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烏鴉破陣

淩風的長劍祭出,那長劍再沒有雷係靈力加持下,釋放出勝於雷靈之力的威力,隱隱含著一絲仙雷之力,即使隻有一絲,也比雷靈之力強大了數倍。

“這這這,這把劍竟然有了器魂,小崽子你要小心了,開了器魂地靈器與沒開器魂地靈器有著天壤之別。”烏鴉向寒孝傳音道。

寒孝雖然厭惡身邊的這隻烏鴉,但他不得不承認,這隻烏鴉是他見過最博學地生物,烏鴉地話由不得他不謹慎。

忽然,寒孝右手用力一握,手中地黑劍頓時崩散,化作一道煙被他捏在手裏。

“喂,賊道,我看你們修仙的其實都沒有什麽本事,若不是手裏有把神兵利器,連一隻走獸都打不過。像老子這麽厲害的鬼聖,對付你這種雜碎,根本不需要任的兵器,你說是不是,沒用的雜碎!”寒孝眼中厲芒閃現,帶著挑釁說道。

淩風嘴角勾起,他知道對方看出了他手中劍的不凡,這是在激他棄劍,若是對方是一隻他認知中的厲鬼,或許以他的傲氣,會很幹脆的同意,可是對方的表現狡詐如妖,根本不是他所能理解的鬼物,生物對未知有著本能畏懼,修仙者更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淩某就如你所願。”淩風說話時,心中念頭一動,那把長劍便如一道流光刺向寒孝。

那長劍來勢疾快,所散出雷電之力更是在半個呼息之間,已然打在了寒孝的腦袋上,竟將他的頭蓋骨削去了碗口大小。

寒孝隻痛得身上黑氣崩散了大半,就在這時,那長劍已也到了寒孝身前,狠狠的斬下,霸道淩厲之勢,讓寒孝感到了強烈的生死的危機。

生死危機之下寒孝來不及細想,猛得吐出一口黑氣,同時體內向死而生第五層念力為器迅速動轉,將那團黑氣轉化成了一個方盾,擋在了他的身前。

長劍撞擊在方盾上,迸射出金黑色的火星,同時方盾如同薄冰一般,迅速龜裂崩散。

長劍擊碎了方盾,氣勢不減,直刺向寒孝左肩。

長劍速度太快,寒孝短時間無法再次施展念力為器的神通,躲避更是不可能,隻能硬著頭皮雙手握拳,狠狠向長劍砸了過去。

轟地一聲,寒孝的身體被長劍震飛出去,身體凝聚的死黑之氣,也如潑出去的水,劃出一道黑色的弧度。

寒孝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的黑氣又淡了不少,能清晰的看到白色之氣,在他的體內縱橫流轉。

烏鴉也從寒孝的肩頭摔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羽毛都掉了好幾根,氣得藏在羽毛下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寒孝身體一晃,從地上飛了起來,臨在半空,烏鴉不能離開寒孝身體太久,不然它身上詭異的氣息就會被察覺,罵了一聲操蛋,撲騰著翅膀又飛到了寒孝的肩膀上。

看著飛來的烏鴉,寒孝歎了一口氣,“我打不過他,你還是跑路吧,”

烏鴉翻了一個白眼,心裏暗罵老子若是能跑路,誰他娘的陪你在這裏等死。

心裏這樣想,嘴上切是另一番說辭,“小崽子,你把鳥爺當什麽鳥了,鳥爺是那種貪生怕死的鳥嗎?”

寒孝心中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吝嗇的烏鴉還裝什麽蒜,轉念一想,以烏鴉的性格,真若是走到絕路,它還不將自己罵死,哪還會如此的虛偽的說些場麵話。

寒孝腦海裏靈光一閃,試探著說道:“鳥爺,那賊道下次出手,我可要死在這裏了。你若有辦法,趕緊說出來,沒有辦法,我擋他一陣子,你看看能不能飛出去。”

烏鴉愣了一下,隨即撇了撇嘴,脖子一仰,傲然道:“辦法鳥爺我有的是,隻是鳥爺要想一想用哪個辦法更威風一些。不過,看你這慫樣,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小崽子,你往前走十步,再往右走七步,然後,後退三步。”

寒孝聞言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衝烏鴉點了點頭。

淩風一招之間就將寒孝重創,心中頗有些得意,目中殺機更勝,一個劍訣引出,本要擊殺對方,忽然想起眼前鬼物殺了王真的重孫,若當著他的麵殺了這鬼物,恐怕會引起他的憤怒,這對他和他的宗門都不是好事,權衡再三,最終忍住了心中的殺機,朝著寒孝冷笑道:“鬼物,你若現在跪下認輸,淩某就饒你一命。”

正說話時,忽然那厲鬼大步朝他衝來,不由目露寒芒,正要引劍斬殺對方,忽然又見那鬼物向前走了十步,突然又掉轉了方向。

淩風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心念一動,長劍飛出向過寒孝再一次斬來。

這時,寒孝身體已經開始向後退,一步二步,就在他退後兩步的時候,長劍已然飛來,離他的身體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寒孝下意識的要出手,烏鴉忽然急切的說道,“不要還手,向後再退一步。”

寒孝聞言也不猶豫,烏鴉這個時候不會騙他,因為他死烏鴉也活不了,當下,後退一步。

說也奇怪,他這一步邁出,剛才還在他眼前囂張無比的那把長劍,忽然消失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穿著靈隱宗山水道袍的修士。

那修士看著寒孝,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大肉包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寒孝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一閃身來到靈隱宗弟子身邊,掐住他的脖子,頭抵著他的頭,頓時一股股的生機從那弟子的七竅流出,吸入寒孝的鼻孔中,

