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無恥僧人

小閻王等著護衛主動過來,護衛也很耐心的等著對方先過來,兩者雙雙定在原地,如同時間靜止一樣。

“什麽情況,這幫人在幹什麽?”小閻王頭一次有些迷糊,不會是跟野火那幫家夥合作久了染上的病吧,感覺楊曠每次都在把他們耍地團團轉地樣子,難道野火平日裏都是像這樣工作的嗎?閣主啊,為什麽非要選這種盟友,跟上了賊船一個滋味。

而對麵地護衛,竟然都開始聊天了,對有人潛入府中感覺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一點不緊張,還有更過分還在啃著饅頭,對著身邊地人有說有笑地。

小閻王忍不住問道:“你們幹甚麽?”

“嗬嗬嗬,我還想問你們幹什麽呢,深夜擅闖王府,有什麽居心啊。”要是回話的人正常也就罷了,回話的偏偏是那個正在啃饅頭的家夥,悠然自得邊吃邊說,還有沒有點規矩,太傅的府裏就是這樣戒嚴的,不應該啊。

憑小閻王對老太傅的了解,這個城府深不見底的老人至少也是個老頑固一般的存在,他不知聽閣主多少次提到對老太傅的讚賞,能被閣主他老人家時刻掛在嘴上的人想必至少跟閣主的地位不相上下,怎麽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前朝時老太傅正值壯年,和崔濡共同扶助當今陛下登位,十年前又攜手創立了大商如今繁榮的局麵,又在退隱後掌握著不少很多人眼紅的資源和最高的威望,連古勁鬆都望塵莫及的地位,商帝都忌憚的存在,怎麽會?!!!

“喲,我就說這家夥會傻眼吧,你輸了,給錢。”一名護衛打趣的對領頭喊話啃饅頭的那人索要著賭局的錢。

“放屁,我隻是跟你開玩笑,誰跟你玩錢。”

“耍賴皮,不要臉!”

“滾!”

小閻王不知哪裏來的怒火,吼了聲:“夠了!”

護衛們被他嚇了一跳,那人的饅頭也啃完了,慌忙咽了下去道:“你別急啊,不動手最好了,你不就是要拖住我們嗎?我們都在,千萬別衝動。”

小閻王這下子真的懵逼了,千百年沒遇到這麽奇怪的人了,縱使肚子裏有千言萬語都說不出的感覺,還不忘想著寅虎那邊情況怎麽樣,看對方這架勢早有就有所準備,後院會不會埋伏了更多的護衛。

想到這裏,小閻王就清醒過來,道:“好,不動手就不動手。”轉麵偷偷吩咐了幾名暗香閣的人讓他們繞到後院去勘察情況。

護衛看不見似的沒有反應,倒是回應道:“這樣最好了,兄弟們都別動手啊,咱們坐下來聊一會。”

雙方人馬就僵持在前院荒誕的各坐一方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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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曹,這禿驢太能打了吧,都上去幾次了,一次都沒能搞定它。”寅虎吃力的在窄小的道中和其他歇下來的幹部說著,一群幹部分批輪番上陣,次次都被那把壇杖給打了回來,討不了一點便宜。

“這家夥功夫這麽高,我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這老太傅的府上真是藏龍臥虎啊。”巳蛇也是大口喘氣,剛才的激戰下為了不被壇杖一下子大傷,光是閃避都耗費了大量體力,心想這和尚怎麽連口氣都不喘,要命了這是。

有一番攻擊退了下來,午馬等人也回到寅虎這邊暫時休整。武僧倒也淡定,沒有追上來,還在道口守著,嘴裏還念念有詞。

“那禿驢搗鼓什麽呢,嘰裏呱啦的。”

“別提了,一直在念經。”午馬大汗淋漓的坐下來喘口氣,無語的回答道。

一幫野火的戰鬥幹部車輪戰下來沒把敵人耗死先把自己累個半死,武僧的招數體力太過詭異,真有些像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娘的,也好,主子本來也沒有要攻進去的心思,咱們要不就在這跟他耗著。”醜牛提議道。

