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第一公主
在艾迪塔與阿格妮絲談話的時候，恩斯特大教堂外麵一陣喧鬧的聲音。一個衛兵突然跑到禮拜堂中喊道：“塞薩雷斯先生！塞薩雷斯先生，出事了，有一條紅龍朝著塞弗拉飛過來了！”
教堂中所有的人類都被衛兵的話震驚了。阿格妮絲驚訝地說：“這不可能……”
塞薩雷斯皺起眉頭，對著艾迪塔喊道：“你留在這裏！”然後離開了禮拜堂。
整個禮拜堂中的呻吟聲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充滿了驚恐的吵鬧聲。
艾迪塔看著塞薩雷斯離開的方向，想了一會兒後，對阿格妮絲說道：“艾格，我想到外麵去看看。”
“不，那很危險！”阿格妮絲擔心地阻止到。
艾迪塔安撫地說：“不，我隻是看看情況。艾格，這不會有危險的，你不知道，那位塞薩雷斯先生是一條壯年期的金龍。我想，他應該能夠對付那條紅龍。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飛來的這條紅龍到底是不是你們遇到的那條。”
阿格妮絲皺著眉頭看了艾迪塔一會兒，最終搖頭說：“你小心一些。”
艾迪塔點點頭，然後朝著禮拜堂外跑去。
離開禮拜堂後，出乎艾迪塔意料的，她看到塞薩雷斯並沒有離開這裏，而是站在恩斯特大教堂前麵的空地上仰頭看著那條已經飛近了的紅龍。他的臉色很凝重，似乎這條紅龍所帶給他的是很大的困擾。
“你為什麽不按我說地做？”塞薩雷斯沒有回頭。但是他依然察覺了艾迪塔地出現。嚴厲地質問到。
艾迪塔猶豫了一下說：“抱歉。我有些擔心。”
塞薩雷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看著那條快接近地紅龍。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地咆哮突然響起。隨著這聲咆哮。一條白色地巨龍飛上了天空。迎上了那條靠近地紅龍。
巨龍地體型是隨著他們年齡地增長而變化。雖然不同族群地巨龍在體型上也會有所差異。但是這種差異並不大。所以。當這條白龍靠近了那條紅龍之後。艾迪塔感覺到她地胃在抽痛。她終於明白塞薩雷斯臉上地凝重表情是因為什麽產生地了。
艾迪塔在龍島長大。她對於巨龍十分地熟悉。但是作為人類。她地視線比不上巨龍或是其他智慧生物。所以。她沒有辦法看清楚這條紅龍地樣子和其他特征。並以此來判斷這條龍地年齡。但是當白龍出現後。這兩條巨龍之間地體型差距已經表明了這條紅龍是一條過壯年期地老年巨龍。甚至可能是上古巨龍。
艾迪塔知道，不僅僅是年輕的白龍德瓦茲，甚至站在她前麵不遠處地這條壯年期金龍也是這條老龍的對手。
“卡萊娜的菲德利斯，一條生存了將近一萬兩千年的古老巨龍。
”塞薩雷斯輕聲說到。
艾迪塔知道，他是在講給她聽。她問道：“這位菲德利斯，他很強大？”
塞薩雷斯嗤笑了一聲，搖頭說：“他不僅僅是強大所能夠形容地。菲德利斯是那個年紀的巨龍中最強的，無論是上的強壯，還是魔法，他是個天才，同時也是破壞。因為他的朋友，大6曆史上唯一的人類女騎士，卡萊娜切維奧特，所以他才收斂了他暴躁地脾氣。”
德瓦茲用力地咆哮了一聲，尖銳的咆哮聲回響在塞弗拉地上空。這座城市已經被定格了，所有人都放下了他們手中的事情，都在仰望著天空，等待著結局地到來。這兩條龍的結局，這座城市地結局，這座城中所有人的結局。
艾迪塔能夠聽得懂龍語，她知道這是德瓦茲在警告菲德利斯不要靠近塞弗拉。她能感覺到年輕的白龍的聲音中所帶有的顫抖，這是恐懼，這是力量和年齡所造成的恐懼。她對塞薩雷斯問道：“這位菲德利斯就是那條摧毀了三個聚集地和一個小鎮的紅龍？”
“我想是的。”塞薩雷斯點頭說：“卡萊娜在大6之戰中受了重傷，被菲德利斯帶走了，他們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不過，我想卡萊娜肯定已經死了。菲德利斯的枷鎖消失了，他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他直到現在才重新出現。”
紅龍同樣咆哮了一聲，作為對這條年輕白龍的回答。艾迪塔在他的聲音中聽出了輕蔑和不屑，這條年輕的白龍並沒有被他放在眼中，也同樣沒有被他當作敵人來看待。
紅龍將視線從麵前這條嚇得有些抖的小龍身上移開，巨大的頭顱轉向下方的塞弗拉，他又出一聲咆哮。
“他知道我在這裏，這令
