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披著人皮的惡魔

直到天亮我才徹底冷靜下來,又看了一遍信的內容,按照女人的囑咐,我燒掉了信紙,依照信上所述,我必須先找到我那個瘋子父親,才能活下去,才會知道真相。

不再猶豫,撥出了那個瘋子地號碼。

通了,我有些激動起來,“怎麽樣,看到信了。”曾經讓我厭惡地聲音,但現在卻是我活下去的希望,還真是諷刺啊。

“看到了,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你到底有沒有拿走我地血肉,我。。。。。。還活著對不對”我一股腦把這些天地疑惑都問了出來,“韓姨到底怎。。。。。。。”。

“不急,來陽安找我,到時候就會知道一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接著我就收到了他給我發來地具體地址。

一路馬不停蹄,午夜時,趕到了他給我發的地址,是個村子,看樣子荒廢了不少時候,進村一路上蟲鳴都聽不到一聲,破落的房屋黑洞洞的,我有些害怕,生怕一不注意從什麽地方竄出一隻鬼把我吃了,還好沒走多久就看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應該就是這了,忐忑的推開房門,就看見他坐在椅子上,仿佛等我很久。

“來了,坐吧。”見我進來他起身給我拿了些吃食,“吃完東西我再告訴你”,一路緊趕慢趕,一天下來滴水未進確實也是餓了,但我還是防備的看著他,並沒有動桌子上的食物,他拿走我的血肉都沒能把我弄死,現在在飯菜裏下毒收走我的小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瘋子的邏輯誰說的清楚,於是我隻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怨毒的盯著他。

“沒毒。”見我不動,他吃了一口,就把碗筷遞給我“吃吧”。

見他吃完沒事,心想應該沒毒,這時肚子也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我便卸下防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味道竟然出人意料的好,也許是餓急了吧。

“我吃好了,能說說你知道的了麽。”放下筷子我就迫不及待的問他,“你說因為我而死的人,是韓姨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我“是她,也不是她。”

“怎麽說”,韓姨為什麽不是韓姨,什麽意思。

“你記憶中的韓姨,是你想象出來的人,而現實中你看不到那個,才算是真正韓老太婆。”聽他這麽說,我更加疑惑了,我想象的韓姨?這不是神經病嘛,不解的看著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孤兒院,其實是個地獄,她們將孤兒養到18歲,然後剝去血肉製成藥丸服下,以供他們獲取更多的壽命,而韓姨,就是她們的領導者。”

“不可能,韓姨那麽好的一個人,而且孤兒院從來沒有學生消失過。你胡說”聽到他那麽詆毀韓姨,詆毀我長大的地方,院長阿姨最多也就是凶了一點,會揍我而已,卻也到不了他說的殺人做藥的地步,我不解,更多的是憤怒,一個拋棄親子的人,有什麽資格詆毀把我養大的人。

起身我就向門外走去,詆毀的假話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不信我,那麽信裏的內容你也不信?”他的話讓我止住腳步,確實,我是看了信才會來找他的,信裏也告訴我,他是唯一能救我的人,我猶豫了,我想要活下去,想要知道韓姨去世的真相,卻又不願意再聽一個瘋子的瘋話,一時間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他笑了笑,輕聲讓我進去,有了台階下,當下不再猶豫我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準備聽他說完,尤其是讓我活下去的方法。

“信,你燒了嗎。”他首先開口問我,“燒了你才能活。”

“燒了,你到底什麽意思,不要再詆毀孤兒院了,是她們養大了你們拋棄不要的我。”我一臉怒氣的看著他,他也不生氣,轉而繼續說了下去。

“信,是真正的韓姨寫給你的,墨是韓姨生前趁你睡著時取下的心頭血,有你的一魄,隻有你燒掉信紙,魄才會回到你身上。”他抽了一口老漢煙又繼續說了下去。

“真正的韓姨早就預見了你會被孤兒院做成藥丸,她要保你活著,所以早早藏下你的一魄,魂魄不全的血肉,練不成藥丸,她們自然要先找回你的魄,才能煉藥,這也是為什麽你能18歲以後活著離開孤兒院的原因。”

我更加疑惑了,真正的韓姨?於是問他“韓姨到底怎麽回事,真正的韓姨是怎麽回事。”至於魂魄的事情,本來就虛無縹緲的,我隻當他是哄小孩玩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信裏的照片你看了吧,她就是真正的韓姨。”

“什麽,照片上的女人最多也就30歲的樣子,怎麽可能是韓姨。”我顫抖著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因為韓姨已經五十多歲了,體態佝僂,而照片上的女人身姿挺拔,看著清新可人的,三十歲都是往老了說的。太天方夜譚了。

他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真正的韓姨,她是那家孤兒院唯一不肯與之同流合汙的人,所以在預見你會被加害的時候,藏起了你的魂魄,不曾想她剛做完一切,就被假韓姨發現,威逼她交出你的魂魄,你韓姨不肯,就被。。。。。。。。咳。。。咳。。。”說到這他被手中的旱煙嗆到,一直不停的咳嗽,真是的抽不了就別抽啊,這話我沒敢說,隻是心裏厭惡的罵了幾句。

“就被怎麽樣,說話別隻說一半好不好。”明知道我急不可耐,還說話一半一半的,簡直是神經病,等等。。。。。。。他,哭了,嗯?怎麽哭了。

“你。。。。。哭什麽”,按捺住內心的著急,給他遞了一張紙巾過去,畢竟我還得問他活下去的方法,他這麽哭下去,萬一我死了還沒哭完,那我不白折騰了。

“失態了,幹脆你問吧,我這麽說下去,也容易說亂套了”,他擦了擦眼淚,低著頭沒看我,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悲傷,甚至我都覺得心裏難受的緊,像是丟了什麽重要物件一樣。

“那,真正的韓姨是誰,她為什麽單單救我一個,要知道孤兒院裏有上百個孩子。為什麽選中我。”這是我現在最奇怪的一點。

“她,是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