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凡人
餘額不足
舟車勞頓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後，總算是來到了HM市，回到家中自是又一陣的歡笑，因為凝練出了魂體，總算是圓了可以擁抱父母的心願，也總算是可以像凡人一樣的生活著了。
將一身的禦史服收進了禦史令中，換上了前世的休閑裝，感覺不是一般的好。走在大街上，看著來往的人群，有種在世為人的感覺。
挎著包，走進了一家牛排館，“來一份迪克斯，七成熟。哦，對了，再來杯玉米汁。”雖然知道這樣子很不搭，但好吃就行，哪有那麽多的規矩呢？
“金雅晟！”抬頭時才猛然發現原來站在一邊的服務生居然是我前世暗戀已久女生，不禁脫口呼道。
“你是？”她微微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也許是修煉的原因，前世的些許稚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出塵的不似人間凡人擁有的氣質，就連身形也改變了些許，變得有些瘦削，臉上帶著淡淡的邪氣，有些蒼白的皮膚，加上一身黑色的衣服，真的，很有些陰冷酷哥的味道。
“哦，隻是在人人網上看到過你的照片而已，沒事了，你可下去了。”努力地平息著心中的波瀾，我淡淡地說道。
“哦，哦，好的，先生。”接著轉過身離開了我的座位。姐姐很有名麽？人人網上看見過我？我們是同學？校友？向著前台走去的金雅晟暗暗想到，不過他好冷漠，好酷啊，隨即又想到了我有些蒼白的麵孔，吐了吐舌頭，連忙加快了腳步。
用神識看著她的我此時也注意到了雅晟的表情，真是一個可愛的女生呢。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先生，您的牛排。”沒多久，雅晟又來到了我的身邊，彎下腰為我端了上來，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雅晟彎了彎腰，順從的從我身邊走過。真的不習慣她為我服務呢，搖了搖頭，我拿起了餐刀。
“服務員，服務員！你們的牛排裏怎麽又血絲啊！”一個小混混叫嚷嚷道。
“對對，我們的也有！”旁邊的幾位也連忙附和道。看出來了，找茬的。
“是你們說要三成熟的，你們看，這是你們點的單子。”一名女服務員走了過去，對著他們解釋道，還拿出了填的單子。
“媽&的，哥哥們明明是說七成熟的，你丫的聽錯了還怨哥？”一個領頭模樣的小混混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辯解道。
“別吵啊別吵啊，我們這就再給你們加熱到七成熟，您們看，怎麽樣？”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連忙走了過來打圓場。
“媽&的，明明是你們的錯，還要我們這些上帝負責？不知道我們時間寶貴嗎？”這時領頭的混混看到來了個能說上話的人來了，也就準備上正題了。
“這樣吧，我們也比較隨意，不怎麽計較的，隨便給個上萬塊錢就行了。”領頭的混混隨即說道。
“嗬嗬，這樣吧，這頓我請，你們隨意。”那名男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提了這個條件。
“你當我們是要飯的？以為我們吃不起牛排還是怎麽滴？”旁邊的一個小混混立刻像吃了火藥似的跳了起來說道。
“趁著我們還願意用錢解決的時候立刻解決了，否則，我們哥兒幾個最近也是有些手癢，總覺得想要砸些什麽的，或找幾個人來發泄發泄，可別髒了你的衣服啊。”領頭的混混也是一臉輕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語氣中很是不客氣。
“看來是鐵定想來搗亂的了？”眯著眼自言自語道，剛說完就操起了桌子上那份依然冒著滾燙熱氣的盤子，連帶盤中的那份牛排一下子扣在了領頭混混的頭上。
“我*草，弟兄們，上！”火大的混混頭子一臉的狼狽，下完命令後就操起身邊的椅子朝那個男子砸去。
“經理小心！”周圍的女服務員連忙驚呼道。坐在一邊，背對著他們，我依然平靜地切割著牛排，一點一點地咀嚼著，神識卻早已散開，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個回旋踢，那名經理居然一下子把那個混混頭子踢飛了！其餘幾個小混混愣了一下，隨即就操起身邊順手的椅子，瓶子什麽的朝著那經理或砸或掄下去。不一會兒，那經理也是狼狽不堪，要不是從後廚來了幾個年輕的廚子幫忙，怕早已是躺下了，但這些平日裏隻和鍋碗瓢盆打交道的怎麽有這些以打架為混飯吃的主？也是別打的多，還手的少。
