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少爺出手,逆轉局麵!
花錢示意,忽然,街道兩旁的客棧、酒樓裏湧出大批身穿製服,手拿木棍的魁梧漢子!
漢子們齊聲高喊:“官差辦案,全都蹲下!”
這些人,原本是吃飯地食客,是看戲地閑人,是住店的旅客,但在剛才,他們卻悄悄換上官差地製服。
人數極多,怕是有三四百人之多。
三四百人從兩旁店裏衝出,一齊高喊:“官差辦案,全都蹲下!官差辦案,全都蹲下!”
這些人見人就打,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你不抱頭蹲下,他們立刻一棍子就迎上去!
幾乎是一棍倒一個。
如此彪悍,哪裏像是官差,簡直就是土匪啊!
我們破魔城地官差個個愛民如子,哪有如此殘暴?
百姓們本來還群情激昂,準備捉拿鏢師,給被打死地百姓主持正義。
但現在官差來了,他們還主持個毛啊?
官差麵前,輪得到你小老百姓支持正義?
一棟酒樓三層,站在窗前的一個小胖子緊張萬分的看著街上情形。
他身後站著一個大漢,大漢問:“嘉嘉,來得及嗎?”
正是沈風和沈利嘉。
沈利嘉道:“爹,張胡子在後麵盯梢,官府人來之前咱們肯定能搞定!”
沈風眉頭深皺,點點頭:“冒充官差,毆打百姓,這個罪名可不小啊……”
沈利嘉道:“你放心,咱們肯定能跑的掉。”
沈風點點頭,不再多說。
沒錯,樓裏衝出的眾多官差,個個匪氣衝天,霸道萬分,因為他們的的確確是如假包換的土匪!
“黑風寨”的兄弟們,幾乎全部出動!
退役的,在役的,全都來了。
土匪穿了官差製服,假冒官差辦案!
擠滿整條街的百姓們在假官差的暴力擊打下,很快大片大片的抱著腦袋蹲倒一地。
開玩笑,鏢師們拿棍子打人,都是象征性的打,哪敢真打?
這些土匪打人,那是往死裏打啊!
隻要你不蹲下,立刻一棍子打得你骨斷筋折!
麵對如此狠霸的執法者,百姓們立刻選擇聽話配合。
抱頭蹲下。
這就是百姓,如果無人號召,無人率領,麵對暴力,他們毫無抵抗力。
但街上擁擠的百姓太多了,而且聽聞有撿錢的好事,還有越來越多的百姓衝進來。
被打的抱頭蹲下的百姓終究是少數。
甚至百姓們前腳剛蹲下,假官差們衝向前麵,後麵的百姓立刻起身,轉頭就跑!
廢話,兜裏藏著搶來的銀元寶,不跑?
不跑等著一會兒被官差收走?
外圍的百姓成片的蹲倒、逃竄,而街上更多的百姓還在忙著衝擊鏢隊核心。
宋強有些著急,他看了對麵王真人一眼。
王真人先前用無極真氣震碎包廂,把無數銀錠炸上天空,已經耗費巨大真氣。
他是‘金係’五行術師,操控的數量越多,對真氣的消耗就越大。
此刻臉色有些蒼白,兩頰汗水滑落,已經到了極限。
宋強暗道:沒想到花氏還有這一手,看來不能再等,必須盡快拿下中間馬車!
宋強忽然身子一顫,趕緊用手捂住嘴巴。
“可惡……!”
因為氣息躁動,宋強差點嘔吐出來。
“可惡的花獨秀,今天我要讓你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宋強壓住嘔吐感,立刻從懷裏掏出另一塊石子,從窗子丟了出去!
街上。
埋伏之人等的心急,他們要趕緊衝開鏢師們的阻攔,打碎中間幾輛馬車,把寶箱裏的二十萬兩銀票灑出來!
隻要這些銀票灑出來,現場的局勢就會更加失控!
漫天銀票飛舞,將點燃百姓們最原始的瘋狂!
誰也阻止不了!
留給花家的,隻能是破產!
這些人察覺到身後的混亂,發覺有數百個身穿製服的漢子亂棍打來,更加著急!
沒時間假裝、煽動百姓了,他們要親自動手!
終於,他們等到了信號。
數千名百姓裏,上百個別有用心的人在首領帶領下,立刻猛烈圍攻花錢等人所在的核心!
毫不遮攔,直接從懷裏掏出匕首,猛然發動進攻!
鏢師們拚命抵抗,車隊岌岌可危!
當然,這些人露出凶狠獠牙的同時,也把自己從普通百姓裏暴露出來。
花錢身側一輛馬車,車廂的布簾輕輕掀開。
一個俊俏無比的麵容露出,劍眉輕皺。
他問:“爹,差不多了?”
花錢滿頭大汗,邊指揮邊咬牙道:“狗急跳牆了!”
花獨秀說:“圖窮匕見啊,交給我吧。”
花少爺話音未落,人已經沒了蹤影。
花錢嘴角輕翹,大喊:“兄弟們,但是手拿武器的歹人,給我往死裏打!”
數不清的百姓人潮裏,忽然一陣香風刮起。
看不到身影,隻能感到香風撲麵。莫名的風,莫名的心裏一陣顫抖。
發生了什麽?
百姓們根本看不到過程,隻看到結果:
不停的有人身子一抖,眼睛圓睜,嘴巴微張,然後撲倒在地。
噗,噗,噗噗噗噗……
真的是像一陣風吹倒了骨牌一樣,不停的有人撲倒在地,渾身抽搐!
還口吐白沫。
“鬧……鬧鬼了?”
一個百姓驚恐道。
“胡……胡說!大白天的,鬧……鬧什麽鬼!”
