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張家秘辛

黃粘被那些蛇形虛影纏住後,就感覺到不對勁,大聲呼救道:“快救——!”

黃粘隻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一條條蛇形虛影就鑽進了他嘴裏,那些蛇形虛影如同血蛭一般吮吸著他的鮮血。

他身體內的血液附著在蛇形虛影上,將那些蛇形虛影染成了血紅色。

很快,黃沾身體地血液被抽幹,順著蛇形虛影地身體流到了祭台的黑色凹槽內,黃粘地鮮血流幹了,也隻將凹槽填了一半。

張阿三看到那凹槽目光閃了閃,寒孝切是皺起了眉頭,他在那些凹槽內感受到了類似傳送符地力量。

隻有血刹女沒有留意到凹槽,隻是怔怔地看著被吸幹了血,成了幹屍地黃粘。

“張阿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血刹女的聲音不在銷魂,變得尖利刺耳。

“你還看不出來嗎,張阿三想利用我們的血來祭這座祭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座祭台上的寶物隻有通過血祭才能取走。”寒孝聲音冰冷,早已不複初見時的蠢直。

“他說的是真的嗎?”

換作剛見麵的時候,聽到寒孝說話,血刹女會上前調戲一番,可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了不祥的預感,加上寒孝突然的轉變,都令她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

“別聽這小子胡說,黃粘是自己跑上祭台的,和我有什麽關係。”張阿三冷冷看著寒孝,目光中的殺機沒有絲毫的掩飾。

血刹女細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不由疑惑的看向寒孝,似乎要他對剛才的話作出解釋。

寒孝發出一聲輕笑,“張阿三,你掩飾的很好,可惜你似乎漏掉什麽。”

“什麽?”血刹女和張阿三異口同聲的問道。

“第一,剛下來的時候,你對黃粘說,這裏的鬼火會被周圍的波動牽引,不能快速行走,可是剛才黃粘的步伐明明很快,但那些鬼火並沒有攻擊他。”

“第二,黃粘跑上祭台被那些古怪的虛影纏住,你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反而是一臉的高興。“

寒孝說話時,悄悄朝後離了兩步,離張阿三遠了幾分。

“我沒有,我當時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

張阿三剛說完就覺得不對勁。

果然,隻聽寒嗤笑道:“哦,是嗎,即使是修仙者見到黃粘突然被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吸幹了血,也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吧,而你並不是修仙者,應該更加的驚懼才對,可是你切說自己沒有任何情,這一點已經違背了常識,除非你事先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心理有了準備,才會表現的如此鎮定!”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修仙者,我可沒有告訴你,這是你的陰謀。”張阿三找出寒孝話裏的破綻冷冷道,同時捏著陣旗的手不停的變幻手勢。

“還記得當時在洞外麵臨威壓的時候嗎?我因為體質特殊所以那些威壓對我的影響很小,而黃粘等人都是修仙者,所以那威壓雖然對他們有影響,但也並不大,隻有你被壓得喘不過氣,所以我判斷你並是修仙者。”

寒孝一麵說一麵朝後退,離張阿三越來越遠。

羅刹女目光一寒,冷冷看著張阿三,“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阿三突然發聲大笑,“弟弟啊弟弟,哥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觀察力,隻可惜今天你會死在這裏,而且會死得很慘很慘。”

說話時,藏在他手中陣旗突然擲向了羅刹女。

羅刹女離張阿三隻有一步的距離,即使她是修仙者也不及反應,那麵陣旗擲到她身上時,便從陣旗內施放出一股黑霧,將羅刹女全身給籠罩住。

還不等羅刹女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憑空消失,隨後出現在那詭異的祭台上。

“空間轉移!”寒孝目光一凝,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會從祭台上感受到傳送符的力量,因為那祭台就是一個傳送陣基,而張阿三手中的陣旗就是牽引陣基的鑰匙。

觸發傳送後,陣旗並沒有隨著血刹女被傳送到祭台上,而是懸浮在半空被張阿三又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祭台上傳來血刹女的慘叫,寒孝朝著祭台上瞥了一眼,看著血刹女美好的身體化作黑皮幹屍,他沒有一絲憐憫,隻是可惜不能從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屍氣,順藤摸瓜,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我的好弟弟呀,你不害怕嗎?”張阿三看著寒孝一臉的戲謔。

“我怕什麽,你的陣旗需要吸收大量的陰氣才能再一次施放傳送之力,”寒孝冷笑一聲,他剛才悄悄遠離張阿三,就是防止對方突然用陣旗向他下手,以他現在的實力,有了這段和張阿三之間的緩衝距離,他有自信擋下對方任何暗算。

張阿三臉色一變,“你知道!”