“結賬。”走到了前台，對著站在那兒有些焦急場中員工的收銀員說道。
“啊？”聽到我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她反應有些愣愣的。
“砰”，見到互毆中的場上飛來一個水果沙拉的小瓶子，我一腳踢了回去。
“啊！”捂著頭的一個混混慘叫道。
“小子，你丫的找死？”看著躺了一地的對方，餘下的幾個混混慢慢包圍了我，神色不善地說道。
“他將瓶子砸過來的。”低著頭，我緩緩解釋道。
“那你就該受著！”說完，就抬起手來想要給我一記狠的，隻是……
“放了我！”握著他的手臂，我緩緩地加大著力氣，眯著雙眼掃視了一下周圍，“你想打我？”看著一個操起瓶子的混混，我淡淡地問道。
“放了我們老大，否則就讓你在醫院躺個三年五載！”一臉陰狠地說道。
“先生！”見我的眼神瞥向她，雅晟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小心。”嗬嗬，是這樣啊，我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會的。
隨即眼神一冷，“本來今天的心情很好的，可惜被你們給破壞了，你們，”死死地盯著他們“要為此付出代價！”說完，身形施展開來……
兩分鍾後，看著倒了一地的混混，其實我下手一經很輕了，我發誓！由於擔心一會兒到的警察會查到我的底細，所以在扔下一張毛爺爺作為那份牛排的花費後，我頭也不轉的離開了這裏。
金雅晟站在那兒，看著我轉身離開，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才回過神來，好冷哦。心裏暗暗想著，但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但真的好酷啊。
聽著遠處傳來的警笛聲，慶幸自己溜得快，要是被堵上了，還真就麻煩了。回過頭看了看牛排館的方向，雅晟，原來你在那兒打工呀。嘴角微微上揚，好久沒看到她了呢，沒想到再次相遇是在這樣的場合，也不知道考駕照她考的怎樣了。輕輕地舒了口氣，沿著街繼續向前走著。
心頭一動，他們來了。
“大人。”文遠和振華同時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齊聲說道。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上。
公園，涼亭中，“文遠，都熟悉了？”看著一池的荷花，問著身後的江文遠。
“是的，大人。判官府，黃泉路，奈何橋，無常殿，甚至十八層地獄我都去過了。”低著頭，江文遠恭謹地說道。
“哦，路上有碰到什麽人，發生什麽事麽？”聲音依然是那麽的平淡，沒有絲毫的波瀾。
“是的，大人，在無常殿我們遇到了黑無常大人，他說有時間您回去和他聊聊。說是關於您的。”蔡振華連忙說道。
“嗯，知道了。”閉上了眼睛，黑無常找我什麽事？難道是為了我跳槽？不會吧，那麽沒度量？有些疑惑，算了，到時候自會知道。
“對了，文遠，你還沒招募陰兵吧。”突然想起他還可以找十個親兵，我連忙問道。
“是的，大人，暫時還沒有機會招募。”文遠連忙回答道，對於出生於封建時代的他來說，尊卑有別的觀念是極其濃厚的，所以對於我的問話也是一直以一個下屬應有的態度去對待，要不是蔡振華說我不喜跪禮，一開始現身的時候就跪下了。
“嗯，這件事你在人間多多留意一下，記住，本領倒在其次，畢竟可以修煉麽，最最重要的是忠心，明白麽？”對於文遠以後的這些親兵，我還是挺上心的，畢竟文遠是我的嫡係，要是他的親兵將來吃裏扒外，遭殃的可不僅僅是他，很可能牽連到我，而我的對手又是那麽的強大，嘖嘖，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是，大人，卑職明白。”文遠立刻對我保證道。
“嗯，你們先下去吧，有事的話我自會通過你們的令符通知你們，好了，先去招募你那幾個親兵吧，多增強一點自身實力也是好的，下去吧。”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是。”兩人齊齊朝我彎了彎腰，慢慢地後退，然後一個轉身便離開了此地。不是我不想和他們多多相處，隻是還想過會兒凡人的生活，要是他們在身邊，我會隨時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人了。也許有些自欺欺人，但真的想過會兒平凡的生活，和他們相處的話，也不差這會兒，畢竟，作為地府陰神，時間真的是太過富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