另一個人說。
話雖如此,極快的時間裏,已經有幾十人接連撲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除了鬧鬼,還能怎麽解釋?
尤其是空氣中飄**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香味。
本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配合著不斷離奇摔倒的眾人,氣氛漸漸詭異起來。
“鬼啊!快跑啊……!”
百姓們似乎忘了給那兩個被打破頭皮的死人伸冤,哀嚎著朝四麵八方逃竄。
有膽子大的,不怕鬼的,不跑?
好啊,那你別跑。
身後那些手持棍棒的凶惡官差圍過來了,不跑,你等著挨棒子吧!
百姓們一哄而散,潮水般朝外麵散去!
隻是好多人心裏都美滋滋的。
嘿!
不但湊了個大熱鬧,還撿了銀元寶。
這波,不虧!
瞭望塔的頂樓。
彭天林驚道:“吳府主,這位就是花獨秀花公子?”
吳昊天自豪的點點頭:“不錯。”
彭天林問:“這招便是聞名天下的‘瞬蹤·風殘’?”
吳昊天有些意外,看了彭天林一眼:“您真是眼光毒辣,這都能看出來!”
彭天林看花獨秀快速打倒一個個賊人,感慨道:
“魔流府絕技——魔流叱風痕,小成境界——瞬蹤·風殘,超越人體極限!一旦施展,瞬間而至,隻見風,不見人。”
吳昊天點點頭:“花獨秀是不世出的天縱之才,即便是在魔流府,也是最耀眼的新星。”
彭天林笑笑:“我聽說,花獨秀被貴府戒律院開除了?”
吳昊天尷尬道:“咳,不存在,不存在的。花氏和我們魔流府世代交好,秀兒年幼,不熟悉府裏規矩,戒律院隻是略施薄懲而已。”
彭天林爽朗道:“小小年紀,身法達到如此境界,再給他二十年,怕是要光芒萬丈啊!”
吳昊天無言,暗道:牛長老這個暴脾氣,我就說,嚇唬嚇唬花獨秀便罷,你非得把他攆走,唉!
損失,我魔流府的損失啊!
不行,這次是事畢,我一定要跟花錢談談。
還聽說,總督大人的愛女對花獨秀別有鍾情?
那更不能放棄了。
彭天林看著花獨秀幾乎難以辨識的行跡,皺眉道:“吳府主,花獨秀身法卓越,但招式似乎略顯稚嫩,不夠老辣?”
吳昊天點頭道:“沒錯。”
“花獨秀來我魔流府,一不學劍法,二不練拳式,三不修內功,三年時間全部用在身法修煉上。他跟人動手,看似驚豔絕倫,實則蘊藏極大破綻。”
彭天林一愣:“哦?他為何不學?”
吳昊天尷尬道:“呃……大概是從小自由慣了,一時吃不得一招一式苦練把式的枯燥吧。也正是因為這個,戒律院長老才對他略施薄懲的。”
彭天林又看向花獨秀,默默道:“無招勝有招,想法是好的,但是,要先熟稔天下高招,才能做到以無破有。”
吳昊天表示讚同。
彭天林道:“花獨秀,銳氣有了,但傲氣還需要打磨啊。”
吳昊天看了彭天林一眼:“大人高見。”
彭天林忽然大笑:“花氏,狡猾啊!”
吳昊天收回神識,定睛一看,原來眾多官差打進人群,隨著百姓裏的陰謀家被花獨秀迅速打倒,混亂的人群正在消退。
吳昊天道:“怕是有人在假冒官差吧?好大的膽子。”
彭天林道:“嗬嗬,不礙事,隻要不冒充軍隊,就不關總督府的事。”
吳昊天點點頭:官差隸屬城主府,跟總督府可沒關係。
沿街的三層酒樓裏,一個胡子拉碴的漢子狂奔而來,人未到,聲音先到:
“風哥!少爺!官差來了!官差來了!”
沈利嘉立刻回頭:“張胡子,官差到哪了!”
張胡子搶到跟前,急道:“還有兩條街,最多一盞茶功夫就到!”
沈利嘉看了沈風一眼,沈風點點頭,快步走到窗口,大喊道:
“風緊,扯呼!”
尼瑪。
紅果果的土匪啊?
在街上凶狠打人的假官差們聽到沈風呼喊,立刻把棍棒往地上一丟,邊脫衣服邊隨百姓們一起往外逃竄。
百姓們懵了:你們跑什麽啊?
怎麽還脫了衣服跑?
不對,怎麽脫了製服,裏麵還有一身衣服?
到底什麽情況?
話雖如此,街上的混亂漸漸消退,大局已經穩定下來。
花氏眾多鏢師在花錢指揮下,凶狠舉著棒子追打藏在人群中的歹人。
這些人見大勢已去,想走,可是花獨秀速度實在太快了!
誰跑,他先收拾誰。
不跑,傻啊?
花獨秀施展絕世神技——瞬蹤·風殘,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竟接連打暈近百個煽動百姓的野心分子,所有鏢師都震驚了。
驚為天人!
一人之力,極短時間裏打倒如此之多的武者。
這便是魔流府身法的威力!
這便是花少爺的實力!
鏢師們立刻一擁而上,抽出捆繩把這些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些人,部分是合氣門雇傭的匪賊,部分是合氣門的二代、三代弟子。
現在被一網打盡,可謂損失慘重!
人手的損失是次要的,關鍵的,是這些人悉數被抓,如果打出口供,對合氣門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宋強氣的渾身顫抖:“花獨秀……!你,你藏的好深啊……!嘔!”
宋強終於忍不住,氣血翻湧,劇烈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