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噩夢

第二十八章噩夢

‘你覺得怎麽樣!’方瑜遞給杜淳一瓶水看著他問道。

杜淳想了一下,回道;‘他們兩不錯,那個秦思宇暫時還看不出來什麽,可劉勝與齊雪你今天也看出來了,都是那種很有責任感的人,有這樣的同伴,我相信那秦思宇也差不了哪去。

再說劉勝不是說了嗎,是那秦思宇帶著他們過來地,然後打算救我們這些人!’

方瑜想了想道;‘那你看這樣地人咱們能吸收進來嗎?’

‘我看難,那秦思宇的能力你是沒看到,我今天都被鎮住了,戰鬥現場地時機環境利用地很到位,再加上那些獨特地想法,他們可能不會加入我們的,但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說完停了一下,看著若有所思的方瑜杜淳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吧我敢擔保,他們絕對和嚴恩鬆那些人走不到一起去,劉勝雖然在人事上有點反應慢,可他那女友齊雪可不是省油的燈!’

聽到杜淳這樣說,方瑜想了一下,隻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房間,周建也同樣的在給胡建國介紹下麵發生的事。

聽了周建關於秦思宇的介紹,胡建國靠在沙發上想了一下,而周建則盡量將頭壓低,使自己不去看前麵那個風姿綽約的身影。

胡建國的手在女人身上輕輕地拍著,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你是說那男的殺了十幾隻喪屍,自己卻沒有受一點傷,而且劉勝他們做的所有事,都是那個男人教的?’

‘是的胡哥,前麵那些是我親眼所見,後麵的是劉勝跟杜淳說計劃時我聽來的!’

‘嗯?那你這趟下去都幹了些什麽,知道的消息還是別人說給你聽的?’胡建國語氣一轉問道。

聽見胡建國這話語氣不對,周建心裏一慌,趕緊道;‘胡哥!我…我不是有意的!’

看著周建慌亂的樣子,胡建國擺了擺手道;‘算了,你是什麽樣子我還不知道,見喪屍就是膽小如鼠一個,見女人你他媽就精chong上腦。行了,滾下去吧!’

聽見胡建國這麽說,周建立刻就知道自己又躲過一劫,趕緊就轉身快走了出去,剛出門就聽見屋內傳來一聲驚呼,周建不敢停留,一溜煙的就離開房間周圍。

回到他自己的房間之後,本來在裏麵的幾人立刻向他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打聽下麵發生的事。周建打著哈哈與幾人說了一會,就借口上廁所溜了出來,然後乘著天色的掩護,小心的來到了嚴恩鬆的房間。

再將一切告訴嚴恩鬆之後,周建又悄悄的溜了回去,可他自認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藏在黑暗裏的一雙眼睛看了個一清二楚。

沉睡中的秦思宇突然感覺臉上涼涼的,心裏一驚雙手用力就直接坐了起來。但很快又‘砰’地一聲,秦思宇感覺額頭一痛又倒了下去,而麵前也傳來一聲驚呼。

秦思宇睜開眼,看著站在麵前的妹妹,而此時秦思瑤也正一臉鬱悶的瞪著秦思宇,兩人異口同聲的來了句;‘你幹嘛?’

沒聽到想要的解釋,秦思瑤一臉氣憤的說道;‘你還說我呢!你大半夜的跑回來一覺睡到現在,我好心來叫你起床吃飯,你撞了我你還有理了!’

聽了秦思瑤的話,秦思宇搖了搖自己發脹的腦袋,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他記得自己跟教授出去了一趟,這將近半年了才回來,而且前天回來時剛好遇上了假期,就趕緊連夜坐火車回到家裏,昨天半夜才到的。

雖然他的記憶是這樣告訴他的,但秦思宇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卻不知道哪不對究竟是哪裏不對!

‘你什麽時間回來的?’秦思宇自知理虧,便趕緊裝作頭疼的樣子,揉了揉頭問道。

‘我昨天早上到家的,你回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秦思瑤沒好氣的抱怨。

‘咋!回來我還要提前聯係報告?’