寅虎考慮了一下,點點頭道:“沒錯,主子是這樣吩咐的,禿驢也沒有趕走我們的意思,跟他耗在這或許能幫主子拖延更多的時間,雖然不知道主子要幹的是什麽,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在這托住,就是不放心小閻王那邊的情況了。”

話音剛落,有人就通報前院來人了。

寅虎趕緊命人帶過來,慌張問道:“前麵怎麽樣了?”

“回大人,小閻王跟一幫護衛對峙起來了。”

“隻有護衛?!”寅虎還以為前院也有想禿驢這樣的高手鎮守,再問道:“護衛怎麽擋得住小閻王?”

“不是的大人,您聽我說完,那幫護衛沒有動手的意思,話中說是要跟小閻王耗在那邊,小閻王不放心,就命我過來看看後院的情況如何,假如大人有危險,好及時進行撤退。”

寅虎算是了解了,整個府裏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全然是和氣生財的形勢,前院的護衛是如此,後院的禿驢也是如此,老太傅到底在想什麽,玩嗎?於是道:“你快回去,就說我這邊也沒事,有個禿驢把我們攔在這,武功高的不像話,我們攻不進去,也打算跟他耗著,幹脆一前一後一起耗著,為主子爭取時間。”

“明白了。”

送走了那個人後,寅虎又坐下來觀望著武僧,之前一口一個禿驢叫罵著,其實內心對此人的武功著實佩服,論一對一決然非他敵手,回去定要增加老太傅的情報,為日後做準備。

“寅虎,有沒有可能老太傅知道了主子的意圖?”未羊提出了可怕的猜想,又馬上被寅虎否決。

“主子每次的行動都是奇招,老太傅即便是神仙下凡也難預料,就比如上次的劫持任務再到今夜的作戰看似是理所應當的抱負,實際上崔氏集團完全想不到主子會這麽急於下手,就更加不會料到主子真正的目的。”寅虎充分做著分析:“況且連我們內部的人都不知道最終目標是何處,僅僅隻有辰龍亥豬知情,你想想看那兩個人的情報崔氏集團如何得到,一個神秘莫測、一個藏拙裝糊塗,想破腦袋也不可能。”

未羊若有所思的明白了,於是放心的坐在地上歇口氣,不忘警惕著武僧。

武僧也沒閑著,除了嘰嘰歪歪的念經外,還抽空聊起天來:“施主們,小僧說過下手不知輕重,還請施主們見諒。”

“要是難辦,就被守著了唄,幹脆放行多快活,也不用跟我們一個個打了。”醜牛饒有興致的回話。

“施主說笑了,小僧受了師傅的遺誌,是一定要守在此處的,莫要蠱惑小僧了。”武僧略顯憨態道。

要不是方才壇杖神威顯露,眾人還真被這副仁慈的麵目給誆騙了去,寅虎揶揄道:“死禿驢,裝什麽老實,別拿我們尋開心了,有本事就在這耗著,大家都樂意。”

出人意料的,正和武僧之意,隻見他回道:“那太感謝施主體諒了,免了小僧犯殺戒的罪過,阿彌陀佛,施主善良,日後必能等西方極樂。”

“你才去見佛祖呢!少咒我死!”寅虎不客氣的罵道。

“其實說真的,小僧確無動手之意,分明是施主二話不說就要攻進去,嚇得小僧被迫自衛。”

到底是什麽厚臉皮支撐著這武僧的信念,依寅虎看來,死在那把壇杖手上的人不在少數,可這和尚還一口一個“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善個屁的哉,睜眼說瞎話是誰給他的勇氣,頓時懶得廢話,鬱悶的跟幹部們坐在一起休息。

武僧微微一笑,站若一根鬆,繼續誦經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