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師驚噴
整整一天，朱由檢都在丹房裏煉丹，旁邊一直注意這邊動向的玄玉不由滋滋稱奇，“這個五皇子真是不可小看，身為皇族如此小的年紀，確有這樣的決心和毅力，真是個人物！”
朱由檢這邊倒不怎麽累，他隻負責觀察火候，觀看丹爐裏的變化，燒火添加藥材都叫王承恩來做，他這邊隻是負責指揮。
到了下午，已經練出了幾粒成丹，一爐十幾粒，隻有四五粒是可用的，而且品質不一，這可難壞了朱由檢，一直苦思冥想解決辦法。試了幾爐以後還是如此，正當朱由檢要再試的時候，玄玉從外麵走了進來。
“五皇子，我那邊已經結束了，不知一天下來進展如何？可有我幫忙的地方”
朱由檢略有喪氣的說道“哎~玄玉道長，實不相瞞，這培元丹雖是一品丹藥，確是十分難練”
當然難練，要是任何人隨隨便便一天就練出來了，那還要我們道士幹什麽，而且也不是什麽道士都可以煉丹的，要想在煉丹上有所成就還要經過係統的學習和不斷的嚐試，經過考核成為拿到丹士資格才算入了門。玄玉並沒有對朱由檢的話感到奇怪
其實一般普通人要想煉丹都是要經過考核成為丹士才有資格的，丹士跟丹藥一樣，也分為一品、二品……直到五品。
丹藥略有不同，不但有五個品階，按照成色也分為上中下。所以即使同為一品丹士水平也參差不齊。但是高品丹士一定比低品的丹士強。
例如一品丹士，要想升為二品丹士，不但要練出二品丹藥，還要成單率在五成以上。所以一品丹士，練出二品丹藥也是可能的，隻是會浪費大量的材料而已。
所以丹士不但需要天賦，還需要大量練習，可以看成是用錢堆出來的，所以高品丹士尤為稀少，整個天師一脈，隻有龍虎山煉丹閣一個三品丹士而已，二品丹士也不過五位。
朱由檢煉丹，材料都是自己出，自然不用也不用考核成為丹士。
正當玄玉表示這都是正常現象，正要拿自己雖然小有天賦，也要半個月才能練出成丹的例子安慰朱由檢時。
“哎，辛辛苦苦練了一整天丹，一爐十幾顆隻有四五顆能用，玄玉道長，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天賦啊！”朱由檢睜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的玄玉說道。然後叫王承恩把這天練的一小堆丹藥拿給玄玉看。
玄玉心想，五皇子果真是新手啊，連成沒成丹都分不清，一會看到丹藥，我得說的委婉點。
隻見王承恩傻嗬嗬的抱著一個小壇子走了過來。玄玉道長打開壇子一看“媽呀！這麽多，竟然都是成丹！”
這是玄玉感到胸口有點不適，胃部也隱隱作痛，顯然已經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切，“啊！”的叫了出來，邊大叫邊跑出了丹房。留下朱由檢和王承恩兩個人在丹房麵麵相覷。
此時老天師正在房間裏打坐。這時一個小道士緊忙過來稟報“師祖，不好了，玄玉師叔突然邊跑邊叫，好像犯了癔症”
“胡說！你玄玉師叔平時好好的，怎麽可能犯癔症，快帶我過去”，小道士被嚇得噤若寒蟬。也還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可是明明看到的就是玄玉師叔。
老天師由小道士帶路很快找到了玄玉，老天師見到玄玉這個樣子，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吩咐圍觀的道士把玄玉製住。然後拿出了一例寧神丹，命人給玄玉喂了進去。
丹藥喂下去之後，老天師上前在玄玉的後頸輕輕一拍，玄玉瞬間安靜的昏了過去。然後命人玄玉送回房間。
“玄玉出事之前幹了什麽，見了什麽人，你們可知道？”
一個弟子恭敬的上前回答道：“回師祖，玄玉師叔他今天接待了五皇子，安排了五皇子煉丹，就自行煉丹去了，出事之前好像是去了五皇子的丹房，師叔他從五皇子的丹房跑出來的”
“五皇子？此事肯定和他有關”因為涉及到皇子，老天師不敢大意，所幸玄玉沒什麽大問題，所以打算等玄玉蘇醒了再弄清緣由，隨後老天師就去玄玉的房間看看玄玉的情況，等他醒來。
朱由檢見玄玉大叫著跑出去，也十分納悶，因為幫不上什麽忙，而且人是從他的屋子跑出去的，所以沒有立馬出去。等到外麵的喧鬧聲已經停止，便派王承恩去外麵打探消息。
等了一會兒，王晨恩大手大腳的走了進來，說道：“稟告主子，玄玉道長已經被張天師弄暈喂了藥，送回房間了，張天師也跟過去了”
這事驚動了老天師，朱由檢也不好再呆在房間裏了。連忙收拾收拾，帶著王晨恩來到了玄玉的房間。
到了玄玉的房間，見門口沒有人。朱由檢說到“張天師，由檢求見。”
老天師本來對朱由檢有些怨氣，見朱由檢親自客客氣氣的求見，怨氣已經消了大半。
於是老天師打開門說道：“五殿下客氣了，說什麽求見，真是不敢當，下次叫你身邊的小太監通傳一聲就行了”，然後順便瞟了眼旁邊的王承恩，心裏感歎道，呦嗬~，這小太監長的可真夠壯的！
隨後兩人被老天師迎進了屋裏。朱由檢先開口道“張天師，玄玉道長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隱疾？”
老天師心想，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先開口了，我的弟子有沒有病我還不知道嗎。
老天師不露聲色地回道：“這不是發病，隻是受了刺激，道心失守了，我聽人說玄玉是你屋裏跑出來的，請殿下跟我講講你們在屋裏發生了什麽？”
隨後老天師拿起來茶杯，慢慢的品了起來，看起來雲淡風輕的等著朱由檢的回複。
朱由檢也有點摸不到頭腦，這個時候不解釋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也沒什麽隱瞞的必要。
“我隻是很玄玉道長交流了一下煉丹心得，說這一品的培元丹真是難練，成丹太難，一爐十幾粒丹藥裏，隻有四五例成丹，品質也參差不齊……”
老天師仔細聽著朱由檢的解釋，聽到難練這裏，老天師還點點頭表示理解，當聽到一爐四五粒丹的時候，嘴的裏一口老茶驚的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