‘思瑤,你哥起來了沒?起來了就趕緊出來,收拾一下吃飯!’

許是聽見房子裏的說話聲,秦思宇媽媽在外麵喊道。乘著秦思瑤出去,秦思宇趕緊起床去衛生間收拾一把,等出門就聞見了一股濃鬱的香氣,忍不住歡喜道;‘呀,媽全是好吃的,大早上的你辛苦了!’

‘大早上?你也不看看時間現在幾點了,回來就知道睡睡睡!’聽見兒子的話,秦思宇父親丟下報紙沒好氣的說道。

‘說那些幹嘛,孩子這出去大半年多辛苦,這大半夜才到家不好好休息一下幹嘛,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事幹!’秦思宇媽媽護崽似的懟道。

‘行行行,你說什麽都有理,趕緊吃飯,我一會還要下去和樓下老劉下棋呢!’秦思宇父親趕緊聲音小八度道。

秦思宇和對麵的妹妹看著父母的樣子,都忍著笑意悶聲扒飯不接話,而秦思宇媽媽給兩人夾了點菜,就坐下來笑著看著兩人吃。

‘思宇啊,你回來之前打電話,不是說要帶女孩回來給我和你爸看嗎,怎麽現在就你一個人到家了,她是家裏有事還是怎麽?’秦思宇媽媽試探著問。

秦思宇愣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程萌,悶聲道;‘嗯,她家裏有點事就回家去了,等下次再說吧!’

秦思瑤放下碗筷,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樣,忍不住道;‘哥,你談女朋友了?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啊,竟然連我都不告訴,今天要不是媽說,你還想瞞到什麽時候!

趕緊的有照片嗎?快讓我看看,我替你把把關,算了你還是把手機拿來吧!’秦思瑤嘴上叭叭說著話,另一邊就站起身來打算動手。

‘沒有沒有,再說你什麽時間見過我拍照了!’

秦思宇下意識的辯解道,說完就看見秦思瑤已經不死心的都站起身來了,而另一邊的母親也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顯然是不相信他的推辭。

秦思宇心中一突,明白躲不過去了,隻能老實的拿出手機遞了過去。而目標得逞,母女倆立刻就聚到一旁的沙發上,對著秦思宇的手機竊竊私語起來。

就在這時,客廳電視新聞裏突然報告起來一則消息,道;‘今日,聯合國衛生組織發言人,針對A及以及M西哥突然爆發的W1病毒的最新疫情進行通報,通過駐前線記者傳回消息,目前病毒已經全麵擴展開來,相關方麵已經進行了全麵戒嚴,嚴格控製疫區的出入安全。

就在昨天,我國又派出了一批醫療團前去疫區支援,下麵我們連線前線記者小劉,了解一下那邊的最新情況,……,好我們謝謝小劉,同時也祝願我們在那邊的同胞們一切安全。’

‘下麵我們轉接申城中科院生物技術學院院士沈教授,來了解一下W1病毒的發展機製以及防禦措施,沈院士……!’

秦思宇嘴裏含著飯突然愣在那裏,電視裏那個院士在促促而談什麽,秦思宇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隻有W1病毒這件事,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卻始終想不起來是什麽,努力去想腦袋卻像是煮熟的漿糊一樣難受。

就在這時門口卻傳來敲打聲,秦思宇爸爸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去,邊走邊笑道;‘準是老劉找來了,這家夥就不能等一下,趕著去投胎啊!’

秦思宇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機械的放下筷子敲著自己的腦袋,而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叫聲撕心裂肺,仿佛充滿了無限的恐懼與驚慌。

聽見這個聲音,秦思宇的臉一下就白了,看著眼前媽媽和妹妹疑惑的臉,正要開口說什麽,身後卻傳來了房門被拉開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父親的玩笑聲。

‘老劉你急什麽,我……!’

聽見身後的動靜,秦思宇直接被驚出一身白毛汗,頭上的頭發都豎了起來,驚叫道;‘不要…!’

