的桌子上,在路上的時候,他們或者睡在車上,或者找到個什麽房子,也是大家都睡在一起,再往前,在百花湖基地,陳在藍曉陽他們雖然有床,但那是軍營式的宿舍,人多不說,感覺還特別的壓抑。再往前,再往前”很多東西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了,陳在卻還能記得在楓香水榭小別墅的地下室裏遇見的那個女人。那裏也有一張床,那裏,還有他和那個女人絕望而忘我的狂歡。他至今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甚至也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但是,卻還能記得住她說話時的那種語調,她說,要是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失去了水份,不漂亮了,她就會開槍打死自己。要美還是要命。對她來說,似乎完全不是個問題。

不過,陳在突然覺得,這路邊的餐館有限的房間就那麽幾間,難道自己就要一咋。人獨自占有一間嗎?他在想。也許自己還是應該叫幾咋。兄弟來和自己一起睡比較好。他真是這麽想的,可是,正當他準備出去招呼別的人的時候,卻有人來敲門了。

陳在一時想不出是誰,因為幾個分隊的負責人都掛著對講機的。有什麽事拿著對講機說就可以了。用不著找上門來敲門。有一瞬間陳在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李莞爾呢?相處了這麽久。陳在卻一直說不清自己和李莞爾究竟屬於一個什麽狀態。他會為了她冒險回到楓香水榭小區裏去,一路止風雨同舟那也不用說了,有時候,他也會小小的調戲她一下。可是,似乎就到此為止了。

陳在一直沒有在李莞爾身上動什麽心思。主要是,他們一直都沒有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是的,其實沒有。關鍵是,他們也一直處於一種有今天就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狀態。每一時每一刻,整個神經都是緊緊的繃著的。

又或者,李莞爾這個姑娘讓陳在覺得有點過於純淨了,就像他不曾真正有過的初戀,偶爾開開玩笑可以,可要是真往深處想,陳在自己倒覺得有點對不住她了。際二直眾很矯情,他也根本不是什麽菡人君子,而且,他…“呼了,早就不相信什麽愛情,也早刻在生活的染缸裏浸泡得”差不多也算是五毒俱全了,雖然大的壞事不敢做,可是大家都做的事情,他也同樣沒少做。

可為什麽麵對李莞爾的時候,他就總有點這樣那樣的呢?扯淡吧,陳在認真的想,那隻是因為沒有真正的機會而已。

陳在帶著很多的疑惑拉開了門。開門之前他還在想。如果這時候李莞爾自己送上門來,他就不保證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打開門,站在外麵的卻不是李莞爾。

敲門的人是夜總會裏的小姐謝冰清,雖然是一個風塵女子,但是,隻是隨意的用水洗了一把臉,把散亂的頭發在腦後紮了一束。然後淡淡的一笑,眉眼裏就有一種很自然的勾魂。真的很自然,和她曾經從事的職業無關。

“老板。”謝冰清進了門,順手就把門關上。而且還“哢”的一聲反鎖上了。她看著陳在有些疑惑,有些生硬的麵孔,噗嗤一笑,說:“怎麽看起來那麽緊張呢?在大家眼裏,老板可是一個很沉著。很果斷,很厲害的人呢。”

陳在嘿的笑了一聲,這種話任何人都可以說,更何況人家還是特殊服務行業的人,說奉承話那不是本職工作嗎?

不過。謝冰清倒是很認真。很誠懇的看著陳在說:“老板。我說這個話可是很由衷的哦。而且,大家都是這麽看的。我們都覺得跟著你走是跟對了,雖然路上發生了意外,但是。那種事看得多了,大家也都麻木了。更不會去怪你。相反。要不是你。我們可能還活不下來呢。”

陳在微微一笑,誰聽了這種話都會笑的。就算那些老謀深算的政客也是一樣,隻不過他們不會像陳在這麽繃不住罷了。陳在覺得謝冰清說得很有道理,而且那也的確是事實。他隻是還沒有明白。“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謝冰清很柔媚的笑著說:“當然了,這可不是以前在街上被搶了包。然後老板你路見不平幫我把包搶回來。這是救命啊,而且還救了這麽多人的命。別人會怎麽謝你我不知道,可是。我總要表示一下。你也知道我從前是幹什麽的,我想,你也曾經到那些地方去過吧?”

陳在嗬嗬一笑,說:“去當然是去過的。不過坦白說,像你這樣姿色的,出一個鍾。比別人要貴很多吧?”

謝冰清這時候笑得就比較職業了,她說:“是啊,從前是這樣的。

不過老板,隻要你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隻做你一個人的生意了。不。這麽說不對。應該說,隻要老板你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刻,是你的人了,你想要怎麽玩。我都陪你。並且。我絕不會吃醋。”

陳在看著她,說:“你倒是很直接啊。”

謝冰清歎了口氣,說:“直接一點不好嗎?像我這樣的女人。沒有一技之長。如果沒有一咋,男人依靠,怎麽活得下去呢?”

陳在嘿嘿一笑說:“如果這時候有個更強的男人出現,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投懷送抱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這也很正常,我也沒有資格要求你除了我不會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不過我明知道這怪不得你。我還是會覺得有點不舒服。”說著。旋開了門鎖,準備開門了。謝冰清笑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失落的感覺,要說的話,陳在這也是一種正常的心理。當然。她也不想讓陳在討厭。所以她沒打算在這裏糾纏,隻是很大方的說:“你有資格耍求的。沒關係老板。我現在就當做隻做你一嚇,客人的,隻耍你想,隨時都可以叫我。”她看了點眼屋裏的大床,歎了一口氣,說:“好舒服的床,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床上睡過覺了。”

其實謝冰清再堅持一下的話,陳在肯定就把持不住了,就這樣。他心裏都有些煙熏火燎的,誰知道她這時候又很高調的宣布撤退,總不能讓他先丟開之前繃著的麵子吧。不過算了。隻要想。女人難道就很難找嗎?聽到謝冰清的感歎,他笑著說:“看起來是挺舒服的,不過我不打算一咋,人獨享,我準備叫幾個兄弟一起來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謝冰清仰頭看著陳在。很認真,可是說相當認真的說:“老板,不管你看得看不起我,我都要給你一個忠告。這張床,你就要一個人獨享,你可以叫女人來陪你,但是不能讓別的男人一起分享。從現在起。到以後,你一定要有一咋,隻有你才能獨享的空間。不要覺得奢侈,也不要覺得對不起兄弟,別忘了,這裏隻有一個大哥,那就是你。

看著謝冰清拉開門走了出去小陳在一時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