寒孝笑了,“你演的很好,我差點也被你騙過。隻是當我發現你不是修仙者的時候,我對你產生了懷疑,一個凡人能和修仙者混在一起,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怎麽會是表麵上把小精明小算計掛在臉上的人。除非是他想要別人以為他是這樣的人。”

張阿三被寒孝強大的邏輯分析給說愣住了,他不明白寒孝為什麽會認為,凡人能和修仙者混在一起,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這是個什麽鬼邏輯?

而寒孝的邏輯判定是根據他對修仙者的認知所做出的結論,在他眼裏修仙者都是自私、狠毒、狡詐之人,張阿三能在他們當中存活肯定不簡單。

這是二人認知的問題,認知會影響人的判斷,所以他們永遠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就像老虎不理解牛為什麽不吃肉、牛不理解老虎為什麽非要吃肉,吃草不香嗎?一樣的道理。

張阿三陰陰地看著寒孝,“發現了又如何,血刹女三人都被我算計死了,你一個普通人還想活嗎?”

寒孝嘴角勾起,“阿三,你怎麽沒有認真聽我的話啊,你是不是太自負了?我說過了在洞外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不對勁,我如果不能收拾你,難道我會蠢到不提醒血刹女他們?”

張阿三臉色又是一變,手中陣旗猛地向寒孝擲去。

寒孝輕蔑的看了張阿三一眼,右手朝著虛空一按,一股黑氣憑空生出,裹住了飛向他的陣旗。

“你,你是修仙者。”張阿三臉色大變。

他的話剛一出口,就感覺身體似是沒無數條肉眼無法看見的細絲纏住,拖拽著他朝寒孝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功夫張阿三就被拖拽到了寒孝的身邊,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寒孝,“你一直在裝傻,你是個騙子,不能做騙子,要做好人,不不不,你饒了我,我告訴你這仙墓裏一切的秘密。”

“不需要!”

寒孝隻說了三個字,猛地張開大嘴用力一吸,張阿三的靈魂便從肉身裏分離出來,吸入了寒孝的身體內,隨即又將張阿三的屍體拋向了祭台。

寒孝吸入了張阿三的靈魂閉眼感受著他前世的記憶:張阿三出身奇術世家,先祖的先祖是一名大能,似乎是來自天外。

張家以陣法、相法、算法三名奇術立家,以一麵祖傳的陣旗打敗無數修仙者,成為北山一脈的統治者,可是不知什麽原因,張家每一代人的修為會比上一代人低一個境界。

一代又一代下來,張家漸漸成了凡人,不過三門奇術和那麵陣旗切還是傳承了下來,直到張阿三手裏已經有無數萬年的曆史。

說也奇怪,在數萬年前,張家的人已經成為了普通人,但是他們手中的這枚陣旗竟然保存至今,沒有被修仙者搶走,這也是一個奇跡。

不過可惜的是,張家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寒孝身上,那這枚陣旗以後就要姓寒了。

張阿三天資聰慧,十八歲就領悟了張家的三門奇術,隻可惜無法修仙,身體內沒有靈力無法施展。

他不甘心一輩子做凡人,於是,憑著他的本領到處結交修仙者,從那些修仙者嘴裏了解到很多修仙知識。

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張家一代不如一代的秘密,和他手上的陣旗有關,並從陣旗中發現了一幅地圖。

他根據地圖多次找到這裏,但都無功而返,於是,他將此地有仙墓的事情傳了出去,吸引那些貪婪的修仙者前來探墓。

於是便有了血刹女等人的邀約,至於需要寒孝體內的陰煞之血也是事實,因為此地是一座萬年的陳屍地。

寒孝能感覺到那些死去的陰靈,雖然已過去萬年,但依舊有著強大的怨力,對於那些修仙者來說,這些怨力隨時都會侵蝕他們身體要他們的性命。

而對於寒孝來說,這些陰靈無異於大補之物。

他望向祭台已被吸幹的張阿三,“多謝你帶我來到這裏,張士誠!”

張阿三隻是化名,他的真名叫張士誠,一個天才術士。

話音未落,寒孝的身體猛然化作一團黑霧,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人頭,隻見那人頭張開大口,在他的大口中有一張黑色漩渦在快速的旋轉,將周圍的空間攪動成了一波紋形,那波紋以寒孝的大口為中心,從外到裏急劇收縮,周圍的陰靈之火和陰氣都被牽引著吸入寒孝的嘴中。

一時間寒孝那巨大的黑色腦袋出現了慘綠火光,那火光與繚繞的黑氣快速融合。

寒孝感覺他的身體在疾速的膨脹,力量也成幾何倍的成長,他甚至覺得他現在可以一拳將腳下的這顆星辰給打爆,當然這隻是他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