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黑袍人

他確定了自己的感覺,在窗戶邊左看右看,附近凡是有可能射擊的位置他都沒有放過,一個都沒有發現。

實在難以想象小小浮關城竟然隱藏著此等高手,別看這支普通地箭上僅僅附屬著元力。

要知道一般元境修士絕不可能將箭射出後能徹底消除這支箭射出後地軌跡。

最重要的地是就是強大如他,各種警惕之下也是在打開窗戶地那一瞬間,箭距離他不過十米地距離才發現。

關上窗戶他取下卷著的書信,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

“閣下見信務必於今晚城外十裏處相會,地點隨意。”

鍾玉反複推敲這段話,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完全搞不懂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很隱蔽,尋仇是絕不可能的,浮關城也是第一次到來,也不存在好友敵人,而對方明顯就是直奔他來,目的明確。

“會是誰呢?”

要知道他現在血脈被封印,修煉之路也是全新,身體也隻是個擁有不死之身的體質罷了。

現在他還將玉佩給了鍾禾,就是他的親人都不一定能找到他,更何況那些仇人了。

“我到要看看你要玩些什麽把戲!”鍾玉收起書信之後立馬打開虛無戒指開始仔細搜尋起來,那些能暫時提升實力的丹藥,或者能爆發攻擊的寶物,他都認真挑選出來。

對方是敵是友還不確定,但自己是絕對不能大意的,那一箭足以看出對方手段之高。

高手之間的戰鬥一個境界一重天,現在他不過宗師層次,對方傳個信都是元境,真戰鬥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要飲恨!

下了樓去他就開始在城內開始轉悠,看似在閑逛,其實他是在摸清的地形,以便意外來臨之時他可以從容應對。

“糖葫蘆!”

“賣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嘞!”

“這糖葫蘆怎麽賣啊?”

“一枚金幣一串,您看要多少?”

“給我來一串吧!”

“得嘞!您拿好,歡迎再來!”

聽到糖葫蘆他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他是真的佩服這些凡人對這些東西的研究。

小販的叫賣聲也是有技巧,生意好不是沒道理的,看著那走過路過的小孩都嚷嚷著要買,那些父母總是先各種教育一頓,隨後又沒好氣的買上一串。

小孩子又牽著大人的手安安靜靜地吃著糖葫蘆,雖然喜悅但又不敢言語,若是那糖汁弄到了衣服上又是一頓罵,真是人生百味,隨處可見。

他沒有見過這東西,本也不願嚐鮮,但看著那些小孩子如此喜愛便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在地球的那段時間他也見過類似的東西,不過小孩子那裏有現在這麽喜歡。

“這位小哥,給我拿三串。”

“得嘞!爺您請好!”

鍾玉沒有金幣這些無用的東西,便給了他一塊下等靈石,那好糖葫蘆,他把其中兩串放進了玉盒內。

用作保存,他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返那片星域,好在秘境內他也拿了些保存天材地寶的器物。

現在隻是存放兩串普普通通的糖葫蘆罷了,放個幾十幾百萬年都照樣是新鮮的,等再見鍾禾之日,再送給她。

其中的一串則是他自己嚐嚐,萬一不好吃,那是絕對不能送的,小姑娘嘛嬌氣的很,若是不喜歡,生氣了,他可沒折。

觀察著地形,品嚐著味道,還繼續觀察著周圍好玩好吃的物件,遇見孩子喜歡追捧的,他總是要買上一些。

“太粘牙了,吃完這一串她還不得被糖粘得暴跳如雷啊!味道嘛到是還行”鍾玉取了些水清洗了一下嘴巴,又在心裏麵分析了一下,他覺得這玩意兒還是能送的。

“我!”鍾玉在角落裏清洗好嘴巴,正要走,突然就被什麽撞了一下,直接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嘴裏罵罵咧咧的。

起來後還處於懵的狀態,先是拍拍身上的灰,再看是什麽撞的自己,原來是一個喝醉酒了的醉汗啊!

心中的怒火也就消了大半,他又怎麽會和一個醉酒之人計較呢,更重要的是這人酒品還可以。

也是從地上爬起來,連自己身上的灰都沒拍,又是作揖又是抱歉、對不起的,換誰來都沒了怒火了呀!

“行了!下次注意點”鍾玉也扶了他一把這事就算結束了,將他扶到一旁的台階上坐好,鍾玉拍著他後背又開玩笑的來了一句:

“大白天喝那麽多,媳婦兒跟人跑了?”

隻見深陷在酒水麻痹之中堂堂七尺男兒,頓時就抱著他哭了起來,把他都給嚇了一跳。

好在是周圍沒人,這番情景讓別人看見了指不定要多想呢。

“你我初次見麵,兄弟真乃知音啊……”

這男的現在死死的抱住鍾玉就是一陣哭訴,哭那麽幾聲又停下來喝口酒又繼續哭。

又是吸鼻子,又是擤鼻涕的,把鍾玉弄得直起雞皮疙瘩。

“好了好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想開點啦!”

