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三卷 第一女王 絕戀卷第四十六章 似無情卻有情

章節提示:她上前抱住他,都仿佛在擁抱著一團火,而自己仿佛也變成了一團火。他們彼此燃燒著,彼此都想要將對方融化。

桃灼回到明月殿,暗思道:唯今之計,便是速要胡太醫回宮!

在這宮若還有誰可信任,那便隻有胡太醫。當初那個不怕死的“天上神醫”

當初他冒死指出自己中了紫玉曼陀羅毒,所以才有自己今天的周全。當初他受了封賞便要求回老養老。至今,也有十多年了,是該為宮中出些力了。

桃灼找出塊絲帛,用朱砂寫好密令,取下自己耳上的桃花耳墜,印上朱砂。

一切妥當後,她輕輕的吹了下哨子。一隻白鴿飛落了下來。

自從桃灼支持嬌陽做王後,豆根便撤回了明月殿的守衛。即便如此,桃灼還是不敢大意,如今,江山無主。這個消息若是走漏絲毫分聲,稍有差池,便會全盤皆輸。

她隨手撫摸著明月殿內的白鴿,小心的將絲帛係在白鴿的腿上,拍拍了它,道:“去吧!”

白鴿在明月殿盤旋一周後,展翅而飛。

最後落在一隻竹林深處。山腳下有個小小的山村,村中有個小小的酒家,那裏有如遠山般青翠的新釀酒。寂靜的林間,一條小河靜靜的流淌著。

一個身穿蓑衣的男子正在一動不動坐在河邊釣魚。白鴿落在林間,咕咕的叫喚了起來。男子一驚,連忙轉身。丟下魚竿便跑了過來。

白鴿見到來人,不僅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反而撲棱棱的迎了上去。想必是與男子十分熟悉。

男子就著衣服擦擦沾著水滴的大手,那男子雖然粗壯,但大手輕輕的揮,那鴿子便到了他的掌中,竟是無比的靈巧,他小心的從白鴿腿間的銀環中取出細小的絲帛,隻輕輕看了一眼,便將那印著桃花的絲帛,細細的浸入河流這中,直到絲帛上的朱沙,慢慢變淺,至無印後才快速和林內走去。在林間深處遠遠可見一間小木屋。屋內簡陋無比。

他隨手抽開牆壁上的一板木板。隻見一塊破布竟纏著一柄大刀。那刀太大,以至於他自己都稍稍愣了一下,

不過,當他大手握上去時,一股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稍一用力,那刀便破壁而出。鋒利的刀刃劃過空氣。

帶著最原始的狠辣,肆無忌憚1

他便是李啟銘,魏君亭最得力的副將,人稱李八刀!

李八刀,不是有八把刀,而是一個能把刀使得如八柄刀的人。因為這把刀鋒利無比,隻有簡單的八個招式,卻無人能敵,時日久了,別人連他的名字都忘記了,隻稱李八刀!

一個男人,就要活的像一把刀。要在不斷的錘練裏鑄造出鋼鐵的靈魂

用刹那的閃光可以揮出火一樣的熱情。在無數個冰冷的月光下在千百次不知疲憊的舞動中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美。

李八刀明白,不管多大的困難都不能消磨他的意誌,他也從來沒有遺忘過這鋒利的刀!

他等了這麽久,便是為了等到這一天。

他滿意的看著這柄刀,便笑了,笑容中充滿了自信,決心和勇氣,一種不惜牲一切的笑,不惜忍受一切屈辱和痛苦的笑。

所以他的手將這刀握得更緊,一切便都又回來了!

十多年的等待,已使他學會了忍耐,十多年的忍耐,也使他學會了如何等待!

他為了這一天,隱姓埋名,從一個鬱鬱的少年,到如今的不惑之年。

為了不要自己有絲絲的牽絆,他甚至沒有為自己留個後。

現在他再不是渾渾噩噩的江湖浪子,他已換了身勁裝,手裏提著柄斬月刀。

隻等著太陽西沉,明月升起。

夜色寂靜無聲。柳員外的府內,一個人如流星般滑了進來。

“啵!”的一聲,是兵器撞擊的聲音。

“是誰!”柳員外淩空一個翻身,掠空三丈。

“大哥!”黑暗,靜寂的屋內突然響起一聲低喚。黑暗中亮起一盞燈。

燈光模模糊糊照出屋內的景象,雙人互相隻一對視,燈光一閃而滅。似乎從來沒有亮過。

“都來了嗎?”柳員外低聲道。

“都來了!”李八刀簡單的回答。“都在外麵等著!”

柳員外點點頭,他提著燈籠無聲走進院子最裏間的一間屋子。

屋子裏一個美麗的女子,一頭黑發長長的披散在肩上,正倚靠在錦被之中,手上細細的繡著女紅。

她卷起了衣袖,露出嫩藕般的臂,手中繡的花朵盈盈,那便是自己的青春和歡樂。

柳員外默默的走上前。

女子看著他吃吃的笑了。就像是一隻剛飛出籠子的黃鶯兒,笑得那麽甜,那麽美。美麗的臉上泛起了陣紅暈。就在這一瞬間,她的人竟似已完全變了。

她上前抱住他,都仿佛在擁抱著一團火,而自己仿佛也變成了一團火。

他們彼此燃燒著,彼此都想要將對方融化。

但這次,她擁抱住的身子,卻是冰冷而僵硬的,完全沒有反應。

她用自己柔軟的胸膛,緊貼著他的胸膛,以前每當這個時候,他的熱情就會像怒濤般卷起。

但今天,他忽然推開了她。她怔住,火熱的麵頰也冷了下來,

女子的臉色變了,不安喚道:“柳……”

他笑了,笑得又冷淡,又尖銳,他冷冷的道:“翦翦,今天去翠兒房間睡吧,回頭叫她過來服侍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刺入了她的心。

女子的身子開始顫抖,眼淚已流下來!

“翠兒,翠兒隻是我們的丫頭啊!”

柳員外冷冷的看著她,怒道:“翠兒隻是丫頭!你呢?你別忘了你自己叫什麽!翦翦!”

他刻意,將翦翦二字說的擲地有聲!

“可是,可是,你難道竟然忘了,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翦翦淚如雨下,那個名字如刀一樣劃過自己內心最痛的地方。

柳員外突然跳起來,一掌摑在她臉上,冷笑著:“我怎麽知道那是誰的孩子?我隻知道你不過是我撿回來的個丫頭。爺早就對你膩味了!你還這麽不知死活!”

他笑得就像是隻野獸。