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要殺人

寒孝瞥了孫洋一眼,冷冷說道:“滾開”

換作以前寒孝還會忌憚孫洋三人,如今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孫洋三人往槍尖上撞,剛好拿他們試一試。

孫洋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前這個少年他越來越看不透,初次見麵地時候,以為對方心機深沉,不會輕易得罪人,可是偏偏又得罪了很多人。三天前還對他客氣禮讓,三天後又是副老子看不上你地表情,這讓他又驚又惱。

“寒孝,你他瑪什麽意思,我大哥好好跟你說話,你答應我大哥的事想反悔嗎?這裏可是無業森林,就算幹掉你,赤大長老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不等孫洋回過神反駁寒孝,他身後地小弟伍飛虎就搶先開口,順勢還祭出隨身地長劍,指向寒孝,一副要幹掉對方地架勢。

“這小子夠囂張啊,不就是仗著自己是赤大長老收的關門弟子嗎。”孫洋三人現在屬於錢斌的陣營,這邊不免就有了跳了出來指責寒孝。

“他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剛入門就得罪那麽多人,早晚是個死。”有了帶頭的便會有第二個,寒孝在入門大會上太過惹眼,新入門的弟子沒有幾個不認識他的。

“我算一算這小子得罪了多少人,就我知道的,主峰的核心弟子陳鵬、長老吳金,公羊驚玉、孫洋、伍飛虎、付明,這小子真夠可以的。”

“我敢打賭,今天這小子多半會被孫洋那三個家夥幹掉。”

錢斌這邊的修士沒有一個看好寒孝,孫洋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去攔住寒孝,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想要寒孝手上的那塊令牌,至於寒孝有沒有說過要把令牌贈送給孫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孫洋三人實力比寒孝強,寒孝就應該認慫。

正常情況下事態會是寒孝認錯,交出令牌,大家皆大歡喜,這樣發展。

關鍵是寒孝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入門第一天就幹掉了比他強的天驕,而且憑著未到凝氣一層的實力和馬屁功夫,獲得了上官倩的賞識和一塊令牌,成為五大新人王之一,可以說他這個新人王名不符實,被大部分有野心的新人覬覦。

“我說周胖子,你說那個叫寒孝的家夥除了拍馬屁比你厲害,手底下的功夫有沒有你強?”

說話的是一名身長八尺的大漢,他長著豹頭虎目,肩寬體闊,站立如山,一看就是一個不好招惹的人物。這人叫徐海,凝期後期的實力,在新入門的弟子當中,也算是一號人物,與周同旺同屬白陽峰弟子。雖然名氣沒有同同旺響,但實力不在周同旺之下。

周同旺笑了笑,“徐兄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要說在這些新入門的弟子當中,哪個人物讓我看不透深淺,那就是寒孝這小子。”

他說話的時候,那帶著笑意的眼神變得稅利,“難道徐兄沒有發現,這小子和我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所不同了嗎?”

徐海雙目微眯,凝神看向寒孝,果然發現寒孝的修為不但到了凝氣一層,他的整個氣質似也發生了極大變化,“都說這小子隱藏了實力,看來還真被那些人說對了。有意思,希望寒孝你別讓我失望。”

“讓開,我要殺人。”寒孝沒有看衝他大吼的伍飛虎,一雙陰冷的目光直直落在公羊驚玉身上。

寒孝的語氣太過陰冷,伍飛虎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不由惱羞成怒,“寒孝,一直聽說你很厲害,我伍飛虎來見識一下,十招,十招必斬你於劍下。”

寒孝還是沒有看他,隻是拿眼掃量四周,最後目光竟然落在那朵七彩蓮花上,這是根本沒將他伍飛虎放在眼裏,這種輕視伍飛虎根本無法忍耐,聚集起全身的靈力,單指點劍,一劍橫空全力向寒孝斬來。

這一劍劃破長空,發出嗡嗡的響聲,仿佛雄鷹捕捉獵物時的淩厲鳴叫。

寒孝看著飛來的長劍,單手伸出朝著飛劍抓去。

他的動作太過隨意,就像平時伸手接杯子喝水一樣,在場觀看的眾人都沒有想到寒孝竟然敢空手去接一把如此淩厲的長劍,要知道伍飛虎可是凝氣四層的修為,這全力的一擊,即使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不敢如此托大。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敢硬接攻擊他的靈器,莫不是嚇傻了不成?”錢斌這方見寒孝如此表現,馬上就有人開始嘲諷寒孝。

“不會吧,他這是當伍飛虎跟他在開玩笑?臨時會收回飛劍?”又有一人調笑道。

聽這兩名修士一說,其他修士不由都笑了起來。

周同旺這一方雖然沒有嘲笑,但也好不哪裏去,徐海很直接地說道:“我說周胖子,這就是你說得看不出深淺的家夥?”