“你不懂…嗚嗚…你還年輕啊兄弟…嗚嗚哇哇…”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鍾玉可被他這句話驚到了,哭著哭著怎麽還扯上了天道,瞬間就對這事兒來了興致。

還沒有等他開口發問,那醉漢就已經對他在各種傾訴,還真是一點也不在乎家醜外揚。

聽完後也大致了解了,原來他就是古炎說的那風家的下任家主,這浮關城還真小。

小到他前腳剛聽說,後腳就真人,所有事情的經過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和他妻子結識也有十多年,孩子今年也三歲了,原本幸福的家庭也在這一年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先是他孩子體質原因不明,修煉也無法修煉,這最多影響到他競爭家主之位,不過也無所謂,大不了,他帶著妻子,孩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過一生就是了。

隨後他的妻子就出現了各種奇怪的舉動,先是經常莫名離家出走,先是一兩天,後麵就越來越長。

回來的時候總是狼狽不堪,有時還會帶傷而歸。

到了後麵他妻子告知了他一切,原來他妻子是來自焰之大陸某個大宗門的首席弟子之一。

隻是一次外出發生了意外所以才結識了他,本想就這樣過一生,可以她的宗門找到了她,多次談判都不同意她的決定,最後就是大打出手。

最後一次是那個宗門親自登門,他和他的家族瞬間就成了軟肋,他妻子最終也隻能妥協離去,並與他寫了休書。

聽完整個故事,鍾玉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修仙界嘛這些事情太常見了,加入一個宗門又怎麽可能會那麽輕鬆讓你退出。

宗門花了大量資源培養你,去闖**沒問題,你要想做凡人,那宗門豈不是等於損失了一位戰力,平白無故給某個家族、勢力新添一名高手。

若是人人如此,那還開什麽宗門,收什麽弟子,總的來說還是利益至上,實力為尊!

眼前的這個男人又多類似那忍受不了這可怕的世界而跳樓了斷此生的葛超啊!

鍾玉與葛超沒什麽情義,但那是他一生的痛!這一世他發誓要守護住一切,從他去救人時,葛超就在這名單裏了,可是人!就在眼皮底下死了!

他有時候也想過,如果當時的自己能給他點安慰,說不定他就是個別樣的人生。

“先把你孩子照顧好啊!她要是知道你終日這般醉酒,不管孩子該有多失望?”

“行了行了,我先送你回去,別說什麽天道不公,就算他不公,那你對你孩子公道一點,好吧?”

鍾玉深呼吸了一下搖了搖頭,這醉漢該睡死的時候吧偏偏清醒,該清醒的時候吧,又偏偏睡死了過去。

還好風家也不算遠,隨便走那麽一兩條街就到了,這風家在這浮關城也算大勢力。

這老遠就能看到那金碧輝煌的府邸,鍾玉走上這條街的時候,人們就各種議論紛紛。

無外乎都是關於風清的傳言,有同情、有可憐、有嘲諷、也有辱罵……

其實鍾玉心痛的還不是背上的他,而是那個他一早就發現的小人兒。

靜靜的抱膝蹲坐在風府門口,淚痕清晰可見,就那樣看著門外遠方,那期待充滿期待和希望的眼神啊!

有那麽一瞬間,鍾玉將那門口的人兒給看成了鍾禾,心裏不由想到,她是不是也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如這般等待。

“這是你父親吧?”鍾玉背著風清來到了風府門口,他主動的和那小男孩搭話。

那小男孩點了點頭,仰頭看著他,看見父親的喜悅,對陌生人的恐懼,皆在他的眼睛裏透露著。

他實在不敢想象這小男孩的內心是何等的強大,在這些冷嘲熱諷之中還能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比如這簡單無比,又無比艱難的等待!

鍾玉蹲了下來,麵帶笑容,伸出手握住他那不知安放何處的小手道:“你媽媽讓我把你爸爸先送回來,她說她在為你準備什麽藥,好像你不能修煉對吧。”

那小小的腦袋現在點得那叫一個歡快,為了這麽個孩子撒謊,他心中也是笑了,隻能無奈的給自己增加了一項新任務。

那小手牽著他的大手就走進了風府,路上的人本想阻攔但一看到他背上的風清也就沒管了。

來到風清的房間,將他放置在**躺好,風清的兒子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

“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啊?”鍾玉蹲下來輕輕捏著他的臉頰笑問道。

他有些緊張,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風淩…”

鍾玉一把將他抱在懷裏撫摸著他的頭輕輕說著“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也趁著這個時候,他看了看這孩子的身體,才知道原來是經脈堵住了而已,不過是因為有炎靈體的原因他們這些人才束手無策。

這並不罕見,隻是不同地域、不同境界的修士結合最容易出現這種情況了。

這還算好的,風淩隻是影響到了體質的覺醒而已,這些什麽大陸王國的,沒見過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們這些人,強女的不願嫁弱男,強男也不願娶弱女啊!

