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卷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第五卷 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東子曉峰第二天見我的時候都說。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我一晚上一直念叨李青大軍倆名字。醒酒了以後。忽然覺得茫然。我是祝福他們。還是詛咒他們。醒來的時候李青還睡在我身邊。我倆在被窩裏穿的很整齊。好像第一天認識一樣。我從後麵擁住了她。我說：我在乎你。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得到？

李青有早起的習慣。但是這天她一直躺在床上。我去廚房煎了雞蛋。很失敗。糊的厲害。奶粉沒衝開。杯子裏的沉積物讓我犯堵。我說李青。起床了。充滿愛心的雞蛋。

李青一直沒轉身。我知道她醒來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坐在床沿。想起她對我的好。情不自禁的看著她的衣物。她的襪子也很皺。揉一揉吧。穿起來會更舒服。說不好什麽滋味兒。窩囊。但是抑製不住自己。我說李青別賴床了。一會兒上學遲到了。

李青轉過身。眼睛通紅。我所有的憤怒都煙消雲散。我說李青加油。

然後狗一樣的去廚房重新煎雞蛋了。

往後的幾天平靜無話。李青照例上學放學。回家打掃衛生做飯給我吃。我天天在她下班的時候去胡同頭兒等她。然後在小賣鋪裏買瓶白酒。店子裏的大媽看我天天如此就好心的念叨著。說小夥子不順心也不能不要身體。再好的身體天天這麽喝也完蛋了。

我咧嘴笑。笑的奇醜無比。

吃飯的時候李青還會給我講學校裏發生的瑣碎小事兒。文-人-書-屋我隻是嗯嗯啊啊的答應著。然後大口灌酒。李青不攔著我。隻是有時候看我醉的厲害就把瓶子裏剩下的酒喝掉。

這天睡的迷迷糊糊。電話就響個不停。接起一聽是曉峰的

“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大…大宇。快來醫院。東子出事兒了！”

後半夜很難打到車。跑到醫院。大衣後背濕透了。臉上粘糊糊的。心裏一直念叨著東子沒事兒東子沒事兒兄弟來了。看是一看到好像豬頭的東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東子。到底怎麽搞的？！”

東子躺在床上。腦袋上裹滿了紗布。露出的臉都是青腫的。還勉強咧嘴朝我樂了樂。我問曉峰：

“曉峰。你跟我說。東子到底咋整的？”

曉峰抽搭著不吱聲。我心裏無名火起。

“你他1媽倒是說啊！”

曉峰這才告訴我。東子去找大軍了。

頹然靠在牆上。腦袋裏一片混亂。我以為剛剛看到一絲好風景的生活現在又變得亂七八糟。回歸曾經嗎？繼續吊兒郎當的瞎晃嗎？

不成。東子的血不能為我白流。

“曉峰。在這照顧東子”

大軍！大軍！我心裏最幹淨的地方被你攪的一團糟。來吧。讓我們見見麵。這件事兒不了結我心裏永遠舒坦不了。

走廊裏很安靜。隻有我急促的腳步聲。遠遠的。看到走廊盡頭的李青。垂著頭靠在牆上。

我想我

是懦弱的。看到李青我的狗脾氣總是第一時間消失的煙消雲散。我隻想起碼先讓她舒坦點兒再去做我的事兒。李青的雙肩顯得愈發消瘦。我想這幾天她也倍受煎熬。

揉了揉她的頭發。我說丫頭怎麽了？李青沒說話直接撲在了我懷裏。她的淚水順著我的脖子緩緩流入我的胸膛。這攤淚痕就那麽輕而易舉的融化了我。

李青喃喃的說大宇我愛你大宇我愛你。別去找大軍。你鬥不過他。

現在想起來多荒誕。我的兄弟為了我被打成了豬頭。我在醫院抱著我的姑娘被幾滴淚水衝刷的毫無鬥誌。我說我打電話跟他談談。

這件事很快過去了。我和大軍說別來糾纏李青。東子的事兒也僅僅是賠錢了事兒。這些年過去。每次想起這事兒。都會覺得對不起東子。想起東子在病床上給我的那個笑容。想起李青在醫院說她愛我。我還怎麽能硬起心腸對他們不好？

後來李青換了號碼。生活逐漸歸於平靜。李青和大軍的事兒到最終我也沒有再問。我不想。也不敢。

一年後李青回了老家。我們開始了異地戀。我總是坐火車去她的城市。在站前找個小旅館。李青就在晚上偷偷跑出來和我見麵。每次見麵我們都一次又一次的交融在一起。因為每一次見麵。對我們來說都那麽奢侈。

李青總是對我說。千萬別負了我。我把女人最美好的時光給了你。我一定要嫁給你。

每次聽到這話。心裏都覺得特甜蜜。而如今回憶起這些。心裏都像刀割一樣。至於文文。我們竟然變成了好朋友。相安無事。一切正常。直到李青考學的那個夏天。這個故事好像才真正開始。

李青的成績並不是很好。所幸藝術生不需要很高的分數。當時有個兄弟也在賺高考錢。我就給李青要了套設備。考試那天第一次和李青媽媽說話。我在這邊輸出。她在那邊接收。左一個阿姨右一個阿姨叫的我不亦樂乎。心裏一直默念：來吧媽媽。待小婿給你慢慢道來。

高考兩天過去。李青很緊張。每天給我打電話說考的不好怎麽辦。我說李青。甭怕。老公給你劈劈叉。李青就在電話裏好聽的笑。

其實我更替她緊張。這件事兒都是我操作的。哪個環節出問題都直接影響李青的未來。煎熬了不久。傳來喜訊。李青以藝術生全校第一的成績順利晉級。這位選手以優雅的姿態向其他選手及評委頷首致意。並向我方提出來誠摯邀請。我方表示速速就去。

李青在慶功宴上打扮的很漂亮。紮著馬尾。我遠遠地看著她。她也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等我傻笑完轉移下目光以後看到了她的媽媽。阿姨一直打量著我。李青說她把一切都告訴她媽媽了。我相信她的母親應該不會同意我們的事兒。畢竟我是個無業遊民。整天遊手好閑。隻是不想直到後來發生的故事以及我的改變。和她的媽媽有著莫大的關係。我朝阿姨點頭笑笑。此刻我隻能盡力保持著我的禮貌。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為李青高興。和我同來的兄弟也笑的很痛快。他們知道我是真心喜歡這姑娘。那天一整天我們耍的很瘋狂。喝了個人仰馬翻。後來我去了李青家。睡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