以周同旺的見識,他也看不出寒孝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但他臉皮厚,大笑道:“徐兄,每次我都勸你多看一點書,你就是不聽,我說不知道他的深淺,什麽叫不知道深淺,就是這小子有可能很深,也有可能很淺。”

他的話隻說到了一半,張開的大嘴就再也合不住,隻見飛向寒孝的那柄飛劍,在靠近寒孝的身邊時候,突然被寒孝空手接住,在寒孝的手裏兀自顫抖不止,然而也就幾個呼息的時間,那把還由靈氣灌注而散著青綠色光芒的長劍,忽然變得灰敗暗淡,很快就有了一層腐蝕的鏽跡。寒孝用力一振,那柄長劍就如同刨下的冰渣,飛灑了一地。

在場的所有人見到這種情狀,無不駭然變色,先前嘲笑寒孝的那幾名修士更是大氣不敢出,顫抖的聲音說道:“這,這怎麽可能,他不是一個凝氣一層的修士嗎?”

這個時候,周同旺張開的嘴才緩緩和上,衝著身邊的徐海笑道:“怎麽樣,寒孝這小子沒讓你失望吧!”

徐海沒有回答他,而是眯著眼,冷冷看向寒孝,目光又下意識地落到公羊驚玉的身上,公羊驚玉的臉上沒有其他人臉上的驚異和駭然,表情很平靜,顯然早已料到寒孝能接下伍飛虎這一劍,而且以如此詭異的方式。

再看看她還沒有來得及更換的衣衫,衣衫上有數十道利器劃破的口子,臉上也有幾道傷痛,顯然是與人打鬥過,似乎還是落了下風逃到這裏的,聯想起寒孝說的話,徐海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公羊驚玉不是寒孝的對手,而且正被寒孝追殺。

想到這裏,他不由悚然一驚,也許那些野路子出來的散修不知道公羊驚玉是什麽人,不過但凡背後有個像樣家族的修士,都知道公羊驚玉這個名字。以不到二十的年紀修為達到凝氣巔峰,曾斬殺過築基境修士,力敵準金丹修士而不敗,是北山一脈年青一輩中最有希望結嬰的天驕之一。

可以與金丹一戰,雖然隻是準金丹,雖然動用了一些厲害的法寶和符籙,但也不是一般同境的修士能比。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修為遠超同境的人,竟然被一個隻有凝氣一層的修士追殺的如此狼狽,這說明寒孝的實力遠非他所能想象。

公羊驚玉感覺到徐海看過來的目光,側頭朝他看了過去,眉頭不由一皺,徐海昌寧徐家的第一天才,此人不但修為高絕,心機也非常的深沉,看似粗獷的外表下,切有著一顆機智狡詐的心。

“這家夥似乎看出來了什麽!”

公羊驚玉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看出來又如何,憑借她公羊家的實力,隻要她肯放下架子,拿出好處,這裏不知有多少人肯為她和她背後的公羊家賣命。

在氣氛陷入詭異而短暫的平靜的時候,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那是一個似狗聲切吐出人言的聲音,“嗷嗚,你這小雜毛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對我家大人出手,看本座不吞了你。”

伍飛虎見寒孝竟然真的空手接住他這一劍,不由又驚又懼,半晌才回過神,正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忽然聽到狡奢的叫囂聲,不由勃然大怒,北山一脈本來就有無數大山,這些大山裏奇獸異禽多不勝數,有些會說人言的禽獸並不稀奇,他用神識掃了狡奢一眼,發現對方似連凝氣一層的修為都不到,不由勃然變色,“你一個畜生也敢自稱本座,看我不打得你魂飛魄散。”

他在寒孝麵前失了臉麵,就想在狡奢身上找回來,隻見他臉色一冷,抬手就向狡奢抓去。

寒孝先前一直聽狡奢吹噓自己有多厲害,現在見它真和別人對上,正好看看這隻怪狗到底有幾斤幾兩,便負手站在一旁,不動不言。

看到寒孝這副做派,千年成精的狡奢哪裏還不明白寒孝意思,這是要它證明自己價值,想它堂堂仙界十八星宿之首,竟然被低級星辰上的修真者如此看低,不由羞怒交加,哪裏還忍得住,狗嘴一張,就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朝著伍飛虎吸來。

伍飛虎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吸力,不由一驚,很快他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不受他的調動,他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這隻怪狗,額頭不由冒出冷汗,大聲朝孫洋和付明呼救道:“孫大哥,付兄弟救我!”

眼看伍飛虎就要被狡奢咬中,要不是他吼上這一嗓子,孫付二人還以為他這是故意為之,聽到他的呼救,二人臉色同時一變。

在北山一脈妖獸橫行,幾乎所有的修士或多或少都對付過妖獸,自然也懂得分辨妖獸的實力高低。

所以,孫付二人也曾用神識查看過狡奢的實力,發現和普通的凝氣一層的妖獸沒什麽區別,也就沒當回事。

所以二人一直防著寒孝,這一猝不及防下倉促出手,衝向狡奢,想以最快的速度救下伍飛虎。

一旁的寒孝冷哼一聲,抬手就是兩掌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