奇怪。”塞薩雷斯疑惑地說到，然後他又對艾迪塔站遠一點，艾迪塔，我要去幫助德瓦茲了，那個小家夥快被嚇壞了。”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騎士從人群中衝了過來，大聲說道：“塞利納，我和你一起去！”
塞薩雷斯搖頭說：“不，哈蒙，巨龍的戰鬥不需要人類的參與。”說完，這個溫和的中年男人消失在所有人的麵前，一條美麗、威風的金龍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同時，巨大的龍威也伴隨著他的身影一起出現。
龍威代表著巨龍的力量，在現在這樣的時刻，塞薩雷斯不能收斂他的龍威，因為他需要力量去戰鬥。
一聲厚重的咆哮聲響起，然後伴隨著一陣巨風，塞薩雷斯扇動著翅膀，朝著天空中的兩條巨龍飛去。
在巨風消失後，艾迪塔睜開眼睛，她有些慶幸塞薩雷斯這樣快地就離開了這裏。她已經注意到，在塞薩雷斯釋放出龍威的那一刻，這周圍幾乎所有人類都被這股龍威所影響，身體最為虛弱的幾位牧師已經癱坐在地上，用力喘著氣。其他人的情況雖然好一些，但是卻也同樣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對於龍威，艾迪塔有一種天生的免疫，除非像瑪索做過的那樣，針對她而突然釋放巨大的龍威，否則她不會受到影響。
她現那個叫做哈蒙的年輕人的情況和她相似，至少看起來他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隻是傻傻地看著塞薩雷斯遠去的背影。
艾迪塔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她現作為一個龍騎士來說，他太年輕了。雖然他很高大、健壯，但是他完全沒有騎士所應該具有的那種威嚴，甚至連嚴肅都沒有。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成年的鄉下小夥子，很單純，但是很無知。
“塞利納，我能幫助你！請讓我和你一起去！”這個叫做哈蒙的年輕人對著金龍的背影大喊到。
艾迪塔阻止了他繼續叫喊，說道：“你這樣做沒有用，他不會回來接你的。”
“為什麽！為什麽塞利納不帶我一起去！我明明能夠幫助他，我的力量很大！”哈蒙大聲地說到。
艾迪塔搖頭說：“不，你幫助不了他。就像塞薩雷斯先生說過的，巨龍之間的戰鬥隻能由他們自己來完成。人類的存在會給他們帶來負擔，甚至拖他們的後腿。”
“我的力量很大！我能幫助他！我和那些花俏的騎士不一樣！”哈蒙顯然並不理解艾迪塔的意思，他頑固地堅持著他的想法。
艾迪塔不明白，為什麽睿智的金龍會選擇這樣一個愚蠢的青年來做他的龍騎士朋友，這看起來很荒謬。
她搖頭對哈蒙說：“龍騎士的強大隻是對於人類、精靈、矮人、獸人或是其他智慧種族來說的，你們的強大大多建立在巨龍的力量上麵，龍騎士所能產生的作用很小，除非你們能夠真正的配合到一起。但是巨龍之間的戰鬥完全不同，對於巨龍來說，龍騎士的存在抑製和削減了他們的力量。
你知道嗎？塞薩雷斯先生所麵對的敵人是一條即將成為上古巨龍的古老巨龍，他們的力量之間本身就存有巨大的差距。雖然你的重量對於巨龍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他在飛行之中必定要顧及到你的安全，而且還要保護你不被那條紅龍傷害到。所以，我不認為塞薩雷斯先生帶著你一起去與那條紅龍戰鬥是個很好的主意。”
“你是誰？為什麽要這樣說？”哈蒙皺著眉頭，像野獸一樣死死地盯著艾迪塔看。
艾迪塔無奈地搖頭說：“我是誰這並不重要。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這也結果也不會產生任何變化，塞薩雷斯先生也不會返回頭來。”
哈蒙最終閉上了嘴，但是很顯然他依然固執地不相信艾迪塔的話，他轉過頭去，看著天空中的情況。
艾迪塔注意到那條紅龍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在那裏等待著金龍的到來。因為距離的原因，她看不清楚那條紅龍臉上的表情，或是他的眼神，但是她能感覺到，對於這場戰鬥，他抱持著興奮和期待。
金龍對著年輕的白龍輕柔地叫了一聲，他在招呼德瓦茲後退，而他接替了德瓦茲的位置，直麵那條紅龍。
年輕的白龍有些不太情願，但是麵對紅龍身上散出的巨大壓力，他隻能選擇後退。白龍並沒有後退得太遠，警惕地停留在金龍身後的地方，死死地盯著對麵的紅龍。
《第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