可一切還是遲了,秦思宇剛剛張口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了一聲嘶吼,伴隨的還有秦父吃驚的疑惑,疑惑眼前平時的老友怎麽突然發瘋了。

樓下老劉在秦思宇爸爸剛打開門時,就滿臉猙獰的撲了進來,一張嘴張得極大的咬在了他的喉嚨上,立馬一股鮮血立刻就飆了出來,兩具身影抱在一起,重重砸在了門口的地板上。

坐在沙發上的秦母與秦思瑤,被這突然的情況弄得一愣,等再看見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前去。

秦思宇目呲欲裂的看著父親倒在地上掙紮,看著他的血液在身下鋪開,怒吼一聲就拿著手上的筷子撲了過去。

趴在秦思宇爸爸身上的老劉正在瘋狂撕咬,等感覺到迎麵又衝過來的三人,一個飛躍就撲了過去,秦思宇媽媽下意識的將秦思瑤推了一把,下一刻自己就被老劉撲倒在地。

秦思瑤倒在地上摔得慘叫了一聲,但她顧不上自己的疼痛,連忙翻身爬起來,驚慌地喊了一句;‘媽…!’

片刻之間雙親俱都倒在了血泊中,看著被老劉壓著的母親,秦思宇哭出了聲,眼睛也變得像是浸了血一樣,怒吼著就衝撞了過去。

趁著老劉低頭,秦思宇用盡全力將手中的筷子捅進了他的太陽穴,然後鬆手就勒住了他的脖子,一邊用力一邊喊道;‘思瑤,快去關門!’

秦思瑤擦了一把眼淚,聽話的爬起來跨過父親的身體,用最快的速度將房間門用力關上並反鎖,就轉身手忙腳亂的想著將父親的傷口捂住。

但傷口的創麵太大了,她的一雙手根本就捂不住泵壓的鮮血,甚至被父親嘴裏噴出的鮮血濺滿臉頰。

喉嚨被咬斷,使得秦思宇的父親在地上不停的掙紮,秦思宇媽媽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慢慢的爬了過來,湊到了秦思宇與老劉身邊,然後緊緊的壓住狀若瘋狗的老劉掙紮的雙腿。

半響後,老劉終於停止了掙紮,變成了一具一動不動的死屍,可秦思宇媽媽卻感覺有點手足無措,看著躺在地上的老公,無聲的哭泣了出來。

秦思瑤也在哭,一邊哭一邊試圖將那不斷冒出鮮血的傷口捂住,秦思宇手足無措的拿出手機,不斷的嚐試撥打著急救電話,可電話裏卻始終傳來忙音。

‘你快接啊,你倒是接啊!’秦思宇扯著嗓子吼道。

電話還沒有接通,此時房間門又傳來了急促的拍擊聲,並伴隨著一聲聲沙啞的嘶吼,就像是燒開的水壺噴蒸汽一樣,嘶嘶嘶的。

秦思宇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來到父親身邊,卻見此時父親已經停止了掙紮,隻有那睜大的眼睛裏麵,流露出了對家人的無限關心與留戀。

‘哥,爸…走了!’看到秦思宇過來,秦思瑤痛哭著抱住了他的腿。

秦思宇揉了揉妹妹的頭發,自己眼裏也溢滿淚水,此時他已經想起了一切,但他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家裏,也不想知道這一切的真假,這一刻她們就是他的家人,他最愛的人。

檢查了一下母親的傷口,秦思宇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因為傷口雖然已經自動止血了,可周圍的組織已經大麵積的變得灰白。

秦思宇媽媽看著秦思宇的眼神,仿佛已經知道了什麽,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將秦思瑤的手交給秦思宇手中。

‘走,帶著你妹妹活下去,照顧好她!’

說完這些又對著秦思瑤說道;‘瑤瑤,好好聽你哥的話!’說完就將兩人向外推去。

秦思瑤抱著母親哭著不願離去,秦思宇沉默,然後起身將家裏的門又找來東西固定了一下,將客廳的所有家具都堆在了門口,最後他回到了母親的身邊,艱難道;‘媽,沒有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