寒孝的身體有了新的生機補入,那發白的身體變成淡黑色。

而此時,淩風眼看著寒孝就要被他一劍斬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先前是我太高估這厲鬼了,鬼物終究心智不全,不懂留得青山在的道理,剛才所說的那番大道理,可能是聽某個憤世的秀才的話。”

正說著,忽然發現寒孝消失了,不由一驚,凝神再看,確實不見人影,正在納悶之際,一陣慘叫聲不從遠處傳來。

慘叫聲剛落,寒孝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眼前,腳下還有一具隻剩下皮包骨的幹屍。

一眾修仙者見狀,無不嘩然,葉虹等一眾靈隱山的弟子更是驚懼萬分。

“他,他竟然知道赤靈大陣坎門的方位,這,這一定是巧合!”葉虹額頭的汗流個不停,後背也濕了一大片,他壓抑著心中的不安,寬慰自己道。

他的話還未說完,眼前那鬼物又朝南麵走了十步,再往西走了五步,又退了兩步,竟然到了小離位,小離位那名靈隱宗弟子是第一次下山曆練,見到那鬼物慌了手腳,竟嚇得哭了出來,可他哭了沒兩聲,就被一隻恐怖的大手捏住喉嚨,再了發不出聲音。

那靈隱宗弟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鬼物,眼神有恐懼、有企求。

這弟子寒孝認得,剛來的時候,他嘲笑自己的聲音最大,還跟著那該死的王漢起哄,然而一旦陷入了危險之中,不想著如何戰鬥,切一味的隻會哀求自己的敵人,希望敵人能仁慈的放過他。

“修仙者,都是你這樣嗎?”

那靈隱山弟子眨了眨眼,似是不明白寒孝在說什麽,但還是拚盡全力點了點頭。

寒孝笑了,笑得很殘忍,“若是如此,還修什麽仙,還製定什麽天地法則,還是做我腹中之食吧。”

說著,頭抵著他的頭,頓時,那靈隱宗弟因為極度的恐懼,生機瞬間就泄完了,成了一具幹屍。

與此同時,寒孝在烏鴉的指揮下,左突右進,又吸了五六名靈隱宗弟子的生機。

淩風看著一個個靈隱宗弟子在他麵前倒下,心中怒火狂升,可每當他操控長劍擊殺寒孝時,對方都會憑空消失,這讓他更加的狂躁,高聲喝道:“葉虹——!還不讓靈隱宗的弟子退下,難道要讓他們一個個死在這鬼物手下嗎?”

葉虹看著本宗弟子一個個死在寒孝手下,那一絲僥幸**然無存,恐懼之意怎麽也壓抑不住衝天而起,引動了周圍陣陣怨死之氣朝他彌漫而來,悄悄吞噬他身上的生機,頃刻間頭發都白了大半。

也就在這時,葉虹聽到了淩風那一聲帶著浩然正氣的低吼,這才從驚懼之中醒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喝道:“靈隱宗弟子聽令,赤靈大陣,收,退!”

說著,忽然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對,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竟一下子抓下來一把頭發,心裏一驚,攤開手掌湊近一看,竟都是白發,心裏又是一陣發寒。

赤靈大陣剩餘的弟子聽到葉虹以秘術傳音的指令,忙都收劍撤陣,那以赤靈大陣形成的白霧,在大陣退去後,頃刻間便被大量黑霧吞噬,天地間又再一次歸於黑暗。

寒孝見那大陣消失,斜眼掃向一眾修仙者,被他掃到的修仙者修為低些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寒孝見到別人怕他,心中不由得意,可是當他那雙凶殘的雙眼掃到青蓮宗時,青蓮宗那十名女弟子切依舊麵無表情,尤其是那個漂亮的女孩,嘴角微微勾起,竟還有一絲不屑之色,這讓寒孝很惱火。

看不到敵人的恐懼,目光又轉向了落在他肩頭上的烏鴉,冷冷道:“你怎麽知道那些陣眼的所在,你懂陣法!”

烏鴉脖子一仰傲然道:“那是當然,鳥爺我無所不能、無所不知,要不是鳥爺我受了重傷,身上又有數十道封印,對付眼前這個小子,比捏死一螞蟻還要簡單。”

寒孝冷哼一聲,“你還有臉說,為什麽結陣之初,你沒有告訴我,難道你想要我死?”

烏鴉愣了一下,冥冥之中它的命運與寒孝綁在了一起,要寒孝死暫時不會,不過讓對方吃些苦頭,自己在扮演求世主救他一命那是真的。

可是,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沒想到這寒孝竟然自創了什麽恐懼之麵的神通,將一名修士嚇跑,而換上來的另一名,上來就下死手,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無奈之下隻能改變計劃。

當然,這些烏鴉打死不會告訴寒孝,眼珠子一轉道:“媽的個八字,你以為陣法那麽好破嗎,鳥爺要先對陣法進行觀察,開動腦力分析我們麵臨到底是什麽陣法,然後精確的測算陣法的方位和陣眼所在,這些都要消耗大量的心力和時間,鳥爺我幫了你,你不但不感謝鳥爺我,反而怪鳥爺我,真是氣死鳥爺我了!”

寒孝見烏鴉越說越離譜,有些後悔問它這個問題了,彈了彈它的鳥頭,低喝道:“別說了,那賊道又要上了。”

烏鴉天生就會撒謊,胡話張口就來。

寒孝見烏鴉越說越起勁,伸手彈了一下烏鴉的頭,惡狠狠地瞪了烏鴉兩眼,烏鴉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