但到了星球宇宙這些地方太常見了,因為天賦不同夫妻彼此境界很快就會拉開。

各宗門勢力仔細研究才拿出了解決方案,要麽趁境界低趁早要孩子,要麽拉近境界差距才能要孩子,否則就是看運氣。

鍾玉放開他對他說道:“孩子,如果你……實在想你母親了,照我說的去做,拚命去做,你成長起來自然可與母親再見!”

風淩呆呆傻傻的完全不清楚鍾玉說些什麽,隻可惜鍾玉也隻能做這麽多了,宗師境界的他又無血脈幫助,想幫他都幫不了。

隻能是給了給他往腦海裏傳了一部自己所創的完整功法,以及一些其它東西,更重要的是傳他了一段神體法訣。

憑借這段法訣他足以疏通經脈,覺醒體質走上修仙之路,而且四強這些東西也全部相送。

“我要走了,孩子,萬年之內你若能成帝,我便收你為徒,再見!”

風淩依舊是呆呆的站著,看看**躺著的父親,又看看出門遠去的鍾玉,他很迷茫。

不過他也算聰慧,對於腦海裏突然出現的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很好奇。

剛出風府的鍾玉就感受到禁製的解除,露出了一抹微笑,心裏不由說道:“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母親嗎?加油!”

給這孩子這些東西有可憐的因素,也有思念遠在他方鍾禾的原因。

當然話他是那麽說,不過也隻是為了讓這孩子有自保的能力罷了,至於他母親,還是要等鍾玉去解決啊!

不然等他成長起來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反正鍾玉要成長避免不了四處遊**,順帶的事了。

“好吧!現在我就來看看你們到底要玩些什麽把戲!”鍾玉抬頭看著已經變黑了的天空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迅速向城外十裏的地方飛奔而去,他沒有去叫古炎和折枝,這次危險大,一個人就算不敵他還能跑得了,三個人他就不確定了。

寒風中他靜靜地站在平原上,大風呼嘯的聲音,花草樹木被壓得低頭搖擺的聲音,又等了許久還是不見有人到來。

雙手緊握著長槍,隨時做好了戰鬥準備,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可槍頭卻早已沾滿了鮮血!

他太過警惕了,凡是突然出現在他周圍的,無論天空還地上,一有動靜便是快準狠的一槍刺出,有鳥、有老鼠多是這些東西。

“還不現身嗎?”鍾玉不耐煩的叫喊著,同時也在注意著四周。

忽然!

一個個黑漆漆的人走了出來,他們全部一身黑袍,根本看不清人臉。

身上的氣息此刻也不再隱藏,全部顯露出來,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出自這些小地方。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附近虛空的變化,似乎被人化作了一個透明的牢獄。

雖然不穩固,但爆發戰鬥隻要這個牢獄能存在一秒都是個不小的威脅!

而地點是他自己挑的,周圍一直無人靠近,這些人雖強,但他還沒弱到近距離都察覺不了的地步。

隻見那領頭的黑袍人來到他麵前站穩後說道:

“閣下有個人想要見你,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鍾玉凝視著他,思考了一下,問道:“是誰想見我,我不認識你們吧?”

那黑袍人呆了一下,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又抬起頭來道:“沒錯就是你,必須活捉!麻煩跟我們走一攤!”

剛開始鍾玉還想往好處想,可聽到活捉這兩個字,他就打消了那些想法。

他猜測這些黑袍人應該是什麽邪修組織的專門抓取一些天才,用做特殊修煉的,這到也能解釋,畢竟仙界的邪修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這麽強的實力也可理解。

“我要說,不去呢?”鍾玉邊說邊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其他人也是劍拔弩張的取出了武器。

那黑袍人繼續平靜地說道:“這由不得你,還請配合,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本公子不去就是不去!你能耐我何?”

黑袍人忽然後退,命令其他黑袍人手指輕輕一揮道:“必須活捉他,十分鍾。”

首當其衝的是一個用刀的黑袍人,那把漆黑的細刀如同一條毒蛇一樣衝刺過來。

周圍還冒著一圈又一圈的紫色濃煙,持刀的黑袍人仿佛化作的紫氣一樣,隨風飄**。

“鐺鐺鐺!~”

還好鍾玉戰鬥經驗豐富,異常吃力的越境接下了他攻擊來的所有招式。

忽然!

黑袍人又化作了紫氣,將鍾玉團團包圍在了其中,沒人看得清裏麵的情景,隻有那一聲聲的刀槍打擊聲傳出來。

“可以傷他嗎?”突然紫氣中傳出來了一聲,領頭的黑袍人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後,才緩緩開口:“不行,活捉,安然無恙,上麵要親自動手。”

“唉!了解,再給我五分鍾!”

“十分鍾就十分鍾,你上!”

領頭的黑袍人沒有同意他增加時間的要求,而是又指揮一人前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